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白鸢拿出传音符联系到药老:
“臭老头儿,走了也不打声招呼,没礼貌。走时不带上我,把我撇在这里,没义气。”
药老听到白鸢控诉的声音,回怼道:
“下山救那臭小子一命,够给你面子了。跟你说了你也回不来,你回来了臭小子死了,那我可管不来了。”
白鸢和谢南逸听到这话面上一愣,白鸢忙问:“什么意思?”
“那小子现在还需要你的灵力护着,没段时间好不了。你俩眼下非要分开,就两种选择:要么你不要灵力,要么他不要命。”
“你不会是在故意耍我吧?”白鸢不信。
“那你可以试试。后果自负哦!”
“真没别的办法了?”
“你非要救他,但凡有办法,我会愿意你跟那小子厮混在一起?”
“能不能好好说话。”
“丫头,闹归闹,认真听我一句话,要往心里去。”药老突然认真起来。
白鸢心里逸咯噔,药老鲜少这样:“别吓我,你这样感觉我快没命了似的。”
药老却接着说自己的:
“我知你喜欢那臭小子的皮相,可千万别因为个皮相让自己陷了进去。若是想嫁个好的,咱青云样貌不比他差,本事还比他大。那臭小子跟你成不了,强求不得。”
闻言,谢南逸脸色一冷。
白鸢“切”了一声,道:“谁要嫁他了。”直接断了传音符。
白鸢转头看到谢南逸脸色不好,以为不乐意自己要嫁他,没好气地说:
“你臭着张脸做什么,比着青云你的确差的远呢,放心,我决不嫁你。”
谢南逸撇了她一眼:“哦?是吗?我记得某人说青云虽好,可比起我来还是略差一点呢!”
白鸢反问:“我会说这话?”
“反正不是我说的。”谢南逸看了她一眼,“说了就说了嘛,喜欢我的人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了我也不一定会喜欢你。”
白鸢气笑了:“呵!好像我会喜欢你似的。”
谢南逸震惊到:“不喜欢大半夜的跑我屋里做什么?又是捏脸又是摸手的。”
白鸢怒极,心想:好好好,打人不打脸,揭短是吧?不就是害怕我对你有想法嘛!来啊,谁怕谁!
于是无所谓道:“各花入各眼,青云气宇轩昂,只是我看惯了青云,久了也不觉着有什么了。乍看你时觉着温润如玉,现在才多久,再看就只觉得,泯然众人矣。”
谢南逸眉头一皱:“你是认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不信你去问,四海八荒,青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白鸢瞪着他,心想,怎么也不能给人机会嘲笑自己自作多情,落了下风去。
“我承认,看惯了青云那个脸,乍一见你这类的,有些新鲜。但日子久了,就像隔夜的菜,可以吃,但凡有选择也不会再吃。”
谢南逸心里气炸了,自嘲一笑:“白姑娘手段,人说撩拨就撩拨,说厌弃就厌弃。在下不敌,甘拜下风。”
“彼此彼此。谢公子装得也不错,早先态度不是挺好的?现在装不下去了?”然后伸手把鬓边碎发捋到耳后,讥诮道,“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大尾巴狼!”
“咳咳咳!”谢南逸一噎,呛得咳嗽起来。
“里面是不是在吵架,公子身体刚好,要不要进去劝劝?”俩人开着窗,都在窗前,庭院里的仆从想不看到都难。
“要不劝劝吧,万一有个好歹......”
“滚!”不待仆从议论完,白鸢朝外吼道,砰的一声关上窗子。
谢南逸倏地夺步出去,掀开帘子对着几人道:“先到别处去,出去别乱说。”
然后转身回了屋子。
院里的几人愣了一下,然后行礼道了声“是”,便匆匆走开了。
白鸢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
费劲巴拉地把人治好了,人怕自己肖想他给自己气受就算了,这其他人还觉着自己要吃了他似的,他的小命都是自己救得,哼!
谢南逸见白鸢关窗时发那么大的火,自己气势瞬间萎靡,吩咐仆从的空隙,已经给自己梳理好情绪。
坐下倒了杯茶,递给白鸢,温和道:“是我不对,非要口舌之争,竟惹得你如此恼怒。喝口茶,消消气。”
不哄还好,一哄白鸢竟更难受了,委屈劲儿瞬间止不住,红了眼眶:“你哪有错,这下可好了,你们府里都知道我是个母夜叉,欺负了他家小公子了。”
“哪有,没有人这么觉着。这样多可爱,多讨人喜欢。”谢南逸说着要给她擦眼泪。
“话都让你说了,这会儿觉得讨人喜欢了?”
白鸢头一偏,躲了过去。
“药老说得没错,凡人都狡诈,没什么好心眼儿。以后可别再说我讨人喜欢之类的话,说了我也不信。若是有一丁点歪心思,最好别让我知道,否则立马分道扬镳。”
白鸢觉着谢南逸这样委曲求全地讨好,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怕自己带走项链。
再想想话本里书生欺骗富家女,得了利益又抛弃人家的故事。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