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爽而温暖,不用问,一定是楚冰
换的,没办法这军中除了我没有其他女人。
我的手轻轻一动,他竟然醒了,看见我醒来,他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激动,淡淡的,眼依然带着倦意。
曾经清亮的眸子里布满了血丝,一条又一条,似乎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睡过一样。
“你终于醒了?如果再不醒,我打算扔你出去暴晒了。”
他懒懒地说,继续将头埋下来,可见已经累极了。
“不怕,现在是冬天,太阳很温暖,晒得不会痛。”
“那就扔你到外面喝西北风去。”
“嗯,扔的时候就连这张被子也一起扔吧。”我闭上了眼睛,还是感到虚弱无力,兴许是流血太多了。
“裹着被子扔出去?你想得美,我还恨不得将你的衣服剥光才扔出去呢!”他不说剥衣服还好,大家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说了总是觉得尴尬,他似乎也想到什么,脸微红,连耳根也红了。
两人一下都不说话,将头扭开,其实今晚真的很安静,他伸手将被子拉高一点,暖暖的感觉也真好。
“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究竟是谁伤的?”
他问我,那眸子已经变得很是凌厉,似乎想要将打伤我的人碎尸万段一样。
他的话让我想起了那一晚,其实如果不是濯傲相救,我这次真是活不了,想不到今日他还如此待我,如果说楚冰是压在我心头的一座小山。
那濯傲就是一座大山,一座我似乎再也推不翻的大山,只会越来越沉,越来越重。
是我怀着不轨的企图接近他,是我千方百计地引诱他,名誉上我还是他的晴妃,凤冠霞帔,拜过天地,当初是我千方百计勾引他,如今他真的动了情,我却选择逃离。
想想自己还真不是人!
离宫前他声嘶力竭的呼唤,那晚那声轻轻的晴儿,那深深看着我的眸子,都在我脑海再次浮现。
他对我越好,我的心越是不安,尤其当我知道银狼的目标是他,要将他除之而后快的时候,我的心中更是茫然。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就头痛,我不想他死,但我又不敢再对银狼说,因为他根本不会听我的,说了只会增加他对我的误会与猜疑,让我们两个人走得更远,但我究竟该怎么办呢?
“怎么了?不是又昏迷过去了吧?”楚冰用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
“我昏迷了多少天?”
“我还以为你灵魂出窍呢,你昏迷了五天了,我已经叫了鲁英带了几个营的士兵,先回国复命。”
“还有部分在原地等着你醒来,你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走,所以你再不醒,我不扔你出去,士兵也抬你出去,你都引起公愤了。”
“他们才不会像你那么冷血呢!”
我低声说着,说了那么多话,发现气有点接不上来,开始喘气,最重要的是胸口一阵闷痛,咳了几下,牵动身体上的伤,更是痛得难耐。
“我那——天晚上——”
我准备将邓超是奸细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他听,想不到气不够,说一句话都那么困难,早知道刚才就不说那么多废话了。
“别说了——等你先休息好再说——脸都憋红了。”
他阻止我说下去,我拉住他的衣袖,示意他等我说完,但他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先闭嘴。
“邓——邓超是翼国的奸细。”我终于把这句话给说完了。
“什么?”
他的身子震颤了一下,这下轮到他焦急,而我倒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