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白茉已经走远,庄钰筱才从床上起来,吩咐丫鬟们伺候梳洗,顺便拿膳食过来。
“小姐,您慢点。”盈月好笑的提醒,又盛了一盅鸡汤来。
芷兮妙兮这才发现自家小姐没有慢吞吞的了。
庄钰筱端起鸡汤深吸一口气,“久别重逢,美味。”然后一口喝尽,“今晚小厨房的每人赏一月月钱。”
“奴婢这就去传话。”蕴月喜上眉梢。
“你们也每人赏一月月钱。”
庄钰筱突然觉得心情很好。
心情很好的后果就是吃多了,吃多了的后果就是睡不着,额,睡不着是睡多了的后果。
在书房看了大半夜的书,凌晨才睡着。
“奴婢给四表小姐请安。”
白茉带着初二施施然的走过来,听得盈月这话,再看看紧闭的房门,“庄钰筱还没起床?”
“回表小姐,还未。”盈月摇摇头。
白茉歪着头看了看天边的朝阳,眉头紧蹙。
盈月把门开了领着白茉往里走。
“昨天不是说只是累着了,歇息片刻即可么?怎地,这日头都上去了还未醒呢?”白茉骤地想起二姑妈过世那阵子,庄钰筱动不动就晕倒的事情,脚步更快了,“初二,去请个大夫过来,给钰筱妹妹瞧瞧。“
盈月诧异白茉改口和变脸的速度,刚刚还一副看笑话的样子,这会儿却是紧张得不得了。
初二福了福身就退出去了。
“谁生病了?要请大夫了?”庄钰筱迷迷糊糊的咕隆了一句,侧过身继续睡。
白茉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庄钰筱的床榻旁边,摸了摸庄钰筱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烫啊,没发烧啊?”
庄钰筱一把打了白茉的手,彻底清醒了,就顺着坐了起来。“四表姐好早。”
“还早?你看看日头都到哪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庄钰筱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挺好的,怎么了?”
“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庄钰筱伸出白嫩嫩的手,“你摸摸。”
“还有心情调笑,说明没事。”白茉笑起来,“在祖母那里,左等你不来,右等也不来,又不敢惊动祖母,只好替你找了个借口,赶紧过来寻你。没事就好。”
庄钰筱掀开被子,“盈月,拿水来,我起来了。”
一番梳洗过后,遣了丫鬟,庄钰筱穿了外衣,一头长发披着,和白茉坐在临床的藤椅上说话。
“平时身子挺好的啊,这是被吓着了?”
“不过昨儿乏了,就先回来睡了会儿,结果晚上又睡不着,凌晨才睡着,所以今儿才起晚了。
莫不是你以为我生病了所以才?”
“咳,咳”白茉咳嗽了两声,“原本我也觉得你是不耐烦接待,结果看你那么晚还没起身,这才来看看,无事就好。”白茉看着庄钰筱变得越来越诡异的脸色,狐疑道,“你不是被吓着的吧?”
庄钰筱未搭话,眼睛闪了闪。
“给的教训太轻了!”白茉狠狠的道。
“那个什么世子的事情,果然是你做的。干得漂亮!”庄钰筱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你说,她们这脑子怎么长的啊?”
“管她呢,居然算计到你头上了,还是孝期,真以为我们白家无人。”
“说到这个事情,是我帮了你啊!”
“你什么帮了我?是我帮你出气好不好,小没良心的!”白茉戳着庄钰筱的额头。
庄钰筱斜了白茉一眼,“他们会算计我,还不是因为你。”庄钰筱慢条斯理地道,“后来芷兮发现郡主身旁的嬷嬷去了你的院子,还道那首诗不见了。”
庄钰筱说得慢悠悠的,无关要紧,白茉却咻地变了脸色,“原来连环计……”话没说完,不知想到什么,叹了口气。
“你的婚事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你如果不拿定主意,这样的事情注定层出不穷。这郡主这次手段太劣,一眼便穿,可不是每个人都给还手的余地。”
白茉苦笑了一下,“他,不提也罢。”
“竟然真的有?”庄钰筱眼睛里是两个大大的叹号,“既然有就好办了,早早定下来省得这些牛鬼蛇神的,全跳出来了,看着难受。”
白茉摇了摇头。
庄钰筱了然,“你这么聪明,他但凡不是那种太笨的,你随便支两个点子,他就勉强够得着了。如果要求一定要大富大贵确实难,但是祖母应该不那么注重门第观念啊,大舅舅也不是啊。”
“看吧?你也没提到我母亲。”白茉苦笑了一下,“偌大一个白府,却也不是谁都可以随便进来的,郡主的一个嬷嬷,就算再有脸面,我不在的情况也不能随便进我的院子。可是她不但进去了,我还不知道,这么说你该明白了吧!”
“虽说大舅母是宗妇,可祖母和大舅舅才是真正做决定的人吧?”庄钰筱蹙眉。
“祖母是不方便管,父亲则是不知道,父亲不愿意和清王府结亲,否则,哪里有我什么事,父母之命,我只有顺从的命了。”
“那也不能总这样啊?这次不过是小打小闹,下次再有别的怎么办?万一有谁直接拿着圣旨来,咱们可以做的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