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赵明亮也想起这件事来,趁陈长生楞在原地,又遣了一个副将过来。
“赵长史说了,军情紧急,凡战区军将皆应一力抗敌。特令陈校尉兼领抚远,定边两县防务,这是军符!”那个副将说完,将两枚代表调兵权的兵符捧给陈长生。
“好嘛,这赵明亮下手太狠了,一个定边还怕自己不够烫手,还把抚远的防务也硬塞给了自己。这下,他倒可以安安生生在威远缩着了!”陈长生苦笑一声,只好接过军符。
有了军符,也就有了调兵权。
赵明亮留下的三百精壮屯兵,和抚远的八百屯兵可都归到自己麾下了。
这一手,也有另外一个含义,赵明亮在暗示陈长生,秦怀德的事情他不管了,毕竟,指挥权都交给你了。
这也是个示好的表示。
“报将军,匈奴大队人马向定边方向杀来,人数大概有五千之众!”这时,陈长生自己的侦察兵也飞马跑过来报信。
“这么多的匈奴兵,看样子左贤王是把围困田丰的部队分出一半儿来打自己来了!”陈长生皱眉沉思。
“都尉大人,匈奴骑兵即将攻城,何不立即巩固城防,准备迎敌?”这时,被赵明亮留下来的帮他守城的军将着急的嚷道。
在他眼里,定边一座破城,本来就很难防,何况现在连城门都没有。
“你在命令我吗?”陈长生的思路被打断,有些不快的瞪了那个军将一眼。
“小将不敢!”
那个军候被陈长生盯得低下头来。
“带你的兵,先去城里休息。吃顿好的。准备做预备队!”陈长生说完,一拨马头,往城里去了。
战争太残酷了。
虽然他手上有枪有炮,还有一群誓死跟随他的私兵,但他不想这样无休止的打下去了。
没见过血的书生,才整天嚷嚷着要夷平那些蛮人,因为死的不是他们。真正在前线打仗的军人,没有一个希望打仗。
他要好好利用一下阚氏在匈奴人中的地位。
当他再次回到县衙中的时候,大月氏提着袍子跑了过来。
“扎木帖也同意了您的休战建议!”
听到这个消息,陈长生总算松了一口气。
扎木帖是左贤王手下的一员干将,他虽然战败,但说出的话对左贤王还是有影响力的。
但事情也要做两手准备,毕竟匈奴人很野蛮,很可能不会遵从约定。所以陈长生立即派人统治抚远的守将王元庆等人,匈奴大军来了,这次玩得很大,来了很多人,所以不要轻敌,要认真对待。
而他则率聂胜和杨林登城查看匈奴骑兵的情况。
天边,乌云笼罩之下,身穿皮甲,带着毛皮帽子的匈奴骑兵如同一群饿极了的猛兽,正嚎叫着扬着刀向定边冲过来。
从定边战役逃出来的几个匈奴兵把扎木帖全军覆没的消息报告给左贤王后,匈奴左贤王大怒。派遣了最精锐的手下五千余骑,发誓要灭了陈长生!
当这群匈奴兵看到定
边小城的城墙上,连一个士兵都没有,城门又破烂大开的时候,怀疑陈长生已经被吓跑了。
这时,从洞开的城门里,几个匈奴伤兵推着扎木帖走了出来,后面跟着阚氏和几个匈奴女人。
“啊——”
“报仇啊!”
“屠城,杀光城里的汉人!”
那些匈奴人见自己家的将领被打得如此之惨,又见阚氏也被放了出来,还以为城里的大梁军队害怕了,想要讨好起降,嗷嗷叫道。
但扎木帖却制止住了带兵将领。
匈奴人将扎木帖和阚氏迎入指挥这次行动的将军大帐中。
其他兵将则将定边县城死死围住。
“将军,这个计策能行吗?”聂胜还有些不相信。
他久居边地,知道匈奴人如同狼一样狡诈凶残,根本不能同他们讲道理。
“希望他们中有清醒的人!”陈长生面色凝重的用望远镜观察这敌军阵营中的情况。
此时,雪花正沸沸扬扬的从天上洒落。
掩盖着城外散落的尸首。似乎想把战争的惨烈情形抹平。
四门大炮已经在城头摆好,如果和谈失败,他也不会惯着对方。
但这也将意味着又是一场血战!
对定边县城来说,又是一次浩劫!
“敌军动了!”这时,那个屯军军候惊慌的嚷道。
只见匈奴骑兵的右翼,一支骑兵开始从大队人马中分出来,向远处绕去。
“看样子不撞个头破血流,他们是不会回头的。”但陈长生却没有害怕。
城内的布防陈长生
并没有瞒着扎木帖。甚至还特意让他看了看。
一千五百人的战士正严阵以待。
大炮也瞄准了城下的敌军。
不关城门,就是陈长生最大的自信!如果匈奴人敢冲,那他就会让手下用开化雷招呼那些钻入窄小门洞里的匈奴骑兵。
这种雷如同西瓜大小,外面是铸铁所造,里面又装了钢珠和铁屑,一经引爆,那杀伤力可是比同等大小的地雷威力要大出几倍,况且陈长生还玩的是空爆。
不说匈奴兵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