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近听说的,这位钿钿小姐是从哪里听到的?跟着她的人知道吗?你们将军知道了吗?”
尚武就愣了一下。
苏问昔就说道:“快到苏府了,你把车赶到苏府,去找你们将军,晚上让你们将军来苏府接我就是了。”
尚武立刻应了一声。
苏问昔一说,他
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当然重点不是钿钿从哪里听说了番邦的事情,那边的事情迟早会传过来。她近些日子跟赵府公子见过几次面,知道番邦的事情也不奇怪。
要命的是她说的,赵明诚将军曾经是安王旧部的话。
那些旧事骊朝许多人心知肚明并不是什么秘密。
但有人想将赵明诚和安王连在一起,又要将他家将军也扯进来,这就严重了。
苏问昔进了苏府,苏夫人倒十分高兴。
苏问昔自边城归来认了亲,其实跟苏府的亲厚比不上跟定国王府。客气有加,亲厚不足。不论是跟苏老爷还是跟她,礼节周到是周到,却完全不像对定国王爷王妃的随意。不过因了苏墨的原因,苏问昔对他们也算得上亲热。
苏问昔拿了一盒养颜丸给苏夫人,笑道:“是做着玩的,婶婶用着好我就让他们做了再送来。”
苏夫人就打趣了一句:“不送东西你就不来了不成?”
她其实更愿意苏问昔是顺脚过来,哪怕什么也不带,就像出嫁的女儿回娘家一样。
苏问昔也不傻,自然明白苏夫人的意思,就笑道:“我今天来是蹭饭来的。子规不在府中,我一个人吃饭没有趣味。”
苏夫人立刻欢喜了:“我这就吩咐厨房加菜去。你在,阿墨也能多吃几口。”
苏问昔就笑了:“那我就去看看哥哥,让他准备着肚子午多吃些。”
苏夫人应着,着侍女领着苏问昔去苏墨的书房。她则去了厨房。
苏问昔进苏墨书房时,苏墨正在写字。看见苏问昔,倒是意外又欢喜,放了笔笑道:“今天居然肯过府来?”
苏问昔就在苏墨对面坐了,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将打掩护白日遇到钿钿的事情说了一下。
苏墨拧了拧眉头,这是有人要借子规生事了么?
眼神冷了
冷,他的妹妹,他的妹夫,居然有人想打主意!
面上不动声色,伸手揉了揉苏问昔的头发,看她担忧得眉头紧锁的样子,笑道:“傻丫头。有些事情,是你担不起来的。正该过来找我说。”
“问昔,你得知道。别人的谣传也罢,陷害也罢。皇上如果不信,百人中伤也无济无事。皇上如果心存忌惮,一人口舌足以治罪。”
苏墨看着苏问昔,认真说道。
他其实并不愿意将这样的话如此直白地说给苏问昔。他愿意她活得轻松些,快乐些。然而似乎,有些人是一定要生些事情出来了。她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然而苏墨并不知道,他的话于苏问昔而言,并没有他想像中残酷得不能接受。
苏问昔学过历史。岳飞不是个很好的例子吗?堂堂一代名将,一个“莫须有”居然就送了性命。若非皇上存了私心,怎会让人含愤千古?
所以别人说什么不重要,皇上心里怎么想的才重要。
那么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苏问昔认真想了一下,目前表面看来, 皇上的维护大于猜疑,但内里,谁知道呢?
不过有一点苏问昔可以肯定的是,奶嬷对杜鸣似乎是十分关心的。虽然她并不知道当然明明已薨的宁贵妃为什么成了永寿宫中的奶嬷,但皇上除了名份,该给的都给了。他们母子情深,宁贵妃若念着当年与安王的情份,总不会让皇上对子规手足相残吧?
苏问昔心里稍稍安了心。脸上的表情敛了一敛,轻声说道:“子规的忠心,除了保家卫国,再没有其它,皇上总不会连这样的他也存疑吧?”
她不能跟苏墨说奶嬷的事情,不管苏墨知不知道,那是不能拿到嘴边去议论的事情。况且,既然子规已经决定掩埋过去,她自然不会再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