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因此两个生生决裂么?而
现在的妻子,她不是不妒,她将所有的妒都对准了他的女儿葛针,令她各种难堪。他理所当然地享受了现在妻子假装出来的各种温柔体贴,原来都是拿她对葛针的苛刻换来的么?
他从前只觉得葛针情性冷清刚烈,随了她的母亲。想着如此性情,和现在的妻子绝计相处不下去。因此她要入宫,便随她入了宫,她要嫁西番,无可奈何地随她嫁了西番。甚至在葛针以远嫁换了皇上一道诰封的圣旨给葛针母亲的时候,他还在安慰自己的妻子,让她不要为此烦心。
原来在他看不见的背后,他那个对他温柔体贴的妻子,却是那般对待葛针而他却从来不曾知道。或者是他从来未去关心地问过。
他原来是如此自私薄情的父亲。
萧山想,他每每从宫里走过的那些年,每每看到葛针对他的远避,都无比痛心地想,他这个女儿,到底是不理解他这个做父亲的。
然而原来,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来不知道她原来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受了那么多的冷待,遭了那么多的排挤。自己的妻子原来从不曾拿她当过萧府的孩子,自己的那两个女儿,原来从来不曾拿她当过姐姐,甚至家里的下人,也从来没有拿她当过嫡出的大小姐吧?
萧山在祠堂里呆了许久,再从祠堂出来,下人在门口接着,迟迟疑疑地说道:“老爷,夫人……”
萧山冷着脸,扫了下人一眼,直视得下人收了口,才开口说道:“备轿子,我要去杨府一趟!”
骊骏第二天一早着内侍召了苏墨进宫。
“萧山和杨家的老太君一早进宫来见朕,大王子求婚的事情肯定是不成了。你给朕来出个主意,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苏墨淡淡一笑:“
皇上近些日子越来越懒怠了。皇上的朝政,岂是臣能插手的事情?皇上城府自成,这如何解决,何须臣来指手划脚?”
骊骏敲着御花园亭子间的白玉石桌面:“你纵容了你妹妹给朕惹下的祸端,你不给一个说法难道让朕自己想法子去?”
当他看不明白吗?苏墨疼妹成那般模样,昨日宴席上钿钿张口求大王子作主婚事时,他愣是一声不哼,他无可奈何才让内侍召了苏问昔过去。苏问昔还真是不负众望,不是萧山最后给了台阶,他和大王子都下不来台了。
他就不信,苏墨当时如果肯站出来阻止,后面还用得着苏问昔上殿闹那一出?明摆着他就是专门着苏问昔上殿出气的。
苏墨淡淡笑道:“皇上本也无意为杜将军纳大王子的侍女,臣妹顺水推舟,给皇上一个绝好的借口,皇上难道认为臣为皇上找的这个借口不够么?”
骊骏气得瞪眼:“朕是无意,可也没想着那么个拒绝法儿。原想着葛针能应了大王子的求婚也算是补偿,怎知萧山会说动了杨家的老太君求到朕面前来?葛针当日嫁给二王子,是朕允了她为母求诰封换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葛针素来忠心,本来大王子的求婚朕心中十拿九稳确定她会应,可是昨晚你妹妹那番小家子气的话偏偏入了萧山的耳朵,跑到朕面前老泪涕零地悔恨对不起当年的萧夫人,不忍葛针再远嫁西番,身边无亲无故。萧山虽然家里的事情一再糊涂,可这么多年为这江山操劳卖命,忠心耿耿。朕难道能为了一个大王子让自己的忠臣良将寒心吗?”
苏墨一摊手,一副不欲掺和的态度说道:“婚嫁之事,自然要双方自愿不能强求,臣实在也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