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亓无忌知道西凉因为他征收牛马的事情弄得天怒人怨的时候,气得大发雷霆。
陈长生,老子要你去河西跟匈奴人搞点牛马,你却鼓动西凉的官员骂我!真是翅膀硬了,无法无天了!
“去,把陈长生给我叫来,我要他当面给我解释清楚!”亓无忌把宋曦找来,恨很的说道。
“陛下,此事恐怕不妥啊!”宋曦听后,急忙劝阻道。
“怎么?难道我堂堂大梁皇帝,喊他一个诸侯王来朝觐都不能了吗?”亓无忌眼睛一瞪,脸上陡然布满了杀气。
“能是能,必须能。但陛下想过没有,如果陈长生不来怎么办?他来了,陛下又如何对待他呢?”宋曦拱手道。
“嗯?”亓无忌听宋曦这样一问,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还真没想过这两个问题。
陈长生现在已经不同当日了,话说他现在背靠匈奴王庭,又坐拥凉州和河西之地,手下兵强马壮,势力早就不同于普通的封疆大吏。
如果陈长生借故不来,亓无忌还真拿他没法儿。
打,指定打不过。也不能打。陈长生刚平了匈奴入侵这件事,自己就领人去打他,舆情会倒向陈长生那一边,说皇帝卸磨杀驴,寒了天下之人的心。毕竟他要东西,人西凉王哪怕自己掏钱都给他凑,何等的忠心。
不打他,那他这个皇帝的脸面往哪儿搁?自己封的王都叫不回来,凉州这块地方到底姓陈还是姓亓?
如果陈长生真来
了。
他能说什么?把他抓起来问罪?
陈长生何罪只有?他在西凉那几万兵马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帅被抓?匈奴王庭能不管不问?
天下刚刚平定,战乱又会兴起,这次可就没有陈长生再给他挡着了。
“那你说怎么办?”
“以臣之见,西凉王积极响应陛下的号召,应该奖励,而西凉国下属官员,为了买马而捐献俸禄,陛下听后大为感动,给他们加薪!”宋曦幽幽的说。
“嗯?”亓无忌眼睛一下瞪大。
不过,他很快明白,宋曦的应对之计的确也是当前最适宜的了。虽然这会花不少国库银子,但这么做会反客为主,拿下舆论声势,把自己变成受害者,让陈长生万水千山整事情的嘴脸暴露于天下,顺便收拢西凉国的民心。让他们感恩戴德,永远记住,陈长生可以扣他们工资,但大梁皇帝却不忍心。因为你们是朕的臣民。
宋曦这招的确玩的巧,玩得妙!见招拆招,借力打力,唯一一个缺点就是费钱!
“告诉凉州的官员,西凉王扣他们多少钱,朕给他们补上七成,朕怎么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子民饿肚子,立即去办吧!”亓无忌当即让户部筹钱去办这件事。
亓无忌只肯给西凉的官补七成的俸禄,并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为了磕碜陈长生。陈长生扣那些官的钱,他却给补上大部分,那些官员们感谢谁骂谁可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当消
息传至西凉的时候,西凉的官员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是皇上好,看样子能正常开支了,赶紧把陈长生借的粮食还回去吧。
陈长生知道亓无忌肯出血买马时,也是微微一笑。这回大妹夫让他省了几十万两银子,还促进了河西之地的牛马贸易。这笔钱正好用来搞河西的建设!
不过,他也并没有扣下属官员那三成俸禄。
他不会因为那点钱中了亓无忌的计,让下属们都骂自己,念亓无忌的好。
“买牛马的缺口先募捐一些,剩下的就在国库里想想办法吧。”陈长生找到王冠智说。当然,他带头先捐了一万两。
王冠智无奈,也只好捐了五百两银子。毕竟他刚来西凉当国相不足三个月,能拿出这些钱也算很不错。
按照这个节奏,事情变得好办了许多,最终,各地的官员捐了几万两俸禄,陈长生又从国库里拨了一些,最终堵住了这个亏空。
陈长生号召募捐买牛马给朝廷交差,虽然得罪了部分官员,但也更加取信于西凉的百姓。相反,亓无忌给西凉的官员拨银子开支收买人心,却是慷的大梁百姓之慨,因为这些钱最终还是要以各种途径摊到老百姓头上去。
两者一比,高下立判。
陈长生之所以对西凉的百姓这么好,是因为他也曾是普通百姓。
但他这个普通百姓可比大梁的强得太多了。
来到大梁陈长生才知道,在这个时代,大梁人的平均寿
命也就二十几岁。也就是说,一多半人还没活到壮年,就死了。能活到七十岁的,那真是稀少到极点。
西凉国人口少,就算现在可劲儿生,也要十几年后才能成人。可是陈长生等不了啊。就像之前说的,没有人口,地盘再大有个卵用。
所以,如何提高西凉国国民的寿命,减少死亡率就成了重中之重。
陈长生这几年也总结了几大原因。
第一,天灾人祸。大梁人口绝大多数都是农民,靠天吃饭,一遇到旱涝灾害,就得饿死一批最脆弱的,大灾之后必有大疫。瘟疫横行再干掉一部分人。第二,长期战争也使得大梁人口锐减。而且损失的都是精壮。第三,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