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职责,最后成为在权力漩涡中随波逐流的浮萍呢?” 说着说着,风轻尘笑了,却没再说什么,负手缓缓走向门口。 阳光刚洒落在他的白衣上,泛映着灿灿金光,霍世勋只觉得眼睛一花,就是这一晃神的功夫,风轻尘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来无影,去无踪。 直到确认他人的确已经不在此处,霍世勋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身法,会是他么?如果是,他为什么会成为白家军的军师?” 霍世勋擦了擦额头,才惊觉自己一身冷汗。 他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受了边塞四十多载的风霜,竟会被这么一个年轻人的气势压到,他不由露出自嘲的神情。 霍世勋拧眉沉思许久,终究是把京城的文书,压到一堆公文的底下,摊开舆图,目光沉沉地看着。 回去路上。 白明微一路沉默,倒是生怕被白明微骂的刘尧先沉不住气。 好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要到达军营时,刘尧鼓起勇气,嚣张地问道:“悍妇,你怎么不生气?” 白明微淡声反问:“殿下指的是哪件事?” 刘尧疾言厉色:“就是霍世勋府邸那事!” 好似不这样,就会显出他的怂和没胆量。 白明微的声音,淡得没有任何情绪:“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殿下答应了这 事,就该做到。” “没做到便是殿下失信,我生那气做什么,这不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么?” 白明微的话,刘尧听在耳里,是指责也是批评。 他一个天潢贵胄,从未受过这样的气,顿时恼羞成怒,连害怕都忘记了:“白明微,你好嚣张啊!竟然敢指责本王?!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白明微忽然笑了出来:“九殿下,除了陛下与韦贵妃之子这个身份,难道你从未想过,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么?” 刘尧理直气壮:“本王出身高贵,自然锦衣玉食,游戏人间便是本王存在的意义。” 白明微笑意愈深:“所以,我与殿下生那气做什么?与一个不认真的人较真,何必呢?” 说完,白明微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尧一眼。 她扬起鞭子,迅速打马回营。 白家军已成秩序,就算白明微不在,众将士也会跟着卫骁训练。 卫骁的训练方法,不似白明微那般规矩,但与白明微的相结合,便完全能兼顾那些正规军与金鸣山的部众。 竟在不知不觉间,练成了一支既有正规军的素质,又具备绿林技能的军队。 白明微很是放心卫骁,在她忙碌之时,便将练兵一事完全交给卫骁。 回到营中,风轻尘端着几个个大饱/满,晶莹透红的柿子来找她:“我听见你咳嗽,嗓子也有些不适,这是我去林子里摘来的,你吃几个,嗓子便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