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道：“召他们进来吧。”
内侍于是赶忙去传人。
一时间孟相国和杜鸣进来，进门的时候看了看莫护
卫，莫护卫点点头，示意皇上还好。
两人跪下行礼。
骊骏摆摆手：“礼就免了。有问昔在这里，所幸还无大恙。”
孟相国就看了看苏问昔。
苏问昔说道：“我刚才施了针，皇上的毒暂时压住了。只是还没有查到是什么毒，无从用药。无病去了平妃娘娘宫中，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丝线索。”
骊骏闭着眼睛，就听几个人说话。
孟相国问莫护卫道：“此事若查，莫护卫以为从哪里查起好？”
莫护卫上前两步，答道：“神医怀疑皇上的吃食里面被动了手脚，自然是从皇上的吃食查起。”
孟相国一怔：“怎么判定一定是入口的东西？”
苏问昔说道：“皇上之前吐了血，相国不会以为凡是毒物都会让人吐血吧？”
孟相国倒没有多想。苏问昔的医术在那里摆着，她说是吃食中毒，那必然便是了。只是这吃食上一查，整个御膳房不是人人有嫌疑？御膳房上上下下几百人，这查的面也太大了些吧？而且皇上中体有恙的事情本来就瞒着，这么多人，稍微一察，一个风吹草动都能传出去，何况这么大的事情。
孟相国摸了摸下巴，问莫护卫：“莫护卫打算如何查？”
莫护卫：“……”
他要是一个个地提出去询问，几百个人得审多少天？他等得皇上可等不得。而且眨眼事情就传出去了。他如果秘密地审，那几乎不可能。一两个人随便找个借口就能提走了。可御膳房几百个人，一下子失踪除非是闹鬼了。
苏问昔这时说道：“皇上这毒不是一天两天作的手脚。御膳房想必每天都有人当值轮值，且一道菜好几个人经手，想持续下毒动手脚并不现实。且御膳房呈到皇上面前的吃食都有内侍试菜。故而，
我想着，御膳房出来的东西动手脚的可能性不大。”
莫护卫眼一亮：“神医的意思是，下毒的人，必定是独自经手皇上固定的吃食，且不需要内侍试品？”
苏问昔点点头：“即使不是独自经手，也是常常能经手的。”
这样一来，范围便小了许多。
莫护卫抬眼看苏问昔：“神医方才问起皇上最近喝的什么茶水，那茶……”
旁边的内侍脸色变了变，立刻惶恐地站出来说道：“皇上最近喝的茶是奴才亲自从芷兰宫取回来的，乃是兰嫔娘娘亲自采竹叶晾制的。”
莫护卫愣了一下：“兰嫔娘娘？”
苏问昔看莫护卫的脸色有异，不由问了一句：“兰嫔娘娘有什么特殊吗？”
据她所知，骊骏对自后宫中的妃子，并不上心，就是当初还算受宠的平妃娘娘，也只是多得了他几次关问而己。这个兰嫔为什么内侍一说出来，莫护卫的神情就那么奇怪？
龙床上的骊骏没有睁眼，说了一句：“兰嫔不会害朕！”
苏问昔：“……”
看了看莫护卫，“既然皇上说兰嫔娘娘并嫌疑，那么莫护卫看皇上平时起居，还有哪些地方比较可疑？可能会给人做手脚？”
莫护卫：“……”
自己也是没有头绪地看了看孟相国。
他自己，凭良心说，并不相信兰嫔。可皇上说她没有嫌疑，那就是不让查了。
孟相国也没有办法。皇上说不让查，那谁也不能查。
于是说道：“皇上，为察清真相，请恕臣檀越。臣记得上次问昔在宫中遇险，皇上查办了平妃娘娘身边数人。此事听说当时还牵扯到芷兰宫的人，皇上将人给赦了。”
骊骏睁开眼，看着孟相国：“相国还是怀疑兰嫔？”
孟相国说道：“臣只求真相，并不想连事或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