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也知道此次打伤了都头周全,这件事不会就那么轻易了解。
不过他并不急,毕竟是周全主动挑衅自己,自己现在可是从六品的军官。就是上了县衙大堂,黄县令也奈何不了自己。自己心情好的话,赔几两银子给他治伤也就罢了。
在后院,他让周可馨伺候着喝了壶茶,又问了问三个匈奴女奴的情况。
陈巧儿对匈奴抱着朴素的民族仇恨。所以对大月氏,苏迪亚和阚氏等匈奴妇女并没有好印象,陈长生不在家的时候,她虎着脸呼来喝去的让她们在外面做活儿。
周可馨也对那三个匈奴女子不拿好眼神看,虽然她也是侍女,但俨然比这三个匈奴女子高出一等。
那阚氏、大月氏等三人知道今番落入大梁人手中,是俘虏。但她们毕竟是单于的女人,贵族妇女,自尊心很强,让她们当牛做马也不肯屈服。在她们眼中,陈长生是军事长官,陈巧儿是陈长生的妹妹,也算是贵族,但对周可馨和朱玉环却不是那么恭敬。
陈巧儿又是个善良的女孩儿,对这些女奴除了不给吃饭,也没什么令其屈服的办法。倒是朱玉环给陈巧儿出了一些役使她们的招数。可陈家的确没有什么活儿,如此伎俩用过两次,阚氏等三个女奴就不干了。
如此一来,搞得后院里六个女人分成两伙儿,彼此互相提防戒备。
“哥,那三个匈奴女人看着她们就来气,还不听话
,不如把她们给卖了吧!”陈巧儿见哥哥回来,赌气告状说。
陈长生呵呵一笑。
“卖倒不能卖。明日我把她们弄到新庄子那边去,眼不见心不烦就好了。”
陈长生不缺那两个钱。另外,他总觉得阚氏等人有一天会派上大用场。
“那你快点把她们弄走吧。我一天也看不下去了。”陈巧儿见哥哥这次没依着自己,有些不高兴。
“好好好,我今晚就把她们带走。”陈长生哄着陈巧儿说。
他本来想到了一个卖煤的好主意,也想去庄子那边。
俩人正说着话,谢虎来报,说门外来了一群人,都拿着刀枪弓箭,抬着两只獐子,非要找陈长生。
谢虎本来以为是邻村的猎户,想随便打发了他们。谁知其中一个虎头虎脑,浓眉大眼的少年却发起飙来,打了谢虎一巴掌。
“嗯?谁敢在我陈家撒野?走,看看去!”陈长生一听有人敢打谢彪,登时跳了起来。
前阵子,一群花子在周全等人的指使下,来陈家闹事儿。那时候陈长生还没有官职在身,所以只能避其锋芒。此一时彼一时,现在陈长生是校尉官了,这招可不好使了!
谢彪听说来人打了父亲一巴掌,也嗷一声准备去教训对方。
谁知一开大门,见却是小霸王杨林和他的教师爷王元庆领着十几个猎户在外面。
“姐夫,你好难见啊!”杨林见陈长生在一群如狼似虎的护兵簇拥下,面色威严的站在院
门前,哈哈一笑迈步进来。
原来,小霸王杨林自从在聂胜那里吃了亏之后,心里像长草般总是待不住。这一日打了两只香獐子,给杨老将军说,要谢谢姐夫的救命之恩,把猎物送陈长生。
杨老将军也对女婿印象极好,又见陈长生处事沉稳,还是个读书人。也希望自己儿子多和姐夫接触,受受熏陶。因此也没反对。
杨林招呼上王元庆,一心想到陈长生家玩两日。
“杨林,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既然知道这是我家,怎么能随便出手打人呢!”陈长生嗔怪的摇头。
“老爷,不妨事,都怪小的有眼无珠,不认识舅爷。”谢虎见是陈长生的舅子,连忙拱手赔礼道。
“姐夫莫怪,下次他就认得我了。”杨林也知道错了,嘿嘿一笑,随手丢给谢虎一锭银子。然后让身后的家丁把獐子抬进来。
陈长生见杨林来送礼,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将杨林和王元庆让到正厅中招待。
本来陈家来人,都是周可馨端茶倒水的伺候,这次,周可馨推说头疼,却打发大月氏和苏迪亚俩人来伺候。
杨林大模大样的坐在堂中,东瞧西望,只觉得这院子特狭小。忽然见两个穿着皮草的异族女仆端茶过来,立即好奇起来。
“姐夫,你这哪里买的女仆,倒长得很新奇。看起来像西域一带的女人。”杨林歪头端详着大月氏和苏迪亚说。
“哈哈,哪里是买的。这几女人是我在
西北前线俘回来的。留在家里使用。”陈长生呵呵一笑说。
“咦,想不到匈奴蛮人中还有这等尤物。”杨林始终在庄子里圈着,见什么都好奇。
听说这两个女人是陈长生从匈奴那边抓回来的,更加兴奋。
“姐夫,既然是匈奴女人,一定有大梁女人没有的才艺,何不展示一番看看?”
“你俩会歌舞吗?跳一段看看。”陈长生无奈,对大月氏和苏迪亚说。
大月氏和苏迪亚虽然不愿意,但见陈长生吩咐,也只好勉为其难,一个唱歌,一个翩翩起舞。苏迪亚本来生在西域于阗国,长袖善舞,当即肚皮胯骨一抖,满身异域风情。
把杨林看得是手舞足蹈。
本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