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钰儿……”白言让连喊了几声,庄钰晓才笑眯眯的抬头。
“大表哥放心,你的荷包我应了。你先回去吧!“然后就起身准备出门了。
盈月闻言大吃一惊,小姐这是开始胡言乱语了么?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白言让虽不明就里,但还是高高兴兴的站起来,抖了抖衣衫,心里开始为这个还没到手的荷包配衣衫了。
庄钰晓已经出了房门,吩咐身后的盈月,“去请了郭家二表哥来,我在明月楼等他。”
说完扬长而去。
正一只脚迈出门槛的白言让一顿,差点没跌倒。不过,让他跟着庄钰晓去明月楼,却也是做不到的,一咬牙,出了房门,叮嘱了站在门口正准备进来的小丫鬟一句,“记得提醒你们小姐给我做荷包!”说完咬牙切齿的大步出了院子。
门口的正是芷兮,刚刚也不在这里,不知道这位见了小姐一向温文有礼的大少爷是怎么了,却还是尽心的去收拾茶具。
庄钰晓坐在明月楼的雅间里,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思却在快速的转着。
若蓝亲自沏了壶茶端进来,慢慢的走到庄钰晓的身后,“小姐,你且坐着等吧!咱们没有提前递帖子,郭二少爷过来也得一会儿,奴婢可听说他最近正忙着呢。”
“哦,忙什么呢?”庄钰晓瞬间来了兴致。
“唔,奴婢听说,三皇子和侧妃的事情闹到皇帝跟前了,皇帝又给淸王爷执掌五城兵马的权力,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富贵闲散王爷了。”
“五城兵马?那岂不是说这皇城他说了算?这可算是意外之喜吧!”庄钰晓大吃一惊,没想到才多久,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前线正在紧张的打仗,皇帝自己的儿子却出了这样的事情,“侧妃?难道是清王世子侧妃袁澄?”
若蓝轻轻的点点头。
“她脑子到底是怎么长得啊?这样她除了死还有别的选择吗?等等,”庄钰晓想了一会儿,“我还没有收到消息,应当就是还活着。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居然还活着,没有道理啊!”
“小姐有所不知,她还有身孕了,请王世子没碰过她,三皇子也说了,她是第一次……”
若蓝的话声音很轻,可这会儿房间里静悄悄的,就能够听得格外清楚。
盈月正在倒茶的手不可避免的一抖,茶水洒了几滴。
庄钰晓突然笑了,“你们禀报事情的时候我不喝茶水是对的,不然,非喷出来不可。这么狗血的剧情,还真是哪儿哪儿都有。盈月,你怎么看?”
“奴婢,奴婢只是觉得,这金陵很复杂,就是那安阳的员外家都没有这种事情发生,好歹讲点人伦。”
庄钰晓大笑,“说得好。你说的是李员外家吧?他家的儿子可成器着呢,老二不是都中秀才了,以后啊,说不定大有所为呢。”
“就算大有所为,那也只是个秀才啊,居然妄想来求娶我们小姐,也不……”
“谁求娶你家小姐啊?”郭演一身正气的走进来,眼角眉梢的喜气掩都掩不住。
“给表少爷请安!”
“演哥哥。”
“起来吧,”郭演一边吩咐一边朝着庄钰晓的方向走来。
“那婢子先出去了。”盈月说完,和若蓝一起往后退。
“不急。”
盈月和若蓝立时停住,“不知表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刚刚说的,谁求娶钰儿?”
盈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郭演说这句话隐隐带着怒气,还未答话,若蓝就看了过来,眼睛里有着同样的困惑。
“此等小事,既然父亲未传信来,想必没成,有啥可说?”庄钰晓未察觉不妥,摆摆手示意两人先下去。
郭演只得按捺下心中的想法,坐在庄钰晓旁边。
“袁澄的蠢事,你可知道了?”庄钰晓开门见山。
郭演几不可见的点点头,“你不要掺和这些事情。”
“这里面不会有你的手笔吧?”庄钰晓原本那么一说,见郭演这严肃的表情就有点懵了,不过转念想来,既然他能够伸手救自己,想必是押对宝的。
“此事你不要管那么多,好好呆着待嫁就是了。”郭演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
“待嫁?待什么嫁?”
郭演的表情有一瞬间愣住了,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原来,自己对她的想法已经这么明显了?
庄钰晓伸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你这是咋了?”
郭演伸手接茶杯,不经意间碰到庄钰晓的手指,脸更烧得厉害了。
“你最近是在准备北姐姐的嫁妆么?”除了这个理由,庄钰晓找不到成熟稳重的郭演这两个字的来源。
郭演已经恢复了镇定,只是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虽说不用我太过操心,可毕竟还是要上心的,再过一月,她便是别家媳妇了。”
“这你就放心好了,北姐姐婚后过得还挺不错的。”
“你怎么知道?”这下轮到郭演错愕了。
庄钰晓扶额,好想给自己一巴掌,这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我猜的啊,北姐姐性情又好,夫家又是风清气正的,大家相互尊重,自然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