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一行人有赵大勇护送着,但这次秘密探访却失去了味道。
刚经过第二个碉楼,赵大勇就把王斌的来路和官职对当地亭长说了。当地亭长更热情,拦住让吃饭。然后派人飞马向城里去,将王斌一行人的行踪报给了陈长生。
“他怎么来了?”陈长生听完,心里暗自哼了一声。
他对这个王进士再熟悉不过,知道这个“何不食肉糜”的书呆子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另有企图。
不过,陈长生也不惧这个,该忙啥忙啥,就当没这个事儿一样。
王斌还没进城,远远就见定边县内好几处地方都烟尘滚滚,不由诧异的停下马。
“大人,这么大的烟尘,是不是城里着了火?”
“噗,着个鸡毛火,那是咱们县里的砖厂和瓷窑厂子大烟囱冒的烟。”赵大勇差点笑喷了。
这王老爷和几个随从虽然从京畿来,但在他眼里,却像土老帽似的惊讶一道了。
“我这位陈贤弟行事向来不拘一格,我等且先走走看看吧。”王斌也学乖了,让手下不要妄加评议,以免被赵大勇这个糙汉子嘲笑。
不过,他心里依然有着浓浓的优越感。
毕竟在京城里来的,见过大场面。定边县再富,也只不过是个弹丸之地。
进了城后,王斌也不禁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在这西北小城中发现了可以比拟京师的繁荣。一座座崭新楼房,一趟趟街市,里面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最让他惊讶的
是,这里的女人也都像男人一样穿着短衣,来往匆匆,也不知忙碌着什么。
“赵亭长,这边的女人难道不用做家务管孩子的吗?”王斌的手下终于忍不住再问。
“呵,作甚家务,陈大人治下的定远,女人只要在工厂出工,吃饭有集体食堂,小孩子有幼儿园看着,大些的都在学堂读书或学手艺,一个月一二两银钱的收入,哪个还愿意呆在家里?”
“食堂?幼儿园?”
王斌心里一震,虽然不知道这些名词具体是什么,但怎么听起来比京师要先进的多呢?
“不走了,先找那陈长生问个究竟!否则脸丢大了。”王斌以为赵大勇是陈长生的铁粉儿,嘴里尽是好话,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拿钱谢了赵大勇,让他先回去,自己找县衙。
赵大勇也不客气,说句自己亭里还有很多事,策马回去了。
等王斌及其随从到了县衙的时候,王斌却发现县衙大门紧闭,门前都结了蛛网。
“丝,这陈长生难道不办公吗?”
“大爷,这陈县令每天都这样紧闭大门吗?”王斌先找了县衙对面的小贩问。
“啊,对啊。每天都差不多。”卖菜大爷点头说。
“那县里百姓告状怎么办?”
“告个毛状,陈大人把咱老百姓的生计都安排妥妥的,大伙儿每天都快忙飞边子了,谁没事找他断案?有病!”大爷啐了一口,不再理会王斌。
“呃”王斌一时语塞。
定边虽然是边塞小城,可看样子里面也住着几万人啊,怎么在这里当个县令这么清闲的吗?
“敲门,看看陈大人在里面都干什么呢?”王斌对随从使了个眼色。
随从敲了大半天,从角门出来一个年轻人。
“我是陈县令的家仆,请问你们几位有何贵干?”陈忠上下打量着几人,当即发现了王斌身上的官气。
“你家大人可在府内?”王斌的随从问。
“呃,陈大人一早就去学校教课了。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陈忠冲王斌鞠身一拜问。
王斌从陈忠身上才找到了一些体面和尊严,当即报了名号,说了来意。
“既是来拜访陈大人的,几位先请里面坐,我这就去请他回来。”陈忠急忙将王斌让入府衙内,同时让周可馨上茶伺候。
王斌环视定边县衙,见这里破旧不堪,与外面的面貌完全两样,不由摇头,陈长生啊陈长生,你是真能装清官。谁不知道你有钱,你就住这种地方?
“你们大人是不是还有别院啊?”趁周可馨上茶的时候,王斌看似随意问道。
“呵,那倒没有,老爷和夫人就住在这里。连带着仆人和收养的孩子,大大小小十多口子呢。”周可馨偷眼看着这个官老爷,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陈忠这头还没出门,陈长生已经带人从后门进来了。
定边就是他家的,家里来了客人,他岂能不掌控着。
“我道是今天怎么
彩霞满天,原来是贵客临门了,王兄,别来无恙否?”陈长生冲王斌一拱手,热情问道。
“陈大人,叨扰了。我也是回家省亲,想起和陈大人同在宋阁老门下的时光,特意前来拜访!”王斌也急忙拉关系道。
他也知道陈长生不吃官场那一套,所以抬出宋曦来说事。
“哈哈,时光如梭,岁月无情啊,一晃你我也分别数月了。既然不是公干,那就好说。我这里比较简陋,不适合招待贵客。王兄可不要嫌弃啊!”陈长生搓着手说。
“这话从何说起,王某又岂敢嫌弃陈大人。”王斌急忙抬身道。
在定边县王斌不知道,但单抚远的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