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郡守和赵明亮都清楚,以陈长生的个性,他们俩谁去谁会丢面掉份儿。
终究赵明亮还是咬牙表示他去。宋郡守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明亮,为了大梁,为了威远,你一定要忍辱负重,办好这件事。等把这几尊瘟神送走了,以后我一定把这个场子给你找回来!”
赵明亮冲宋郡守一拱手,并没说什么。
从这次的交锋中,他看已经看出,宋郡守用他惯用的穿小鞋手段根本降服不了陈长生。
定边县。
陈长生回来之后,就奖励了陈忠二十两银子。表扬他机智能干,办事得力,以后会重用。
陈忠表面表现得很是谦虚,跪地说要为陈长生当牛做马。但暗地里,又找朱氏做那种猪狗不如的行径。
此种龌龊事情,被陈长生在监控里看得一清二楚。
如此欺骗主子,胆大妄为之人,怎能让他好过?
但陈长生并不急于动手。他要继续放纵并利用这厮。
定边城里三清道观内。
陈长生刚进去,就见一身道士打扮的贾淳丰迎出来冲他稽首作礼。
贾淳丰来定边后,一直藏在道观内闭关清修,除了陈长生等几个人,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和存在。
“贾先生,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陈长生冲贾淳丰一笑。
“呵呵,贫道夜观天象,知道今日必有大事发生,所以早早前来等候。”贾淳丰玄而又玄的说。
“贾先生乃真人也,我正好有要事找贾先
生商议。”陈长生面色严肃的说。
“请!”贾淳丰一欠身,二人进密室商谈。
威远郡这边。
赵明亮只带随身亲兵数十人,连带着把邢亮也捎上,直奔定边县而来。
在城门前四五里的地方,撞见了定边县尉罗怀远。
“长史大人亲来,末将有失远迎!不知大人此次来,有和要事?”罗怀远自从被陈长生赶出城,只好在城外扎营,指挥手下屯兵建营房和防御装置。他自己现在还住在帐篷里,那是一肚子委屈没人倾诉。
此时还以为赵明亮是为他撑腰打抱不平来了。
“哼,还不是为了那个陈长生!”赵明亮见陈长生指定给罗怀远的军营正卡在进城的重要路口上,心里也暗暗点头。越发觉得陈长生如此安排,也并非全无道理。
作为定边县县尉,罗怀远虽然不受陈长生待见,但自己上官来办事,他自然要作陪。因此罗怀远也带着一队亲兵,护送着赵明亮进了城。
谁知到了县衙门口,只见衙门大门紧闭。敲门,也只有陈忠一个人出来。
“陈长生每天日理万机,都在现场办公。基本不在衙门里坐班。”陈忠见赵明亮带着一队威风凛凛的屯军来找,暗叹陈长生料事如神。
因为今早陈长生出去时,就告诉陈忠,如果有人找他,就说他不在。不仅今天不在,这几天可能都不在。
赵明亮见吃了闭门羹,也是十分憋气。
没法子,他
在威远郡,也对陈长生玩过这一手。现在对方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我有重要事情要找他商议,速速将陈县令找来见我。”赵明亮严峻的皱着眉头说。
“小的知道了。不过小人丑话说在前面,陈大人一出去,就神秘不知踪影。如果今天找不到,就得等他晚上回来。如果大人晚上不回来,那还得等明日小的再去寻。”陈忠说。
“快点去吧,哪里那么多废话!”赵明亮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谁知等了一个多时辰。
还不见陈忠回来。
本来,按例他可以去罗怀远的军府衙门里一边喝茶一边等人,他是上官,陈长生知道后得赶去军府衙门去见他。但陈长生根本就没给罗怀远留办公的地方,而且陈忠走的时候,把县衙大门也关的死死的,这下想去衙门里歇息一下都不可能。
从威远郡到这里骑马几十里,纵使赵明亮一个武将出身,也有些吃不消,脸上逐渐露出不耐烦之色,额上的汗也下来了。
“哼,定边县区区窝牛之地,岂有这么久还有找不到人的道理?明明是那陈长生故意躲着不见长史大人,待我领人寻他出来!”罗怀远见自己首长受了这般委屈,主动请缨道。
“待抓住那个陈长生,定要好好羞辱一番。”赵明亮的手下亲兵也十分恼火,主动跟罗怀远去找陈长生。
几队人撒出去后,赵明亮又等了一个时辰。
只有两队人回来
,苦笑着说这定边城好生奇怪,看似通衢大路,谁知进去却都是死胡同,就连罗怀远,也差点迷了路。
“蠢材!”赵明亮一听,自己派来的县尉连这座城里的路况都没搞明白,这脸可是丢大发了。
接着,更让赵明亮下不来台的事情发生了。
他派出去的亲兵护卫被马涛带领的安保大队给押回来了。连军械都给缴了,细看,脸上还有挨揍的痕迹。
“何人如此大胆?”
“赵大人,小人乃本县都头马涛,不知这些人是大人的手下,还以为是外地来的马贼伪装的,多有得罪。”马涛见赵明亮虎视眈眈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