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半点不在意徐清妤母女如何想,买了东西,他带着去了东宫。
给太子送礼,他可不是说说而已。
“三皇子,还请您稍坐片刻,太子殿下正在更衣。”
谢昭颔首,“有劳公公了。”
待东宫的太监退出去后,谢昭端起茶盏,漫不经心地用茶盖拨弄着水面的茶叶,低垂的眼帘很好的遮住眼底神色。
这个时候,照太子往常的行事,他应当在东宫处理政务,并不会出门,如此,他又怎么要更衣?
东宫的茶是上上之品,哪怕庆元帝不待见这个太子,也曾脑残想过克扣太子的用品来着,却被靖安侯府与沈家等大臣给挡了回去。
闻之清香舒雅,喝起来更是回味甘甜。
谢昭那里就没有这么好的东西了,喝了两口,咂摸着嘴里的余味,他眼神突然一顿。
他差点忘了,离开大周之前,太子在花楼为那个黛菱赎了身,把人安置在外头呢。
所以太子这是刚从外头的温柔乡回来?
他正想着,耳边便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谢昭敛下思绪,放下茶盏,起身看了眼来人,便拱手行礼:“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小三,坐吧。”太子一身月白的锦袍,玉冠束发,气质温润清冷,瞧着是个谦谦君子的模样,只可惜,略有眼疾。
“小三你刚回来,便来见孤,可有什么事?”
谢昭笑得无害:“臣弟从楚国回京,想着太子殿下难出京都,原准备买些楚国京都特有的宝贝送给太子殿下,谁知,我这人忘性大,玩着玩着就不记得了。”
他示意小喜子与小有子上前,将那两件玉器呈上。“所以,臣弟有愧,为了弥补,今日特意去珍宝楼挑了几件珍品。”
太子让人把东西接过来了,他看了两眼,确实是上乘之作的玉器,一看便价值不菲,他如今快要成婚了,那女人心里醋着也不愿表露,到底是他喜欢的人,这两件玉器便当作补偿,送给她吧。
如此想着,谢昭这礼送得很及时,太子脸上的笑也温和了许多,“你一片心意,孤便收下了。”
“对了,二弟他在楚国过得如何?”
谢昭见太子态度更好了些,也不绷着那正经的假模样了,身形顿时放松起来,懒散着,“二皇兄啊,他可是过得比在母国还快活呢。”
“太子殿下,您没去是不知道,楚国两位公主为了二皇兄差点没打起来!”
太子没想到会是这样,愣了一下,倒也没放在心上,在他眼里,老二自大又蠢而不自知,不足为惧,也就是父皇他年纪大了,认不清现实。
“二弟才貌双全,女子对他心生爱慕也是常事。”
谢昭觉得老二是辱才貌双全这个词了,他皮相是有几分,这才,呵呵。
“对了,臣弟刚回来,听说三日后在柳湖边有一个什么,春诗乐舞宴,到时候各家公子千金都会去游玩,臣弟听着,便觉得热闹。不知太子殿下当日可有空,不如一同与臣弟去瞧瞧?”谢昭满是期待好奇的看着太子。
太子也觉得热闹,更何况那样的宴会,也正适合亲近各家勋贵大臣的子弟,拉拢人心。
斟酌一番后,太子点了头,“既然小三诚心相邀,孤这个兄长若再推拒不去,倒是不好了,孤会把政务提前安排好,三日后的春诗宴会,孤就陪小三你去瞧瞧。”
谢昭顿时喜笑颜开,忙起身行了个礼,“那臣弟就多谢太子殿下了,既然事已经定好,那臣弟就不打扰太子殿下处理公务了。臣弟告辞。”
太子估摸着谢昭差不多离开了东宫的范围,朝身边的贴身太监李福吩咐道:“将这两件玉器,给永平巷那边送过去。”
李福知道自家太子近日最是新鲜那位黛菱姑娘,什么好东西得了,都是往那边送,这两件价值不菲玉器,也不算什么。
只是,他心底还是有些疑惑。
“太子殿下,您喜欢黛菱姑娘,为何不把人悄悄弄进东宫,做个贴身侍女,也省得麻烦太子殿下您每日跑这么远的路了。”
这正是他从一开始太子安置那位黛菱姑娘时,就想说得话。
“你以为孤未曾想过吗?”太子想到黛菱曾与他说得话:
“殿下,您若真的喜欢我,便不要再说什么把我抬进东宫,做什么侍妾的话,宫门深深,我不想将自己困在里面,不得自由。”
“做外室就很好了,也不用担心什么时候惹到了主子,被随意处置,丢了性命。我在这儿外头,就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便好。”
太子喜欢黛菱的傲气,可有时却又为此懊恼,他不明白了,做太子的妾室难道就这么让她不喜吗?还是说,她不信太子妃入门后,他会站在她那边?
无论何种想法,都让太子不愉,可他却也不舍得与她生气。
他明白她的害怕,纵然太子妃出身名门,品行端正宽厚,可是谁又知道她背地里藏着什么祸心呢?
他生于宫廷,长于宫廷,什么样的恶事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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