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解释。”
苍舒立马反应过来谢良青不对劲的地方。她忙挣脱开邬焱紧握的手,又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道:“你等我一会儿。”
邬焱虽不赞同,但到底知道这事不是他能掺和的。他点点头,往一旁走了一步,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在背过身之前忙说了一句——
“我等你。”
苍舒:“…好。”
这话其实啥病没有,但人就是容易多想,特别是她师兄这样,有疑心病的。
苍舒哆嗦了下,迎着谢良青能杀死人的目光,忙走上前,缓缓摁下他握剑的手,咧开嘴轻声道:“师兄,我们借一步说话。”
“……”
“你说。”谢良青皱着眉,又面无表情放轻声音说,“当然,如果你是要为他求情,就别说了。”
苍舒手一顿,挑眉道:“我为他求情干什么?”
难道那个杀指得不是杀她吗?难道前缀不是破无情道者吗?
谢良青冷然一笑,声音又轻又慢:“因为我要杀他。”
苍舒:“??!”不是,杀他比要杀她更恐怖。
“师兄,你杀他干嘛?”
他不顾苍舒陡然瞪大的眼睛,松了握在剑柄上的力气。苍舒依旧握着他,十指虚虚地搭在他的手上,谢良青看了一眼,继续说:“他短短短几个月的功夫,让你险些破无情道,你如今还要为他袒护吗?”
不是啊,这倒不是袒护不袒护的问题,这是二人到底有没有私情的问题。
苍舒想了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决定从关键点答:“师兄,我没有袒护他的意思,你误会他也误会我了。”
谢良青没说话,但也没打断她的话语。
苍舒接着说:“我和他只是朋友的关系,他的阿娘之前帮了我很多。”她说到这儿,忍不住笑出了声,脸上勾勒出了浅浅的梨涡,不过眨眼又黯淡了下来,“反正就是一个特别温柔的姑娘,不过她已经死了。而且他也对我很好,帮了我很多,我挺喜欢他这个朋友的。”
面前的小姑娘弯了弯眼睛,将谢良青的手再次往下摁了摁。
谢良青看了看二人所触碰的地方,又看了一眼远处背过身的邬焱,不冷不热地问:“没有其它原因了?”
“师兄,你还想要什么原因?我总不能知恩不报吧?无情道虽然不叫人有感情,但也不能让人当畜生不是?”苍舒不走心地保证道,“师兄,你放心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破道,我生是无情道的人,死也是无情道的人!”
又怕不够,她补充道:“我对无情道的心天地可鉴。”
当然。
什么话在什么人耳里听着都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说公门菱。她反应过来后,刚激动地搓手跑近,便不凑巧地听见了苍舒一番豪言壮语。
不是不是,但凡换个人那么坚定,她都得在旁鼓掌感慨。但是如果是苍舒的话,嗯,那也就谢良青这种‘他师妹天下第一好’的人会信了。
苍舒的破道之心有多坚定她能不晓得吗?!那可是如今无情道都在寻找的叛徒‘饿狼哥’啊!
她敢打包票,要是谢良青不在,她随手找个男性的赤色裤带让苍舒挂上腰,苍舒都能没有异议地接过,甚至挂得牢牢的,在这个场地上走上两圈。
不过假设总归只能是假设,谢良青现在正站在苍舒面前,那苍舒她也就只能凹好无情道的人设。
比如她现在还在保证:“师兄,我们是同门,你对我的品性还不相信吗!?我们只分离了几个月罢了,我怎么可能会去破道?”
谢良青有些沉默。
半晌以后,他终于叹了口气,面色依旧冷淡。他说:“抱歉。误会你了。”
苍舒一副好脾气地摆手:“没事,师兄现在愿意相信我就好。”
谢良青身上的气势眨眼间就变了,不过仔细感受,倒还是有一些威压在里面。
他记得这少年目光看来时的敌意,像是要剃了他骨头一般。太狠了,狠到能随时扑上前咬破他的喉管 同他同归于尽。
这并不像朋友。
但谢良青目前也搞不懂像什么。
他搞不明白这东西。
于是,谢良青说:“你小心点,与他保持些距离。”顿了顿,“他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他不怕死。
而不怕死的人,是最恐怖的。
——
话撂这,明天大肥章,越见安我要让他登场!!!其实越见安跟苍舒性格挺像的,不是互补,是相似,都是喜欢在想事情或者无聊时揪草往嘴里叼的人。
最近状态不大好,抱歉抱歉,不是我不想更长。我晚点修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