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茶结束,王夫人气的半条命没了,被人搀扶回房后,她还要拖着剩下的半条命处理那个通房。
想到昨晚小王氏作主要保下那个通房,王夫人又气的把小王氏骂一顿,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就敢口出狂言,大包大揽。
现在不处理肯定不行,难道真让庶长子出生不成?
要是处理了,肯定有人会认为是小王氏的缘故,她刚嫁进来,通房就流产,这名声以后能好哪里去。
孟文瑶心情大好的回房,火速把剩下的账册看完,就等着和小王氏一起学习掌家理事了。
敬茶时,王夫人说谁先生下儿子,立谁为世子的话,虽然被平西候否认了,但是她要是首先生下儿子,也能早一天让秦慕阳得到应有的尊重,何乐而不为呢。
今晚,她要服下生子丹,年后就能给秦慕阳一个大大的惊喜了。
而小王氏昨天没有洞房,今晚听说正院那边为了那个通房怀孕的事情,又是吵吵嚷嚷大半天,照这个闹剧的发展形势,小王氏指不定哪天才能圆房呢。
她肯定会先小王氏一步生下儿子。
“你笑什么呢?”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大脸,孟文瑶一惊就要往后仰,被秦慕阳一把搂住。
“没笑。”孟文瑶连忙掩饰道。
“我看你很久了,你一直对着账本傻笑。”
“因为账本看完了,所以很开心。”
秦慕阳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三箱子账本,又疑惑的看向孟文瑶,满脸的不相信。
孟文瑶也不想解释,撒娇道:“看的头晕眼花的,胳膊也酸死了,夫君帮妾身捏捏。”
扶着孟文瑶重新坐下,秦慕阳真的就给孟文瑶捏起了胳膊,不过他力道太大,刚捏了两下,孟文瑶就委屈道:“夫君疼,轻点。”
两人瞬间想起了昨晚红绡帐里的旖旎风光,秦慕阳以手握拳,放在鼻尖干咳一声:“不早了,歇下吧。”
“嗯。”
长夜漫漫,春宵帐暖,孟文瑶临睡之前吃下生子丹,满足的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第二日一早,前去正院请安,刚进正院,就听说王氏病了,连日的劳累和闹剧般的婚礼,让她这几天活的水深火热,昨晚躺下就起不来了。
看样子病的不轻,连应该回门的小王氏都留下来侍疾,不一会二夫人也前来探望。
王夫人抬眼看见孟文瑶和二夫人,郁结的心情逐渐跌入谷底,因为是真的病了,她连磋磨孟文瑶的心情都没了。
孟文瑶和小王氏伺候着王夫人吃下药,平西侯也闻讯赶来。
“好好的怎么病了,让大夫看了没有?”
王夫人本想趁机诉诉苦,装装可怜,但是看到一旁身强体壮等着掌家的孟文瑶,要强般回道:“没事,就是这几天累的,头有些晕,躺一会就好。”
这些话平西侯不信,因为王夫人看上去非常憔悴,面上血色全无,连眼神都没有往日的神采。
到底是半辈子的夫妻,平西候担忧道:“连着两个婚礼,确实累着你了,军营里我又走不开,府上的事情也无法替你分担。”
说着他转头看向孟文瑶,又接着道:“老大媳妇,你和老二媳妇还有你婶娘一起,先把这个家管起来,让你母亲好好养身体 ,外面天冷,等出了正月,再让你母亲下床。”
“是,父亲。”孟文瑶恭顺的答道。
王夫人感到五雷轰顶,等出了正月再重新掌家,那她岂不是要失去掌家权两月之久,不行,她挣扎着起来想证明自己没事,结果起太猛,直接两眼发黑,倒仰在床榻上。
平西侯连忙扶住王夫人,责怪道:“别动,你就是太操心,常年不知道休养,现在儿媳妇娶进门,你也该放下担子,让孩子们去操持,你享享清福。”
他犹似不放心的交代孟文瑶:“家里有事你们商量着处理,处理不了的等我回府,不要拿琐事烦扰你母亲,让她养病都不得安生。”
平西侯如此体贴的吩咐,让王夫人数次想婉拒而不能。
“好的,父亲。”
二夫人在一旁喜得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她也要一同管家了,这一天她等很久了,她简直想去寺庙上个香,求菩萨保佑,让王夫人一病不起。
为了不让王夫人偷偷耍小动作,孟文瑶当着平西候的面要起了账本和库房钥匙。
“父亲,快要过年了,家里琐碎事情多,儿媳自知不够稳重,账本和库房钥匙,您看是放在母亲这边保管,还是交由您保管?”
王夫人气的一口腥甜涌上喉头,平西侯没管王夫人的脸色,认真思量了下道:“账本就放在你那里,这样你们遇到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事情,也能参考下往年的账册,库房钥匙就放在我这里,也好让你母亲好清静清静。”
“好的,父亲。”
王夫人终于缓过一口气,有气无力的反驳道:“账本前几天不是都给你了?”
孟文瑶一愣,然后有些委屈道:“母亲,你前几天给的账本都是往年的,今年的账本不在里面。”
王夫人还想说什么,被平西候大手一挥制止住了:“账本等会子我让管家直接交给你,你们几个也出去先熟悉下事务,别打扰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