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才致此症!”
苏问昔连连点头,笑道:“不愧是番邦医师,稍点即通!”
老者便有兴奋之意,进而又说道:“刚才神医大人施针放血之法,便是通血
畅络之道了?”
苏问昔憋着笑,说了一句:“医师真乃聪明之人!”
二王子见两人一应一和、一解一赞说得高兴,忍不住插道:“依神医之见,大王此病,当如何是好?”
苏问昔笑道:“番王此病,说难也难,说易也易,端看……”
说至此处,忽然帐外脚步声急,且不止一人,近帐而来。立时便听有卫兵喝止之声,阻拦之意。却不知道为什么,外面的人似乎起了争执,一时间喧哗起来。
番王眉头一拧,脸上有了怒意。二王子看了布和一眼,布和连忙说道:“我去看看!”
转身还没有走出帐门,便听到门口有人大喊:“大王,勿要听信妖女所言!谨防加害!”
苏问昔按按额头,葛针握住她的手,似有安慰之意。苏问昔扭脸冲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二王子脸色有些难堪,转身要出去,才走到门口,忽然又转身回来。
苏问昔垂着眼,冷笑着想道:你们个个防我防得像贼,居然还敢有胆子向骊皇求旨召我治病。要不是怕抗旨有罪,你们倒是想求我来!
这时外面又听另一人喊道:“大王千万当心!里面的妖医是假冒的!”
二王子有些尴尬地看着苏问昔:“苏姑娘恕罪。想必是看姑娘年纪小,所以心存疑虑。”
苏问昔说道:“这明明是夸我年轻吧。边城这几年,每每听身边人催嫁,说我已是老姑娘。今日忽然被赞年纪小,惊喜莫名!”抬脸看了葛针一眼,笑了笑,“可听见了?下次再有人敢再在姑娘我前面加个老字,记得今天这回事!番王座下众多臣子看姑娘我年纪小得很呢!”
二王子被挖苦得脸色难堪。
苏问昔看了看床上的颜面含怒的番王,笑道:“大王陛下,人家说我呢,我这还没生气您这肝火先动了
。修身养性者,内敛肝火外收喜怒,所谓无情无欲无喜无怒无哀无乐无伤无悲,心如流水意如轻风,做到这个您就没病了。当然咱们是凡夫俗子,不是佛门弟子,喜怒哀乐那是人之常情。有火气不怕,重要的是不能烧着自己。咱们要生气,那也得往别人身上引自己痛快,您说是不是?”
说得番王倒笑了,说道:“我睁眼到现在,医术如何我没有瞧见,你这话是一套一套说得忒多。”
苏问昔:“……”不是看在你是番王的面子上,我懒得理你呢。
番王吩咐二王子:“外面谁对神医有猜疑,唤他们进来当面说。我病了不是死了,才一睁眼就往跟前闹,他们闹得也早了些!”语中含着冷意。
苏问昔这地插口说道:“大王陛下,能不能让二公子将我的贴身侍卫杜鸣也喊进来?”
番王一愣:“杜鸣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贴身侍卫?”
苏问昔才要张口,葛针笑着施礼说道:“番王陛下,杜将军是我家姑娘的未婚夫婿,因着来番,故未来得及成婚!”
番王自是十分意外,怔了一怔,笑道:“原来有这样的缘故。既如此,自然应该请杜将军进来。”
二王子得了番王的示意,出去不多时,后面跟着人进来。
杜鸣进来先跟番王行过礼,站在苏问昔身侧,打量了她一下,见她脸上带笑,一如既往,放下主来。
布和站在二王子下首。
后面跟进来的三个男人,一个五十多岁,偏瘦,穿着白底镶金边的长袍,下巴上挂着灰色的胡子;另外两个男子都三十多岁,高壮,宽脸,一个脸色发红,一个脸色偏黑。
番王看了看行完礼站起的三个人,说道:“左贤王和两位台吉大人刚刚在帐外说神医是假冒的,神医就在本王床前,你们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