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阳整个人震惊住了,他身体僵硬的仿如岩石,双腿麻木的迈不动脚,双手也从推开孟文瑶的动作,变成了把她往怀里按。
很久又或者很快,孟文瑶被推倒在床上,接着一床被子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
“你再睡会,我去上值了。”
孟文瑶在被子里笑出猪叫,她的夫君真是不经逗,那她以后要经常逗逗他解闷。
她笑了好一阵,再也睡不着,索性起来洗漱吃早饭,拿着账本去正院给王夫人请安。
赶到正院时,王夫人正在梳妆,她听说孟文瑶过来请安,吓得手一抖,簪子差点扎进太阳穴。
一切收拾好,王夫人狐疑的看着孟文瑶:“那三本账册,你都看完了?”
孟文瑶好心情的恭顺道:“是的,儿媳看完了。”
端起一盏茶,王夫人浅尝一口,轻声训斥道:“不是从头念到尾就是看完了,要看的懂,对的清楚账目。”
孟文瑶知道王夫人不相信,她也不辩解,把账本递上,柔顺道:“儿媳确实都看完了,母亲可以随意提问。”
王夫人放下茶盏,接过账册,随意翻开一页问道:“天正七年四月,府上一月布匹支出多少?”
“回母亲,一月支出三百八十两。”
“天正八年八月,米价如何?”
“回母亲,天正八年南方大旱,稻米较往年收成减少,米价也比往年高,100文一斗。”
王夫人又问了几个问题,孟文瑶都一一答出来,甚至她还刻意问了几个刁钻的问题,孟文瑶回答的也滴水不漏。
她头疼的都要炸了,这孟氏脑子那么好使,干嘛不去考科举,管什么内宅。
“不错,倒是个仔细人,没出什么错处,不过你年轻,经验不足,现在又是你二弟成亲的关键时刻,什么事交给你我都不放心,这样,你再拿点账本回去好好看,等你二弟妹过门了,我一起教你们管家。”
“好,那儿媳妇先告辞了,母亲也要注意身体,有什么要劳累的地方,一定要让儿媳代劳。”
孟文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顺便带走了平西候府的三箱子账册,看样子是平西侯府所有的账册。
王夫人肯定是怕她太闲,这是打定主意让她在房里看账到二公子婚礼结束了。
晚上秦慕阳回房时,看到三箱子的账册,任是他再镇定,也是狠狠吃了一惊。
这要猴年马月才能看完,母亲这是明摆着磋磨自己的妻子。
他愤怒的小火苗,蹭蹭的往上涨,拉起沉醉在账本里的妻子,安慰道:“别看了,我去和父亲说。”
“说什么?”
孟文瑶一脸懵,她看个账本,需要找平西侯说什么?
“这么多账本,母亲分明是故意为难你,我去和父亲说,母亲做的太过分了。”
当家理事,不都是从看账本开始的吗?
孟文瑶看看愤怒的秦慕阳,再看看一旁的账册,笑道:“这还多?夫君放心,我一定在二弟妹回门前看完,不耽误她看。”
秦慕阳不确定的问道:“二弟后日就要成亲,你这五六日能看完?”
“能,夫君放心就是。”
孟文瑶说的斩钉截铁,秦慕阳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吃过晚膳就早早上床休息。
秦慕阳躺在床上,周身都弥漫着甜甜的香气,越是靠近孟文瑶,那香气越浓,他忍不住往里靠近了些。
发现自己的小动作,秦慕阳惊得赶紧又往外挪了挪,他如此纠结反复,折腾的小半个时辰都睡不着。
再也受不了,他起身去外间喝了半壶冷茶,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才重新回到孟文瑶身边躺下。
孟文瑶被他起床的动静惊醒了,问道:“夫君,你还没睡吗?”
仿佛内心的小秘密被人窥探,虽然黑灯瞎火的看不见人,秦慕阳也觉得自己羞红了脸,低低道:“嗯,你冷不冷?”
话脱口而出,秦慕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问,可能私心里想听到孟文瑶说冷,这样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抱着她睡觉。
“不冷。”孟文瑶回道。
秦慕阳就像个火炉子一样,每晚和秦慕阳躺在一个被窝,孟文瑶从来没觉得冷过,这个冬天她连汤婆子都没用过。
翻个身,孟文瑶发现秦慕阳那一侧一片冰冷,咦!这是怎么回事,她伸手往秦慕阳身上一放,发现他身上微微冰凉。
“夫君你身上怎么这么凉,你冷吗?”
说着就一个翻身,滚到秦慕阳怀里,紧紧抱着他给他取暖。
秦慕阳刚才在外间喝了半壶凉茶,又在冰冷的外间坐了好一会,才把身体的燥意降了下去。
这下好了,柔软的身躯一靠过来,喝的冷茶,吹的冷风全没用了,身体快速的回暖,然后变得滚烫。
感到秦慕阳身体光速变热,孟文瑶惊得立刻坐起来,关心道:“夫君,你是不是得了伤寒,怎么身体一会冷一会热?”
说完还用手去摸秦慕阳的额头,果然很烫,八成是伤寒了。
孟文瑶立刻就要翻身下床叫人熬药,她一条腿迈过秦慕阳的身体,踩在丝滑的锦被上,脚底一滑没踩稳,身体摇晃一下趴到了秦慕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