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
布和介绍了,苏问昔就得行礼。抱了抱拳,说道:“初来乍到,入乡随俗的礼节还没学会。见谅!”
葛针看苏问昔抱拳了,当然不好行大礼,只得蹲了蹲,施了个万福。
她这一施礼,二王子倒注意了她,骊游历来出美女,白皙细嫩的小美人,端美秀丽,身量窈窕,不同于番族女子
的泼辣,倒是分外地柔美娟秀。
苏问昔看着二王子放在葛针脸上的眼神就不乐意了。老子还病着呢,他倒有心思看美人儿。冷冷出声说道:“二王子,你就是将我的小美人脸上盯出花来,也治不了番王的病!”
这话说得已是相当不客气了。
布和连忙上前赔礼:“二王子……”
二王子挥了挥手,倒是笑了笑,说道:“请神医入内为我王诊病吧!”
苏问昔将胳膊往葛针手上一搭,说道:“还不扶着我?过来是侍候我的,切基偷懒,知道么?”
葛针赶忙扶了苏问昔的胳膊,低着脸,将眉眼遮下去,轻声说道:“姑娘慢些走!”
有侍女挑着帘子,苏问昔跟在二王子后面进去,便看见里面除了侍立的侍女,华丽的床上正躺着一个圆滚滚的男子。床边正坐着一个医者模样的老者。
床上的男子正是意识游离,苏问昔不动声色看了一下男子的面色,又看了看男子露在外面的手。再回到男子脸上,看到男子鼻孔里尚有鲜湿血迹。
对二王子说道:“请容我为番王把脉!”
二王子作个请的动作,趋到床边。床边的老者看着苏问昔明显有不信任的意思,但还是退在一旁。
苏问昔把着脉,再观察了一下番王的嘴唇,转向老者:“一直给番王用的什么药?”
“无甚良药,心疾之痛,唯缓解症状而已。”
苏问昔心里差点笑出来,什么心疾,这么容易就心脏病,番王也是骑马打过天下的,心脏病这么容易得了,他还打的什么天下?明明就是一“三高”,打了天下后横吃横喝不动弹,还吃的都是高热量高脂肪!
倒不跟老者争辩,转脸对二王说道:“想来番王是刚刚有出血之症,以至昏迷?”
二王子愣了一下,说道:“一早起来,口鼻
喷血!”
苏问昔心里说道:不是口鼻喷血,他现在有没有命还难说呢。再不治,下面就是半身不遂。
肃言说道:“番王的病症不是治不得,只是我尚需为番王小施几针,还请二王子配合一下。”
二王子看了看布和,布和问道:“神医大人想要什么?”
苏问昔心里冷笑道,明明就不相信我,却敢找皇上下圣旨传她。
于是说道:“我须得借二王子之手,为番王放几滴血!”
二王子一皱眉,出口说道:“你这女子恁是大胆!”
苏问昔冷笑道:“行医者,往往也人不意。二王信我,则治,不信我,则不治!”
二王子沉吟不语。
那边的老者已说道:“二王子,施针放血,万万使不得!”
苏问昔不说话,往床边的矮几上一坐,等着那几人商量出结果。
布和有些着急,说道:“苏神医的医术在骊游非千金不请。二王子请速下决定。”
二王子看着苏问昔,问道:“神医想如何为大王施针?”
苏问昔淡淡说道:“非常简单,只需二王子用消过毒的长针刺番王十指指尖,挤出血迹即可。”
“就这样?”
“否则二王子以为怎样?杀人放血的是盗匪行径,我只是一行医之人而已。”
针刺手指实在算不得什么危险之举,连之前一再劝阻的老者听到苏问昔的施针放血居然是如此之举,不禁也有些傻眼。刚才他一听施针放血,还以为如“开颅取风”般的大举措。
二王子看了看老者,问道:“医师认可施针放血可行否?”语带调侃。
老者有些讪然:“不危及大王性命,倒可一试!”
二王子看向苏问昔,苏问昔不等他说话笑道:“想来这位长者医箱中不差针炙之物。长者在,晚辈不敢造次。二王子觉得可行,还请长者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