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用人是恰当的。
邢亮和聂胜虽然悍勇无敌,破坏力极强,但他们只擅长大兵团作战,大开大合的打,打游击战他们真施展不开,而谢彪则太过年轻,遇到些挫折就要沉不住气。
李牧和他们比起来,就像个老农民,慢条斯理。在他看来,打仗也像种庄稼一样,要先播种,然后施肥,拔草,浇水,等秋天到了,再抡起镰刀收割。
所以他一来,就让谢彪把冀州游击军打散成以连营为单位的小队,分散到各根据地去打袭扰战。
他自己也带着亲军下到乡野中去,和老百姓聊天,聊庄稼,聊当前的状况,聊广阔美好的前景,在聊天的过程中,了解对手的情况,安抚根据地老百姓的心。
偶尔,和前来骚扰的陈射的部队或者还乡团打一仗。打完了也不恋战,扭头就转移了,反正他领的都是骑兵。风一阵雨一阵,飘忽不定。
所以,陈射发现,谢彪的部队忽然不见了。
但他的人下去收粮收钱,又总是被人打闷棍。
这种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但又没有办法!
不仅他难受,那些乡绅也难受。
本来那些根据地的土地已经分给他们了,并且陈射还封了他们官职,让他们去管理地方上的事务。
“嗯呢,我听老爷的,绝不和游击军有啥瓜葛。” 当地老百姓也表示归顺。可是转头那些土财主的家就来了一伙儿游击队,不是抢粮食就是掠走了人口。
再
就是把那些残酷对待百姓的劣绅的脑袋割了,挂在房梁上示众。
弄的这些地主恶霸们都不敢回村住了,都挤到城里去住,要陈射派兵保护,平时下乡去办事。
要不只派几个狗腿子,要不就得让陈射派兵护送。
把陈射搞的是焦头烂额。
“你们不会也搞自己的地主武装?啥瘠薄事儿都找我政府军,我特么堂堂大将军,是你们雇的保镖吗?”
“呃,那行吧!”那些地主们见陈射不耐烦,他们也只好搞乡勇团练。
这可是相当费钱的。
好容易拉了几十上百人,配备上武器马匹铠甲等物,终于可以在乡下大摇大摆的出行了。
谁知道没高兴几天,就被谢彪和李牧领人包了饺子。连人带武器全都给抢走。
“你们土匪啊?”那些地主们都要哭背气了。
他们也怀疑乡里那些看似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和游击军串通一气,但是没证据。他们还不敢下手太狠,因为有个大地主抓了几个老百姓,又是鞭子打,又是挖眼睛割脚筋,想震慑住那些通敌的乡巴佬。
谁知道没几天,他的坞堡就被游击军用炮给轰塌,全家上下几十口人都被木桩串起来栽在地里了。
经过李牧这一番操作,不仅根据地的老百姓们安心了,那些地主恶霸不敢嘚瑟,就是根据地外的地方,也开始出现游击小队在活动。
冀州大地上,李牧和谢彪的游击军如同鬼魅般无处不在,
又像能遁形般抓不住摸不着。
冀州说是被大梁光复了,但大凉国的势力影响始终存在。
在漠北辽阔的草原上。
邢亮和聂胜终于可以畅快淋漓的施展他们的本事了。
他们如同狼撵兔子般追着匈奴人跑,一路征战十数场,斩杀匈奴数万人。
刚接任王位不久的军臣单于哭的心都有了。老爸给自己留下的是啥家底儿啊?自己虽然在大梁抢了不少好东西,可好日子没过几天,净么挨揍了!
陈长生你啥意思啊,好歹咱们还是亲戚,我爸把我最好看的妹妹都给你了,我也把幽州和冀州吐出来了,可你怎么就要往死逼我呢?
两国交兵,说理是没地方说理的,自古弱国无外交。
除了臣服,就是被干掉,不然还有啥结果呢?
军臣单于无奈,派人去找陈长生求情,只要陈长生给他留条活路,什么条件都行!
“唉,我这头也是没办法,邢亮和聂胜这俩玩意儿太生性,我都说不要欺人太甚了,谁知道他们也不听啊!要不这么滴吧,你让你家单于到我这里住一段时间,正好他也好久没和伊美奴见面了,兄妹俩好好聚聚。你放心,我这里房子大,住多久都没关系,多双筷子的事儿。”陈长生也深表理解的说。
“啊?上你这里来住?”匈奴使者一听就傻了。
这哪儿是让军臣单于来探亲啊,这是要他来坐牢啊,大凉皇帝是想灭了咱匈奴王庭
啊。
我凑,这嗑不能再往下唠了!士可杀不可辱,呸呸,匈奴人宁可打不过就跑,也不会投降!
匈奴使者一脸怒气告辞了。
陈长生知道,匈奴人是野生的,不会轻易被驯服。
但如果就这么放任他们走了,这玩意儿几年就是一茬,那可是养虎为患,是大凉的心腹大患,必先除之而后快。
于是他找到了自己的匈奴妻子,已经被陈长生封为皇贵妃的伊美奴。
“亲,干嘛呢?”
“老公,我在教儿子骑马!”
此时,伊美奴已经给陈长生生了一个儿子,都快一周岁了,长得虎头虎脑,甚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