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了邢亮,陈长生也是十分扫兴,望着空荡荡的城楼,一股悲凉的情绪充斥心中。
他所看好的将领,李大勇、聂胜、王元庆,邢亮一个个都被调走了。
都说一个好汉三个帮,他虽然拥有万贯家财,在定边县一言九鼎,但也难免有种萧索寂寥的感觉。
成功的喜悦和成果无人分享,不能和相好的弟兄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这是种很难受的滋味儿。
“夫君,最近是不是太过劳累了?”董月娥看出陈长生的萎靡不振,关心的问道。
“没有,只是偶然的失落而已。”陈长生勉强打起精神笑了笑。
“要不,休息两天,出去走走换个心情?”董月娥知道陈长生每天看似潇洒,其实脑子里没有一刻不在高速运转。
偌大的县城,两三万人口,十几家新建的厂子,数十条整治一新的街道,哪一样不得陈长生出头?
现在,定边县规划改造已经初见雏形,各个厂子也都投入了运转,有专门的人员去负责。商业街上,各乡乃至附近各县的商户来往络绎不绝。不少外乡人见定边县政策如此宽松,生存质量也高,都纷纷申请来此地落户。
定边就像一座庞大的发动机,正轰鸣着启动并即将高效运转,这个时候,陈长生也该歇歇了。
“唉,走不开啊!”陈长生叹息了一声。
都说无官一身轻。别说他现在是官,是定边县的县令,就算他没
有官职在身,来来往往的事情他也得操心。
话说他上次回来时,将贾淳丰带了回来。
本以为贾先生可以帮他处理下内务,可是贾淳丰一看到那道观,便相中了那里,执意在里面清修。
陈长生知道贾淳丰可能是不想接手这些俗务,因此也就把他供养了起来。
“夫君,我见那陈忠倒聪明伶俐,何不让他帮你分担一些呢?”董月娥说。
“嗯?”陈长生警惕的盯着董月娥。
“看我干嘛,我只是怕你累了,想让他帮你处理一些不紧要的书信和拜帖。”董月娥嗔怪的捶了陈长生一小拳头。
董月娥白天在海棠的陪伴下给学生们上课,晚上和陈长生耳鬓厮磨,早早就睡。至于家务,却很少管。陈忠淫乱朱氏和周可馨的事情,董月娥并不知道。
她只是看个表面。
“嗯,也好。”陈长生点了点头。
现在外面的大事也处理得差不多,是该整治一下内务了。
陈忠摆明了就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但陈长生并不打算简单处理。
当即,陈长生将陈忠叫了来。
让他写几个字来看,陈忠字虽然不似陈长生那样龙飞凤舞,嚣张跋扈,但也规距得体,颇为工整。
“陈忠,你跟我也有几个月了。我也看出你的忠心和能力,从今日起,你就搬到前院去,替我写写书信,接待一下客人。”陈长生说。
陈忠一听,陈长生这是要提拔他当个秘书,这个机会可是他一
直寻觅等待的,当即装出感激涕零的样子,急忙跪地谢恩。
随后,夹着铺盖到花厅住下。
这样,后宅内就只剩陈长生和一众女眷。也避免了陈忠再趁夜祸乱后宅。
陈长生又让妹妹陈巧儿另再挑几个小丫头,让周可馨和朱氏带她们熟悉后院的厨房等处。
名义上是减轻她们的负担,实际上为日后清除二人做准备。
如此安排妥当,陈长生睡了一夜安稳觉。
第二天陈长生还是觉得兴趣索然,董月娥见此,也不上课,想陪他在家好好坐坐。
这时,陈忠从前院赶过来。
“老爷,威远郡来了消息,上次来咱家的匈奴商队,被扣了!”
“嗯?”陈长生一听,呼的站起。
“什么情况?报信的人呢?”
“来人只说那匈奴商人夹带了违禁的货物。如能说清货物的来源,方能放行!”陈忠说完,递上了一封公文。
陈长生拿过来一看,是威远郡发的。
“这是针对我啊!”陈长生冷笑一声。
他上次将罗怀远的屯兵赶出城外,心里已经做好赵明亮报复的打算,可没想到赵明亮会来这一手,而且就连郡府衙门也参与进来,给他发了通告。
定边属于威远郡的管辖,宋郡守也是陈长生的顶头上司。
如果陈长生不接招,匈奴商队的无耳兔和插里慢点等人也没什么事。至多没收违禁的货物,把人放了。但这对自己日后和浑邪王部合作会产生极大影响,毕竟匈奴人
会觉得陈长生实力不行啊。连一个正经商队都保护不了,别说其他大的合作项目了。
“陈忠,跟我去威远郡办点事!”陈长生眼睛一眯,冷声说道。
这次他之所以要带陈忠一起去,一方面是显示对他的信赖,为以后做铺垫。另一方面,他也要让陈忠身后的人知道,他陈长生不是好欺负的。
当即,陈长生带着谢彪等亲兵和陈忠等十余个人,骑快马往威远郡去了。
到了威远郡,已经是下午时分,守城门的官兵见陈长生等人是官差模样,正准备放他们进去。这时,一队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