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事情仿佛刚刚开始。
陈长生带着谢彪从县里回来,刚到自家门前,就被一群乞丐围住。
“陈老爷,行行好!帮几个钱吧!”一个脏兮兮的老乞丐一把抱住陈长生的腿,不住哀嚎。
“嗯?”陈长生皱了皱眉头,从兜里掏出一把铜钱,扔给那老乞丐。
谁知那老乞丐并不放手,铜钱也被其他乞丐抢去。
“你想怎地?”陈长生隐隐觉得事情不妙,脸色一冷问。
“大家都知道陈老爷是大英雄,刚得了五十两金,小的不求多,只要十两银子帮衬就行!”老乞丐扬起脏兮兮的脸,冷笑着说。
“一个乞丐,张口就要十两银子?这其中必有妖异啊!”陈长生一怔。县里虽然承诺把赏金给他,但钱并没有到位。再说,所谓的五十两金是五十两铜而已,说破天也就值二百两银子。
“踏马的,你怎么不去抢!”谢彪一听,怒从心起,扬起拳头就要打。
“慢着——千万莫打他!”这时,恰好许贺年从门里出来,见状急忙拦住。
“像这等老狗,居然上门要挟,不打没有天理!”谢彪怒道。
“你打死我吧。你打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那老乞丐不但不害怕,反倒使劲儿捶自己的头。
“老爷,他要银子,就给他些吧。”许贺年一边拦谢彪,一边冲陈长生使眼色。
“我兜里没揣那么些银钱,待我回去取给你!”陈长生会意说。
“哼,大家都听到了,
你答应给我的,若是不给,我就撞死在你家门口!”那老乞丐如同一条癞皮狗般惨声嚎叫,惹得众多村人都在一旁指指点点的吃瓜围观。
陈长生厌恶的拔出脚,跨进门内。
“怎么回事?”陈长生皱着眉头不快的问许贺年。
“陈公子,你没见他脸色发黑,一脸死气?大概是中了剧毒,没两个时辰活头了,不如给他点银子让他快点走,若是他真死在陈家院门前,衙门定要找麻烦!倒时赔他棺材不说,还要到衙门那边理论。”许贺年急忙低声说。
“哦?”陈长生一听,再联想到祖坟被刨一事,不由微微点头。
“就算死在门外又如何,欺人太甚,死了拖出去喂狗!”谢彪瞪大豹眼嚷道。
“谢彪,那正中了仇人下怀,你按我说的”陈长生把谢彪拉在一旁,在他耳边嘱咐几句,然后放开他,去后院取了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让谢虎给那乞丐。
“大家都看见了,我家老爷慈悲,给了你银子,还不快走!”谢虎把银子往花子怀里一扔,又冲周围看热闹的村人一抱拳头。
“嘿,谢陈老爷了。”那老乞丐见陈家真给了银子,再无理由闹下去,只冷笑一声,转头向村口捱去。
“哎呀,这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陈长生刚得了赏金,就被人堵在门口勒索!”
“这陈家难道银子真的多得花不了,便宜那老花子了。”
“啧啧,早知这样,
我等也去陈家那里借些出来吧。”
“呸,你若豁出去死,我等就等着瞧热闹!”
那些村里人一边嚼着舌头,一边恨自己没有那老花子命好,白得了十两银子。
陈家那边,谢彪早已跳出院墙,在老花子身后跟着。
那老花子刚到村口,就见一群花子围了过来。
“老不死的,快把银子拿来!”一个花子头一把揪住老乞丐。
老乞丐还要分辨,想要分些个,却被几人一把推倒,连踢带踹,口吐鲜血,眼看就活不成了。
“银子到手,去花馆吃酒打桩去!”那几人也不管,抢过他手里的银子,嬉笑着往村外走。
这年头,谁会在意一个老乞丐,死了,命好的,保甲雇人一张破席子裹了,拖到乱坟岗埋两锹,命不好,直接喂了野狗乌鸦。
“站住!你们都是谁派来闹事的?”那几个乞丐刚走不多远,就被谢彪拿了哨棒拦住。
“呵呵。银子是我们讨的,你要抢?便打你个爹娘不认!”那几个花子仗着人多,一拥而上,想要强闯。
谢彪本来身有武艺,又年轻气盛,哪里吃他们这一套,一顿棍棒,将那几个花子打得人仰马翻。
“我的爷,银子给你,莫打了!”见谢彪真下死手,几个花子捂着冒血的脑袋,纷纷跪下求饶。
“今幕后主使,一个都不放过,腿打断,手打折!”谢彪一抖哨棒,又要下手。
“小爷饶命啊,是城里李大人让小的来,说
若讨不出银子,就不让小的们在城里过活了。”一个花子受打不过,哀声说道。
谢彪问是哪个李大人,花子说是县里的一个捕快。
谢彪问出实话,一人又赏了几棒,打得花子们抱头鼠窜,方才带着银子回来答复陈长生。
“原来如此!”陈长生一听,果然有人主使,而且还是捕房的人,不免恨得牙根紧咬。
“可惜,若是擒住一个,当面对质就好了。”谢虎皱眉说道。
“不顶事。上头有人专要害我,就算拿去见官,也不会有人认这笔账!”陈长生说到这里,心里已经把这个人猜中了几分。揪出萝卜带出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