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一个个威风阵阵,杀气腾腾。
身下战马四蹄包铁,外面又裹棉布。
怪不得刚才居然没有听到动静。这里面情势紧张
,围观百姓层层相围,一片喧哗,竟是完全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因曹绩和孟郡两边相敌而远远避到一旁的众官员看见杜鸣身后的骑兵,一个个低声齐呼:“铁甲军!”
这铁甲军原是孟相国一手操练出来的,精兵强将,以一当十,后来一直是杜鸣在训练。杜鸣去了边城后,便暂时交到了定国王手里。
铁甲军数年来,除了孟相和杜鸣,从没经过他人的手,自然不好收买。原以为定国王一病不起,这铁甲军群龙无首,曹都尉也没有往心上放,想着自己一旦登了大宝,你就是金甲军还不照样唯我命是从?
完全没有料到杜鸣居然会凭空出现。
苏问昔如果在场,一定会万般感慨,古往今来,这曹绩绝对是她知道的谋权篡位里最蠢的一个。你什么都没有搞明白就想反?自己像个猴子一样被人家耍了半天,你居然一点也没有反思?
杜鸣根本没有给曹绩垂死挣扎质问的机会,直接将金晴虎符在手中一扬:“金晴虎符在此,众兵士听令!”
铁甲军半这里围了个密不透风,稍微有点脑子的都能想明白,曹绩这个笨蛋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贸然将一众人等都摆在这个刑场之上,实际上就是给了杜鸣一个铁蹄踏空城的绝好机会。这个时候,莫说这个刑场,有皇上的金晴虎符,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为曹绩卖命,整个都城恐怕早已在杜鸣掌握之下了。
这个金晴虎符一亮,比孟郡的御林军加圣旨管用多了。要知道,那可是威名赫赫的杜大将军哪!他领的可是杀气腾腾的铁甲军哪!
一时间哗啦之声不绝于耳,很快刑场上便跪倒了一片。连四周围避得远远的百姓都跪了。那明晃晃的刀枪,寒森森
的铁甲,再加上冷萧萧的战马,太吓人了啊!
早有兵士去刑柱旁解了孟相国。
孟相国身着囚衣,却是身子不摇,脚步不乱,一步一步稳稳走过来。孟郡眼里立刻湿了泪,急走上前:“父亲!”
多日的担忧,到杜鸣出现的一刻,完全明白了是皇上定下的计策。
曹绩的恶迹在众目昭昭之下再难掩遮,皇上这次必是不会再放过他了。
只是想到父亲年迈,居然还舍身施出这一出苦肉计,自是心疼万分。
孟郡这边完全忘了所处环境,一心只在父亲身上。杜鸣那边却是镇静异常,收了金晴虎符,将手一挥,厉声叫道:“将曹绩给我拿下!”
话音刚落,身上立刻飞奔出二人,孟郡回头,那两人他却是认识,一个是尚武,另一个却是绍布。
尚武和绍布齐齐上前,一个迅速卸了曹绩的兵器,另一个挥手卸了曹绩的两臂,又伸手摘了他的下巴,却是防止他自杀。
众人听见曹绩先是一声惨呼,最后吊着下巴,两目圆睁,脸色煞白,斗大的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淌,显然是疼坏了。
一个个看得背上生凉,心里发毛,大热的天打起了寒战,身上起了数层鸡皮疙瘩。
孟郡扶着孟相国上马,跟着杜鸣押着曹绩和一众附从官员回去复命的路上,觉得像做梦一样。
一场策划已久的谋朝叛逆就这样平得顺利无奇?这,这,也太儿戏了吧?
孟相国看着有些发傻的儿子,心里暗自摇头。这个儿子,亏他悉心教导多年,心思城府远远不及杜鸣。苏问昔那个丫头都能看明白的事情,这个傻小子跟罩在鼓里一样。果真不是行军打仗入朝为官的料子,以后也只能在皇上眼皮底下打打闲差,在杜鸣蒙萌下受受庇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