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兴奋的一路领先,小辈不能妄议长辈,王夫人总能说二夫人几句吧,她要赶快告诉姑母,好好给二夫人上上眼药。
她敬茶那天被二夫人讽刺的仇还没报呢,这次二夫人倒霉,她一定要痛打落水狗。
两人很快来到正院,给王夫人请了安,孟文瑶关切道:“母亲今日身子可大好了?”
王夫人抬眼看向孟文瑶,眼神掩饰不住的愤怒和痛恨。
账本被二夫人看到,肯定少不了孟文瑶的推波助澜,昨晚府里到处都在传她搬空侯府贴补娘家,她心里明镜似的,就是孟文瑶在煽风点火。
都是孟文瑶,才害的她失去掌家权,失了当家主母的体面,她要是不出手做点什么,孟文瑶怕是以后能爬到她头上去。
孟文瑶无视王夫人的狠毒眼神,一个婆婆之所以能在儿媳妇面前作威作福,背后肯定有一个撑腰的公公和一个不作为的儿子。
现在侯爷已经气死王夫人了,肯定不会为他撑腰,而秦慕阳和王夫人本来感情就不好,更不会站在王夫人这一边。
一个背后没人支持,娘家不给力的婆婆,有什么可怕的。
王夫人已经失去掌家之权,但凡王夫人敢做点什么,孟文瑶分分钟能送王夫人去家庙。
更何况孟文瑶背后还有一个生怕她受委屈,每天提着刀问她可受欺负了的丈夫,等着给她撑腰,她有什么可怕的。
孟文瑶毫不避讳的笑着和王夫人对视,两人之间的暗流,小王氏根本看不到,她又激动又神秘道:“母亲,二婶昨天竟敢和父亲吵架,如此不知尊卑上下,这会子指不定要被怎么罚呢,您快去劝劝父亲,饶了二婶这次,都是一家人,莫要伤了和气。”
小王氏催促着王夫人起身,她也能跟在后面去看看热闹。
不料王夫人冷冷看她一眼,轻斥道:“没事回房做点针线,少掺和事儿。”
别的事情可以不掺和,看二夫人倒霉的事情,怎么能不掺和,小王氏继续道:“母亲,我不是掺和事,主要是府里到处都是流言,你不出面劝说下,到时候流言越传越厉害,二婶脸面无光,闹得咱们年都过不好。”
王夫人以手扶额,她很想问问小王氏,看热闹前不打听清楚的吗?到时候看半天热闹发现小丑竟是自己,尴不尴尬?
“母亲,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疼了,我帮你揉揉。”
“你们都出去,我想静静。”
查账分家闹了好几天,最后在族老的周旋下,又考虑到马上要过年了分家太难看,二夫人才同意不分家。
但是查账查出的五万两的亏空,要由王夫人补齐。
王夫人这些年帮扶王家,费尽心思的左右倒腾做账,一时不察竟然全被翻了出来。
她把自己的嫁妆全部填补上去,也堵不上窟窿,只好回娘家哭诉。
王家这些年在王夫人的贴补下,好不容易买的房产田地,一下子全都交了回去,到头来竟是梦一场。
王夫人彻底病倒了。
除了最初,平西候去看了一眼王夫人,此后再也没露面。
平西候太失望了,侯府已经传承五代,什么时候出过这么丧门的主母,让他不仅在同僚中没了脸面,在京城勋贵中都抬不起头。
从二公子秦平阳的婚礼开始,平西侯府的笑话够京城笑一年的,平西候气的想把王夫人送回王家。
考虑到成年的子女,平西候忍下了这口气,王夫人一直病着,他的怒火无处可发,只能找几个解语花消气。
要不是怕侯府的笑话太多,平西候都想过一口气抬八个小妾,打一打王夫人的脸。
这些日子,孟文瑶全面接手了侯府的内务,因着要过年,忙的脚不连地。
王夫人虽然病着,却一刻不闲的给孟文瑶找麻烦,她的几个心腹花样还挺多,常常打的孟文瑶措手不及。
奴大欺主,果然都是一个套路,孟文瑶思量着怎么祸水东引。
看她整日疲累,秦慕阳每晚都心疼的帮她松松筋骨,只是松到最后,她反而更累了。
“夫君,当家好累啊,母亲以前也是这么累吗?”
秦慕阳疼惜的亲了亲孟文瑶,回想以前道:“以前母亲看上去没那么累,是不是奴仆做事不尽心,给你找麻烦了?”
孟文瑶想了想王夫人的几个心腹,确实整天阴奉阳违,委屈道:“是啊,她们嘴上都说的好好的,做事就是不肯好好做,大过年的,我不想发落他们,她们还蹬鼻子上脸了,都是母亲的陪嫁,我也不好做的太过,让人觉得我好像故意针对母亲似得,真的好难啊!”
“明日我休沐,我去帮你把那几个人处理了。”
孟文瑶坚决推拒道:“这怎么行,后宅的事情,怎么能叫你们男人插手,夫君放心,我能行。”
“你刚当家,就开始发落人,容易坏了名声,还是我去处理,听话。”
名声不名声的孟文瑶根本不在乎,她掌家出再大的乱子,能有王夫人丢人,有王夫人这个大笑话在,她其实做起事情来很能放开手脚。
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就是想在秦慕阳这里撒个娇,展现一下柔弱。
孟文瑶乖巧的往秦慕阳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