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王凤明明就没按什么好心肠!”
从王凤大帐内出来,陈胜和吴广就嚷了起来。但李牧却皱着眉头不说话。
他虽然只当过啬夫,但何尝看不出王凤的居心。
如果他不答应,那王凤也会分给他另一处难守的地方给他,横竖都是死,与其让王凤给自己按上一个怯战的罪名处死,还不如拼一把!
况且,王凤也不一定就是刻意整自己。
一万大凉军要守这么大片地方,也的确哪儿哪儿都缺人!
幸好李牧在打大梁军的时候,缴获了不少战利品,现在他手下的三百壮士,人人都有铁甲可穿,有战马可骑。而且刀剑盾牌弓箭等物品也很多。
当李牧把协防王城的任务跟手下一说,那些人一个个都没吭声,但他们手里紧握着武器,眼中闪烁着坚毅和果敢。
“好,我们现在就到驻地去,趁大梁军没到之前,提前准备好防御措施!”李牧一声令下,带三百随从即刻到小商河去布防。
小商河是一条河流的名字,位于王城的外围,河流有一米多宽,两尺来深。因为是高山融雪所形成,所以河水十分凉。
李牧见两侧河床足有五六米宽,河流两侧满是大大小小的石块。知道这条河的水流变化不定,“这些石头都是从山上冲下来的。”他的目光随着河道延伸到上游。
“陈胜,你带五十人立即在上游搬石头修堤坝,将这条河堵死。”
“吴广,你带一
百五十人去附近树林里砍伐树木,要够制造五十具投石器的数量。”
“其他人,跟我去河床上捡石头筑墙!”
李牧知道,要想在战场上活下来,就不能怕挨累,现在他要守卫的阵地,宽达两公里,纵深七八里,要在这里挡住大梁军,只能构筑工事,用计坚守,而不能硬碰硬。
“喏!”三百军士听到将令后毫不犹豫,立即行动起来。
在之前,他们听从李牧的话,已经打败过几次数倍于己的大梁军。所以他们深深相信将军李牧的实力,对自己能守住这块阵地也十分有信心!
大梁军。
陈射正站在一个山岗上眺望着西王母国的王城。
这座建筑在山坡上的小城虽然不大,但却成了他噩梦。之前他已经组织过一次攻击,激战了三天,但还是被顽强的羌人和赶来的王凤军团打退。
现在,他正面临着去留两难的抉择。
大凉已经把匈奴人打的稀里哗啦了,所以他再等,只能等来陈长生派来的援军。但打,他又没有那么大的把握。
他知道,这个不大的山城对西王母国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因为那里有供奉真神陈长生的神殿。只要攻下王城,将神殿捣毁,陈长生真神的身份就会被揭穿,羌人的信仰就会随着陈长生神像的倾倒而轰然倒塌。
要想拿下西王母国就容易了!
所以这次他调集了另外一路人马,准备趁陈长生还在忙于国
内战事的时候,攻占西王母国。这也是他职业生涯的一次出名立万的好机会。
除了陈长生,大梁已经好久没有出战神了。
灭一国就算不封王,最起码得封自己一个侯爵吧?
在一番思想斗争之后,陈射准备孤注一掷,全力进攻并啃掉这块硬骨头。
为此,他使用上了秘密武器——用抓来的战俘当护盾,即便不能制止对方的攻击,也会消耗守军的弹药和弓箭!
李牧到达小商河的第三日凌晨。
“敌军!”负责值哨的尖兵忽然指着远处喊叫起来。
李牧从石墙后轱辘一下爬起来,向哨兵预警的方向张望。
只见山坡上,大队的大梁军铺天盖地的向这边移动过来,最中间,陈射的帅旗迎风招展。
“点粪烟 !”
李牧果断一挥手,点起狼烟向王城内的其他守军报警,同时,命令自己的手下准备好战斗。
陈射大军在距离王城脚下五里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开始整理阵型,准备向西王母国王城进攻。
因为李牧守卫的小商河在防御阵地的突出部,所以首当其中被陈射军预设为必须率先拿下的攻击地点。
此时,李牧已经带他的兵士在小商河岸边五十米处依据地形筑了几堵一米多高的石墙。但李牧和他的兵士并没有躲在石墙后,而是在距离石墙后一百多米远的一处斜坡后隐蔽埋伏。
石墙那边只留下几个人负责观察瞭望,并挥舞自家旗
帜,吸引陈射军的火力。
而在阵地几百米远的小商河上游,陈胜正领着五十个兄弟守在水坝旁。昨天的一场小雨,已经让水坝上游的小商河水位提高了足有一米多深,但小商河下游,已经断流了。
“炮灰而已,不用在意!”
当陈射接到报告,说防卫小商河阵地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李牧时,他轻蔑的嗤笑了一声。
他和王凤打过很多次交道,太了解王凤的为人和用兵之道了。
这一小股部队不知道是王凤从哪里抓来的倒霉蛋。
于是他派遣一名校尉率领一千健卒做先锋,去攻击并拿下小商河阵地!
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