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五两的面!”
傅青舟流着哈喇子道:“加蛋,加肉!对,肉能加多少加多少,碗里装不下就另外装盘!”
法怒在一旁大笑:“你吃得了这么多吗?”
“咱习武之人,怎么吃不了!”傅青舟抹去唇角唾沫,眼睛里都冒出了绿光:“就寺里那伙食,几天才能吃一顿肉粥,我嘴里都淡出鸟了!”
“既然这样,那就吃到爽!”
法怒毫不介意,笑道:“老板,就听我兄弟的,加肉,能加多少加多少!”
说着,一锭白银拍在了桌上,沉沉嵌入木桌中,那老板扣了半天才扣了出来。
“说起来……”
傅青舟小声问道:“师兄,你这次出来寄信,法明、法禅师兄他们不管了?”
虽然他早就推测出了结果,但有些话,不问不行。
果然,法怒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们?他们也在等结果。”
“这样啊。”傅青舟挠挠头:“咱们这信没十天半个月寄不到我老舅手上吧?他调查也要时间,再寄信回来……那得猴年马月了?”
“无妨。”
法怒压低了声音:“圆……师父他们闭关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如今内奸已除,我们寺内自己人这些日子也多低调些,不会有事。”
“是么?”
傅青舟有些不安地问道:“但那些仇家之前都潜入到藏经阁了……如今法净又死了,他们会不会眼看形势不对,直接冲进来?”
“冲进来?”
法怒不屑嗤笑一声:“他们有几个胆?咱们梵音寺虽比不上大宗门,却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闯的!”
“啊?”傅青舟瞪大了眼,试探地性问道:“可是,那天一群人就差点把咱寺门烧了……”
“咳……”
法怒尴尬地轻咳两声,瞪了他一眼:“你懂个屁,那是他们命大,根本没想着往里闯——若他们真的携杀意而来,只会死得非常之惨!”
傅青舟心中一咯噔,这寺里是还藏着什么秘密?
但他脸上却反而笑开了花:“这么说,咱寺里还有别人不晓得的好东西?”
“废话。”
法怒也得意一笑:“没点底蕴,谁敢开宗立派?”
傅青舟陪着他笑起,心中却稍稍一沉。
没想到除了血海袈裟功,梵音寺仍另有底牌……只是不知究竟还有没有机会提前弄清他们这底牌究竟为何?
思忖间,“能加多少肉就加多少肉”的牛肉面端了上来,整碗汤面上见不着汤、见不着面,只有大块大块的肉,香飘入髓,就连隔壁几桌都忍不住瞟了过来。
至于法怒倒是吃得简单,普普通通一碗面、两斤肉罢了……
“师兄,你也吃不少啊!”
傅青舟擦着筷子,眼睛盯着碗中之肉。
他眼角余光,已然瞟到华无影、男装的唐娇,他们二人刚从青楼中走出,迈入街道人群中消失不见。
“习武之人,多吃些岂不是正常?”法怒大笑:“吃!”
两人再无多话,都开始埋头疯吃。
法怒吃相极为狂暴,但傅青舟比他更为狂暴,简直就像是个从十岁起没吃过肉的人一般,“狼吞虎咽”几乎已经无法形容他了,那模样甚至令人担心他会不会噎死。
一般来说,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吃到一半,傅青舟忽然眼睛一瞪、身体一僵,喉咙胸腔中发出了可怕的呼噜声。
“你咋了?”
法怒一怔。
傅青舟摇摇头,用力捶了捶自己胸口。
“噎了?”法怒哭笑不得,伸过手来搭在他胸腹处,掌心劲力一吐,傅青舟顿时重重一咳,将嘴里嚼得半烂的东西吐了出来。
但吐出东西后,他眉头一皱,捂住了肚子:“唉哟、唉哟……师兄你是不是力使大了……”
法怒懵了:“啊?”
“我、我要上茅厕!”
转眼的功夫,傅青舟脸色便都已白了,额上爬满了冷汗:“师兄,你、你先吃,我去去便来!”
说罢不等法怒回应,他便捂着肚皮弓着腰,一溜烟跑了。
法怒失笑,无奈摇了摇头,继续埋头吃他的面。
另一边,傅青舟飞快钻进了街道后巷阴暗无人处——不等他开口呼唤,华无影、唐娇二人便已闪身而出。
“大哥!”
见着他,唐娇一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样子,眼角噙泪,立即扑了过来。
傅青舟却早有预料,他一手按住唐娇脑袋,任由她短小双手乱挥,却硬是扑不着自己身上。
“华兄,可以的嘛,注意到我的暗示,没让咱失望。”
他一边控着唐娇,一边望向华无影:“怎么是你来了?赵皓那小子呢?”
“惭愧,还是令师妹唐姑娘察觉到贤弟您有话要说……赵兄近来有事暂离渔茶镇了。”华无影微笑:“这里的事,由在下暂接。”
“就知道这家伙不靠谱……”傅青舟叹了口气,问道:“派人盯着法怒了么?”
“盯着了。”
华无影颔首:“若他察觉有异,我们立即便知。”
“那就好……时间不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