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杀猪的都敢欺负自己,看来原主之前太弱太穷了!” 陈长生虽然打跑了猪头太岁,但也提醒他该好好考虑一下现在的处境。
这个时期,读书是一条自己最容易改变身份地位的途径。只要陈长生考中举人,有做官的资格,朱能等类乡野村人就不敢欺负!
当然,对官僚和世家而言,举人身份也不够用,必须要有财势有背景。不过,这对陈长生还太远,毕竟县老爷都很难见到。更别说那些贵族了。普通老百姓遇见只能下跪不敢抬头,哪里会产生什么交集。
“哥,你在想什么呢?”陈巧儿见陈长生两眼发直,瞪着天空,不由担心问。
“妹妹,走,我们进城一趟!”陈长生坚决的说。
虽然他有仓库在手,吃喝穿用任何东西都不愁。但秋试就快到了,他还没有考试的盘缠。仓库里可是没有大梁的银钱,得陈长生想法自己去赚。
抚远县。距离陈长生所住的城关村十余里,地处北境边陲,虽然只有两三万人口,却因为地处军事要冲,并有与外族来往交易的集市而繁华异常。
陈长生一路走,一路看。见集市上人来人往,吃喝穿用的东西一应俱全,不免有些迷茫。米面油盐等物仓库里倒是多的是,可不能拿出来卖的。因为品质不一样,容易招人怀疑。
看样子要想赚钱,目前也只能干书生的老本行了。
陈长生借了笔墨纸砚,唰唰
写了几首诗词,在市场寻个地方铺在地上,等人来买。话说原主的书法功底委实不错,凭借着肌肉记忆,陈长生的字也是龙飞凤舞,很有气势,引来了集上不少人的目光。
只是,他们大多是看热闹的,偶而有附弄风雅的人想要买幅字画装点门面,一听陈长生一副字就要一两银子,都摇头嘲笑着走开了。
一个时辰过去,陈长生只帮人写了一封信,赚了十个铜钱。
“看样子,卖字画也不容易。还得想别的途径赚钱。”陈长生有些失望。见妹妹巧儿茫然的大眼睛,他想收拾摊位走人。
“远看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嗯,这意境很是不错。”这时,一个五旬老者停在字画面前,沉吟赞道。
“先生,看您就是一个读书人,买幅字回去吧。”巧儿见老者颇有兴趣,稚声问道。
“哦?这辞赋是谁作的?”老者抬头问。
“我哥自己写的,他是秀才!”巧儿急忙回道。
“哦?”老者好奇的看向陈长生,“这字如何卖?”
“一两银子一篇。”陈长生看那老者穿着粗布衣服,也不像能买得起的样子,慵懒的说。
“这字倒是很寻常不值一两银子。不知你可还会写别的吗?”老者含笑摇了摇头。
“会又怎样,你又不买,浪费我笔墨。”陈长生没好气的说。
“你怎么知道我不买?”老者呵呵笑道。
“我的字是按字数收钱
的。”陈长生见真有买家,眼珠一转说。
见老者含笑颔首,陈长生沉思一下,把贾谊的《论积贮疏》写了满满一张纸递给老者。
“咦?仓廪实而知礼仪,民不足而可致礼这篇疏论写的倒是很有些道理!”老者拿过来仔细看了,连连点头赞叹。
“五百字,五两银子,不讲价。”陈长生说。
“敢问这位学子高姓大名?”老者满眼兴奋的问。
“我哥叫陈长生,是城关村人。”陈巧儿高兴的抢着答道。
“原来是陈学子,实在不巧,老朽恰好没带那些银两,这篇疏论我留下,明日再送银子给你可否?”老者手里攥着疏论恳切说。
“哼,有意思吗?害得我写的手疼,终究还是来哄骗我玩儿的。不卖!”陈长生一把抢过
字纸,狠狠瞪了老者一眼。
“这呵呵。”老者被陈长生抢白,脸上一红,无奈苦笑。却不走。
“哥”陈巧儿感到可惜,眼巴巴看着陈长生。哪怕卖一两银子,对家里来说,也是一笔巨大收入啊!
“不卖字了,哥带你找别处赚钱去!”陈长生却把那几幅字画随意团成一团扔在一旁,牵着巧儿的手走了。
“哎呀,宋大人,学生听说你来抚远,正到处寻你,好巧不巧,刚好遇到!快请到县衙去,黄知县正等着您呢。”陈长生刚走,抚远县县丞带着几人匆匆赶来,见到老者拱手就拜。
此人
叫薛蟠贵,抚远薛家的大公子,举人出身,现任抚远县二把手。强抢陈长生未婚妻的就是他弟弟。
之所以对老者如此恭敬,因为老者半月前还是京里的大官,太子少傅,未来皇帝的师傅。
“薛大人,过谦了,宋曦现在只不过是一介庶民,还归在黄大人治下。就不打扰了。”老者谦逊还礼道。
“这若大人感到不便,还请到舍下居住。我薛家在抚远还算小有田产,房屋倒是有很多空的,我即可安排下人给大人打扫一间静室。”薛县丞见宋曦不肯去县衙,转而请道。
“不用了,我已经找了间草堂。那里,才适合我现在的身份。薛大人快请回吧。”宋曦淡淡说。薛家是抚远的大族,薛父做过四品京官,宋曦却是认得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