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校尉,这是怎么回事?”赵坤山领着一队骑兵见陈长生被一队全副武装的屯兵围住,大声喊着,往包围圈里闯。
“来者何人?为何敢闯我的护军?”赵明亮一见赵坤山硬闯,低喝一声。
“原来是赵长史赵大人!”赵坤山久在边军中,对赵明亮却是认得,当即抱拳问候道。
“本官正在执法,请赵校尉靠后一些说话。”赵明亮点了点头,语气平和说道。
“这莫非是长史大人要捉陈校尉?”赵坤山左右一看,瞬时明白。
“长史大人,此事万万不可。我左军八千弟兄,正等着陈校尉去救命啊!”赵坤山脸红脖子粗的嚷道。
原来,田丰兵败之后,带着残兵退守到一座名叫定远的边境小城中死守。
匈奴左贤王知道是左军的神机营打死了矛盾单于,所以死死围住这座小城,要将左军全军杀绝!
也幸好田丰善于防御,借助着城防工事,才抵御住匈奴铁骑的一遍遍冲击。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定远小城的弱点被匈奴人发现——这座城中,没有地下水。饮用水全凭一条山上留下来的暗河供应。
匈奴左贤王命令手下截断水源,城里一万边军和几千百姓陷入了绝境。
此时,唯有突围才有一线生机。
而突围必须要打开匈奴大军包围的一个突破口。田丰才想起了陈长生。
因为是陈长生创造了神机营这个左军最具威胁的拳头。
可惜,神
机营经过连番苦战,不仅大炮丢了,火绳枪也因为没有火药和铅弹而哑了火。
他也知道陈长生离开左军大营是因为自己要整他。
此时想要陈长生回来,恐怕不易,他知道自己的舅子跟陈长生是结义的兄弟,所以命赵坤山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抚远找陈长生归队,拯救神机营,也就是拯救整个左军大营的最后班底。
“陈长生得罪了兵部的人,此人不能放走!”赵明亮听完赵坤山的来意,眯着眼睛冷冷说道。
边军本是屯军抽调上去的,本是一个系统。但赵明亮却不敢违背上峰交下来的任务。
“既然赵长史不给面子,就别怪赵某失礼了!”左军正处于危机之中,赵坤山为找陈长生跑死了十几匹马,此时眼珠子都红了。
“众军士,将陈校尉带走,我看哪个敢拦!”赵坤山说罢,刷的一声将战刀抽了出来。
他带的那些兵卒可都是和匈奴人面对面拼过命的,此时听见上官有令,一个个抽刀拔剑,就要硬抢。
“赵坤山,难道你要造反吗?”赵明亮气得啪的一声,将椅子拍碎。
“赵长史,我带的可是田丰田将军的手令。你可以不给田将军的面子,但我必须遵守田将军的将令!”赵坤山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
田丰是左将军,官居三品,是个有实权的主。就算君府衙门里那些大佬,也要给几分薄面。更何况左军现在正处于危难之中,若真的
因此造成左军覆灭,那田丰岂能饶了自己?
“那我只能让军府衙门冲田将军要人了!”赵明亮犹豫了半晌,只能摆手让自己手下护兵撤了!
“放人!快放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杨林见状,指挥着家兵就要抢人。
“杨林,不要胡闹!”陈长生急忙对杨林说道。
“大哥,左军大营究竟怎么了?”陈长生几步走过去,紧紧抓住赵坤山的手问。
赵坤山连忙将田丰在定远城被围一事又对陈长生详细说了一遍。
“大哥,不是我不想去救,而是我自己去并不解决什么问题。我要带人去,岂不正中了匈奴围点打援之计了?”陈长生为难的说道。
“难道,你就看着左大营八千弟兄被匈奴人给破了?”赵坤山说到这里,眼泪都流出来了。
“大哥,你先别急。看我先给你说”陈长生见状,急忙将赵坤山拉到一边,将自己的计划说给赵坤山听。
“此乃围魏救赵之计,如若不然,定远之围解不了。”陈长生郑重的看着赵坤山。
“好,兄弟,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给田丰将军说去。”赵坤山一抹眼睛,就要上马。他丝毫不怀疑陈长生不日将领五千兵马夺回被匈奴侵占的边境,逼得匈奴人退兵这个计划!
“别急,你们先在这县城里好生歇息一夜。我让人同你一起回去,给神机营带火药地雷等物。一旦神机营的枪响了,匈奴人就不
敢逼得太狠!”陈长生一把拉住赵坤山。
“嗯。”赵坤山的眼眶再次湿润。
就在陈长生和赵坤山商议军情的时候,秦怀德也和赵明亮密谋。
“长史大人,你也看到了,这陈长生势力强大,喧宾夺主,他一日不离开,这抚远我一日待不下去,还请赵大人允许我带屯兵离开抚远!末将甘愿为赵大人效犬马之劳!”秦怀德可怜巴巴的说道。
“呸,秦怀德,你干得那些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本官今日是奉兵部之命来,不是看你秦怀德的面子来解救你的。若想活命,还是好好守你的抚远县城吧!如果县城丢了,恐怕军府衙门那边也不会饶了你!”赵明亮狠狠瞪了秦怀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