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舟与秋婵共同回到小院时,正好碰上了岳衡。
他不知为何,在小院门外徘徊着,一脸的愁容,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诶,傅兄!秋姑娘?你们回来了!”
岳衡见他们二人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立即面露喜色,上前便拉住了傅青舟手腕:“来来来,我有话与你说!”
傅青舟知道他今天是去了金蝉寺,便明白,他这是有所发现了。
“好。”
他拍拍岳衡的肩,又对秋婵道:“你也一起听听。”
岳衡很快便将自己在金蝉寺的发现一一说来,包括与那古怪小沙弥的对话,亦是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
听完之后,傅青舟与秋婵对视了一眼,神色都有些怪异。
“我觉得……”秋婵缓缓开了口,但她刚开了个话头,傅青舟便打断了她:“先别急。”
说罢,他望向岳衡:“岳兄,你方才在院门外徘徊,似有不解之事,能说说是什么吗?”
“是……有件事,小生想不明白。”
岳衡低声道:“若那经文上的法术风格乃是后人掺杂混淆所致,那大铁盒上为何会留下一样的风格?”
闻言,傅青舟笑了起来。
“岳兄,这,就是那位大师想要告诉我们的事了。”
他笑道:“走吧,进院子说。”
说罢,他带头推门进了院子。
岳衡一头雾水,茫然地看了秋婵一眼:“秋姑娘,傅兄这是何意?”
“岳……先生。”秋婵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你还要成长呀。”
岳衡:“?”
进入小院,袁自平在厨房中忙活着,朱梅跟在其身后、眼睛发亮——不出意料,又没见着唐娇。
她这几日外出的时间越来越长,显然也是对调查自己父亲一案有些急了……虽然傅青舟多次劝她莫要心急,但眼下她也没有别的事能做,自然会把心思全部放在这里。
见她这样,傅青舟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他自己心里也有点愧疚。
当初说好了进京是帮唐娇调查唐准一案,但其实自己一直在忙别的事……诚然,唐娇未能找到当年帮助她的长辈是一回事,可若傅青舟埋头去调查,应还是能找到些线索的。
“死淫贼,想什么呢?”
秋婵一巴掌拍在傅青舟背上,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你的岳兄急着等你答疑解惑呢。”
傅青舟回过神来,笑了笑:“没什么,走吧,去僻静处聊。”
“小生先去泡茶。”岳衡闻言,动作极快,快步钻进了偏院之中。
傅青舟与秋婵慢慢跟在后边,秋婵偏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问道:“在想唐娇妹妹的事?”
“你真是……”
傅青舟苦笑一声:“永远都那么聪明。”
“放心好啦!”秋婵笑道:“我和她聊过,她心里也明白的,她父亲的案子已经搁置了这么长时间,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倒是李倾……唐娇妹妹也很担心李小月的,她也希望你尽快找回李倾,让他们兄妹团聚。”
傅青舟眨眼道:“我的妈呀,这是啥情况?”
秋婵:“?”
傅青舟挤了挤眼道:“很少看见你这么通人性啊。”
“?!”
秋婵大怒:“妈的,给你脸了是吧!给老娘死!”
两人打打闹闹来到偏院,岳衡已手脚麻利地烧上了水、摆好了茶杯。
“傅兄,快与我说说。”他问道:“那怪异的小沙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说‘这就是他想要告诉我们的事’,又是何意?”
“两种可能。”
傅青舟说着,在茶桌旁坐了下来:“金蝉寺里主修的金蝉神壳功,能够让修炼者返老还童……像慧心,他明明已经五十多岁,但看着就是个二十来岁的俊美僧人。”
“因此,岳兄你见到的小沙弥,只可能是比慧心更加强大的修行者。”
他说到这,秋婵接过了话,轻声道:“金蝉寺中,比慧心更厉害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慧觉、一个是慧空。”
“不错。”
傅青舟颔首道:“如果是慧觉……那么他的目的便是混淆岳兄您的判断,但我认为,这种可能性不大。”
岳衡一怔:“为何?”
他进金蝉寺前,自然也被告知了关于金蝉寺的一些事情,包括慧觉、慧心二人乃是敌方,慧空及其徒弟圆真有可能是自己人等。
“如果是慧觉,你今天所做的事,足以让其提起十二分怀疑了。”
秋婵解释道:“大铁盒上的法术,多半便是他们所留,或者至少……他们也知道其来源,你懂我意思么?”
岳衡恍然:“我那样做,他就知道,我见过大铁盒了!”
说到这,他不禁露出后怕之色:“那怎么办?”
“岳兄莫急,我说了,这种可能性不大。”
傅青舟笑道:“若那人真是慧觉,就算不亲自前来夺宝,也会派人跟着你,找到我们之所在……要么偷、要么抢,把大铁盒弄走,但眼下,这事并未发生。”
岳衡却仍不放心:“你怎么知道?咱们回来后,都没见过大铁盒啊!”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