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朝闻言,微叹,“女人还真是难哄。”
陆宴礼轻轻笑,“你家池烟那么爱你,你态度积极一点,哄好很容易的。”
不像他家的,讨厌他,还只把他当成一个床搭子。
贺淮朝点头,又懒懒问,“你最近跟姜娆还好吗?”
“听说她要跟靳家的公子订婚?”
“我不会让它她跟别的男人订婚或是结婚!”陆宴礼轻点着杯口,声线冷沉。
他说完,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贺淮朝见了,皱眉,制止他,“慢点喝,这酒烈,易醉。”
闻言,陆宴礼重新倒了一杯酒,眸底情绪低落,“是吗?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
接着,他抬手,又是一杯烈酒入喉。
……
好一会儿。
明姿轻捻着翡翠佛珠,从佛堂里出来,准备回去。
姜娆和池烟走到一辆车前,打开车门,正要坐进去。
这时,贺淮朝从远处走来,双臂吃力的搀扶着身侧已经喝的醉醺醺的男人。
“老江,老秦,快来帮我一下!”
江祁阅见状,赶忙上前,走到一侧将男人给扶稳。
“他怎么喝成这样?”秦凛皱了眉,有些担心。
贺淮朝,“天知道,本来我是让他陪我喝,结果他自己先喝了一个酩酊大醉!”
姜娆站在远处,一眼就看到喝醉了的陆宴礼,她心里紧了一下,下意识要上前。
池烟站她身侧,一把拉住她。
刚坐进车里的明姿也注意到了,下车,走过去,“寺庙森严庄重,谁让他喝成这个鬼样子的!”
贺淮朝,“抱歉明姨,是我带他喝的。”
“真是不像话,趁早给他带回去!”明姿脸色沉下来,很是不悦。
姜娆远远的看着,捏着手里的玛瑙珠串,眉间微紧。
他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陆宴礼似乎感受到了远处的某一道灼热视线,抬头,掀眸望了一眼。
两人四目相对。
姜娆微提步,张了张嘴。
陆宴礼不再看她,脚步因为醉酒变得虚浮,在身侧人的搀扶下上了车。
池烟看出姜娆眼底的担忧之色,开口,“陆总有贺淮朝他们照顾,会没事的,我们还是先上车吧。”
姜娆点了一下头,没吭声。
……
陆家祖宅。
姜娆下车,抿着唇,就这么远远的看着江祁阅他们把陆宴礼送了进去。
其实她也很想上前,在他的身侧搀扶着他的胳膊,再缓声询问他为什么要喝这么多的酒。
但是她不能,在外人面前,他们只能保持距离。
时间到了晚上。
偌大的房间里,灯光醒目。
姜娆独自静坐在桌前,面前的一块明镜映照出她的容颜,上面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进。”
咔——
门打开,傅柔进来。
姜娆起身走过去,“小姨,您怎么来了?”
傅柔将手里的热牛奶递给她,缓笑,“今日你回来后,我看着你的心情像是不太好,过来看看。”
姜娆将牛奶接过来,“我没事,只是工作上出了点问题而已。”
“对了小姨,陆…陆宴礼他怎么样了?”
“你怎么忽然说到他了?”
姜娆喝了一口牛奶,说的平静,“我上车的时候看他喝醉了,状态像是不太好。”
傅柔,“少爷确实是醉的不轻,回来后的脾气也挺暴躁,现在正在房间里睡着。”
姜娆捏着玻璃杯,没说话。
傅柔没多想,拍了一下她的胳膊,“时间不早了,你喝了牛奶就赶紧睡觉吧。”
“嗯。”姜娆点头。
深夜里,走廊寂静。
漆黑的房间里,陆宴礼醉的很深,躺在床上沉沉睡着。
倏地,门被轻声打开。
姜娆走进来,轻轻一喊,“阿礼…”
她摸索到开关,将灯打开,走过去。
姜娆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睡的很沉的男人,皱眉低语,“干嘛要喝这么多的酒啊?”
陆宴礼醉的不省人事,俊脸因为醉酒染上了绯红,衣服未解,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
姜娆微摇头,伸手,为他脱下衣服,解下领带,又将他腕间的表给取下来。
她起身,去浴室端了一盆温水出来。
姜娆将毛巾浸在温水里,拧干,仔细地为男人擦拭着额头,脸颊,脖颈,身体的其他地方。
好一会儿,她再次起身,去往更衣室拿了几件新的干净衣物出来,为他一件件小心地换上。
姜娆望着陆宴礼那张让少女魂牵梦萦的俊脸,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唇角,“下次要是还喝这么多,我就不照顾你了。”
她说着,为他一颗颗系着纽扣。
可就在盖被子的时候,陆宴礼松动着眼皮,突然睁眼。
他眼底蕴着浑浊的醉气,望着眼前的人,轻怔。
姜娆动作一顿,像是没反应过来他会突然醒来。
下一瞬,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