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用吧?
几家领头弟子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商议了一阵,便毫无主见地采纳了康大宝的建议。
先是撤开了一面包围,各家弟子也撤走大半,只余一二个自家弟子守在外围督战用,阵前的散修也只远远骚扰。
这番下来,草巫教中主阵的老者又发了数次黑箭,总计只杀伤四五名散修,对于战局而言,几无意义。
康大宝先前收割的草巫教弟子人头又派上了用场,隔上一会儿便甩一个往草巫教大阵上砸上去。
身首异处的同门血肉模糊的模样,令得阵中的草巫教弟子心气也渐渐冷了下来。
时不时的,便有人向阵外那处空旷之地瞟上一眼。
就这么又攻了小一个时辰,终于有草巫教弟子沉不住气,朝主阵老者哀声求道:“首席祭巫,降了吧!”
“降了?!”草巫教首席祭巫在心中冷哼一声,“哪有那么容易!”
掌门陈野闯出了弥天大祸,子枫谷的人正在外头等着泄愤呢!
扔了法器符箓,交出身家性命,紧接着任人鱼肉?做矿奴、做活尸还是做炉鼎?哦,自己年纪大了,估计是不用做炉鼎了。
可到底该怎么办呢?!那批援助来的蹊跷,没头没尾,显是有人想让草巫教做刀子好多放新云盟一些血而已!
陈野呀陈野,做师兄弟勾心斗角了这么多年,你在外头到底闯出了这般大的多少祸事,到头来却要累得老子要替你挨上这刀!
“砰!”一声巨响过后,老者脸皮微微一颤,阵法护罩出现了一个细微的裂痕,旋即又恢复如初。
但阵中的修士仍然被吓得不轻,眼看着对面连筑基都不出了,自己一方的护派大阵的阵法根基竟也被对方动摇了。
“三颗天雷子与三才掠阵符合在一起捆绑使用,效果是要好不少。”康大宝眯眯小眼睛,赞了一声。
这是张祖师手札中所记载的小窍门,康大宝早就记得了,可重明宗这些年哪儿有钱置办天雷子,正好趁着书剑门这狗大户出灵石的时候印证一番。
“君子劳心,小人劳力。康道友所料不错,他们开始慌了!”宫装美妇在旁赞赏一句,她口中似是含着一枚软玉,说起话来软糯香甜,听得人耳朵痒痒的。
康大宝何等小心,听了宫装美妇的话,只道是各位道友众喣飘山之功,不敢居功。
康大掌门话音刚落,阵中又发出了一轮毒箭,未料新云盟一方居然没有损伤,连战战兢兢一众散修都全须全尾的。
双方激战了这么久,这还是头一次。
此刻在远处藏匿的两名黑衣修士也发现了这个情况。
一人说道:“草巫教的人怎这般废物,可惜盟内还支援他们一方那般多符箓灵石。”
另一人接道:“不派人手,只给些外物,除了六支毒木箭外还尽是低阶的。他们能在数倍州廷鹰犬地围攻下坚持到现在,还能用毒箭重伤贾文泽,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盟内此次本就只打着给新云盟添点小麻烦的主意,这次匡琉亭是真发了气,可不敢触他的霉头。他连假丹都杀,我们盟内的几位筑基可扛不住他。
连几名筑基师叔都是悄悄出手为难新云盟派出的筑基真修追缉陈野,生怕被州廷抓了把柄。说起来也不知道几位师叔能不能早些腾出手来,只要随便来上一位,这贾文泽今日便别想回去了。”
“这云角州到底还是不是两仪宗做主了,我怎么觉得...”
“噤声!这等话你也敢说,当真是不要命了...”
在两人的身后,一名胡须杂乱,麻衣黑履的道人正踩在树梢尖上,仔细听着,若有所思。
贾文泽听了草巫教阵中有变的消息,转眼便提剑走了出来。
也不知他是施了秘术还是吃了何种灵药,便见原本插在他胸口的灰黑色箭矢已然不见。此刻的贾文泽面色红润,精气俱佳,哪还有半分重伤的模样。
他的出现令得阵中的草巫教弟子心情更加懊丧,又是数道毒箭袭出,妄图故技重施,再将贾文泽重伤。
可有了防备的筑基修士哪是那般好相与的,只是几剑轻轻削过,便轻易破灭了草巫教弟子的幻想。
连主阵的草巫教首席祭巫都偷偷瞥了阵外那处空当一眼,是等死还是自投罗网?他此时也拿不定主意。
削落毒箭的贾文泽也不动作,只冷眼站在草巫教大阵阵前,其飞剑寒光若雪,冷气森森,大有你再来试试之意。
见了贾文泽又恢复了全盛模样,此前草巫教弟子们大败筑基的喜悦瞬间消去许多。
阵内群中有嗡嗡声响起,几个心慌的长老执事轻声呵斥了几句,却根本弹压不住,反引得议论声更大了。
阵外那个大大的空当仿似个磁铁一般,几乎所有人都在偏头看。
“跑吧!跑吧!陈野招来的祸事,与我等有何干系!白白在此困死不成!”一个青面修士吼了一句,头也不回地冲出阵中。
审进审图见了,提起法器便要追杀,被康大宝带着蒋青一并拦住。
见新云盟修士当真没有赶尽杀绝,阵中草巫教弟子更是蠢蠢欲动。
大家都不傻,知道这是对面破阵的计策,可是,是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