宁桑榆咬了口,“好吃。”
越向黎又给她喂水,她小口喝了。
满场之中,也只有二人如此淡定。
宁桑榆看了眼那搜查的士兵,垂着眸懒洋洋地靠在越向黎怀里。
那带人搜查的小队长看越向黎这样,带着人迅速搜了一会儿,没找到目标烦躁地走了。
台上的戏曲又继续唱了起来,惊魂未定的人也没有多少心思听了,只余几个实在是爱听戏的听客留了下来。
婉转的戏曲声在耳边萦绕。
越向黎亲了亲宁桑榆的唇,凑到她耳旁,“桑桑认识他?”
“我哥的朋友,五年前在臻城见过。”
越向黎点了点头,看了眼身后的万安邦和杨卫国。
两人跑了出去。
戏曲本就接近了尾声,唱完了最后的唱段也收场了,听客们也纷纷离去。
越向黎将凉了的茶水泼在地上,鞋底碾过,那滴血没了痕迹。
万安邦从外面抱着一身军装进来,将军装丢到了桌子底下。
不久,一个男人从桌底下钻出来。
万安邦将枪给他,他学着万安邦的模样负枪站在越向黎和宁桑榆身后。
越向黎看了眼,拉起宁桑榆,“走吧。”
上了车,万安邦去开车。
陈同忧苍白着脸看向后视镜,“谢谢。”
“不客气,你现在要离开吗?”宁桑榆回他。
“嗯,要出城了。”
“你的伤还好吗?”
“还好,将我放到巷子里就好,我必须得走,有人接应我。”
车子在无人的巷子边停了下来,陈同忧迅速换了衣服下车,“桑桑,前几天我见了你哥哥,他很好。”
“知道了。”宁桑榆笑着回。
缩在越向黎脚边的杨卫国将衣服穿好,回了副驾驶。
宁桑榆靠在越向黎肩膀,“那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在北伐高歌之时,制造这样的变局。”
“怕吧。”越向黎将她抱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捏了捏她脸颊,“一群极富生气、晔晔若扶桑的人,如理想之火,点燃了华夏。”
“也,必将燃烧腐朽。”
还有一场,信已经送出去了,希望有点用吧。
是明知道有变,却无法改变太多的无力感。
宁桑榆扣住他的手指,道:“上个月罹难的先驱曾有预言,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我看到实干的,多是他们,预感真正能救华夏的,也是他们。”
越向黎拍拍她的背,“你哥哥的路走得艰难,但光明。”
回了越公馆,两人下车时看到了一个特员拿着文书跑过来给越向黎敬了个礼,“报告越军长,总司令说要从您这儿调一个团前往西边驻守。”
“调吧,把三团调过去。”
“是!”
特员走后,越向黎牵着宁桑榆进了门,“桑桑,我快成了光杆司令了。”
“你带出来的兵。”
“是,我带出来的兵。”越向黎揉揉她脑袋。
宁桑榆环上他的腰,“要你抱我。”
“好。”他将她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宁桑榆掐他的腰,“谁让你把我往楼上抱了?”
“好桑桑,爱你。”他轻柔地吻她的唇。
“你每次都这么说。”
“那桑桑想听点什么新鲜的?我说给你听。”
宁桑榆脸有些红地躺在床上,脚腕被他握住,“想你待会儿少说些荤话。”
他按着她的腰将她压向自己,手指摩挲着她嫣红的唇瓣,带着笑意的眸光幽深,“行,我明白了,少说多做。”
宁桑榆闷哼了声,眨了眨眼,“你真是……”
他吻住她的唇,含糊问:“真是什么?”
理智如摧枯拉朽般消失,呼吸声急促低沉。
“混、蛋。”
“嗯,我是混蛋。”越向黎将她额前汗湿的些许碎发捋到耳后,亲亲她的眼尾。
结束后,他给她清理,将人塞进被子里,抱着她午睡。
晚上吃饭,越向辰一边吃,一边看他们两个。
越向黎正给宁桑榆夹菜,瞥了他一眼,“有什么事,说吧。”
“哥,嫂子,我想结婚。”
正喝着汤的宁桑榆问:“和梁思贤?”
“对,她也来曦城了。”
五年间,越向辰和梁思贤接触了很多次,两人渐生情愫。
越向黎:“准备什么时候结?”
“半个月后。”
宁桑榆:“给你们简单办个婚礼吧,只有我们自己人了。”
“谢谢嫂子。”
七月,另一处,又一场变局发生了。
八月,第一声枪响,如一把利刃撕破了天幕。
后,蓄了星点,酿一场燎原之火。
某一天,越向辰和梁思贤离开了曦城,加入了那支队伍。
一九二八年十二月末,东北易帜,华夏名义上统一。
一九三一年九月中,倭寇炮轰东北军北大营,发动侵略。
一九三二年二月,东北全境沦陷。
越向黎在三月份收到了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