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儿!”
苏问昔就笑道:“这个使得。夫人信得过,只管采了花蕊着人送到我府上来。”
赵御史夫人高兴地说道:“今儿是我沾了光。回头乡君将采花蕊的要诀叮嘱知秋一声便是了。”
曹府和西赵御史府想借平妃娘娘的手惩治苏问昔却反而被奶姆驳了面子的事宫里一早就放出风来了。皇上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想苏问昔献了医馆,又助了一大笔捐银,解了皇上的军饷危机,又得了
奶姆的欢心,正是得皇上眷顾的时候,偏偏有人不看眼色地上眼药。
更何况苏问昔还是苏墨的妹妹。苏墨和皇上当年那是什么情份?同生共死里出来的。堂堂文科状元,愣是安了一个管吃喝的光禄寺少卿,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偷懒歇着,说不上朝就不上朝。全骊朝有哪家的府上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偷懒的?
再看看苏问昔背后的定国王妃和孟相国夫人,哪一个来头小?
猪油蒙了心才仗着皇上的那点恩宠歪吹枕头风。宫里的妃子又不是只有她一个!
赵御史夫人存了示好苏问昔的心,自己女儿和苏问昔看着相处也融洽,因此对苏问昔便十分亲热。
到了赵御史府的后花园才发现赵御史这个后花园足足比将军府上的大上四五倍,满花园看过去,尽是各色牡丹,怪不得赵御史夫人刚刚大方地要送花茶。
这个花园引的是活水,一道弯曲水道走贯整个花园,顺着水道便建了一道曲折长廊,赵御史夫人安排的宴便是在这长廊里面,真是坐可赏满园牡丹吐蕊,俯可看一池游鱼戏莲。夏天在这里消暑避夏倒是蛮有意境。
长廊里已经坐了几位夫人在聊天,苏问昔就认得萧夫人并她的两个女儿,其他人等是一个也不认识。
那几个夫人见来了定国王妃和孟相国夫人,急忙起来见礼。
定国王妃是个爽快的,就笑道:“都是出来吃宴消遣的,那些个虚礼就别讲了罢。”
回头对孟夫人笑道,“好歹你占着半个婆婆的名份,领着儿媳妇见见人问问安这事儿还真就得你来做了。”
孟夫人微微笑道:“这个使得。”
拉着苏问昔先去了里面最年长的那位头发已华面色却红润的老妇人的面前,笑道:“看老太君最近面色越发地好了,我带着小辈儿过来见见礼。”
老太君就看着苏问昔笑:“就是你
们口口传的那个苏乡君吧?”
苏问昔看着老太太和颜悦色性情颇为通达,连忙施礼相见。
老太君就笑道:“你这半个婆婆当得不合格。只说了让小辈见礼,却不说我是谁,却不是为难孩子么?”
苏问昔笑道:“老太君是我师母经常提及的。问昔当日和番王妃也有些许姐妹情谊。番王妃远在西番,我今儿就替她磕几个头,算是尽她对您的孝心。”
说着话,果真在地下磕了几个头。
倒是老太君弄得眼湿了。
原来这老太君不是别人,正是葛针母亲的亲娘。这位老太君娘家姓杨,先夫随先皇时为先皇挡了一支流箭身死,身后便留下了这位杨老太君及一子一女。先皇即位后,亲赐诰封,对杨家甚是恩遇。可惜儿子体弱只爱读书,便一直在翰林院编撰书籍,手无实权,不问朝政,倒是躲过了皇子争位。
大约是经得多了,这位老太君倒是事事通透,可惜女儿不随她,到底是年轻刚烈,落了个那般下场。外孙女为了给母亲争一个名份,居然舍身远嫁,做了番王的妃子。
苏问昔头磕完了,老太君就从随身佩带的一个锦囊中掏出一粒明珠,笑道:“听说你是个爱财的,就送你个珠子拿去玩吧。”
苏问昔也不客气,道着谢接过来,她见过多少好东西,自然一眼就知道这珠子不凡。
收了珠子,对老太君笑道:“小辈儿拿了您这么贵重的见面礼,回头就表一份孝心。前几日得了些雪蛤,回头我亲自给您老人家送过去。”
老太君就笑道:“那雪蛤倒是稀罕物,你倒不似传言中的贪财。舍得给我这么好的东西。”
苏问昔就笑道:“我和番王妃有姐妹情份,孝敬您是应该的。别人想要我就抬高了价卖。只赚不赔的。”
老太君就笑起来:“这个使得!好东西哪有贱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