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军营的将士们都被集结到了军营中央的空地。浩浩荡荡乌泱泱的围着中间的高台,高台上还插着一排楚国的军旗迎风飘扬。
士兵们都不明所以的看着,直到带着手铐脚铐的刀疤被压上高台。
和他一起共事的队友站不住了立马问向高台主座上的薛将军。
“还请刀下留人!将军,刀疤这是犯了何错?竟严重到斩首的地步?”
“将军,刀疤这些年兢兢业业的跟了你那么久,总是有些情面的,不能说杀就杀啊。”
和刀疤关系好的几个将领纷纷出声阻止。
薛将军把之前信鸽上面的字条,以及敌军传回来让他下毒的字条都拿了出来。
“你们是要替这个叛徒求情是吧?都看看他干了些什么!”
字条被小兵接过递给将领们一一查查,这群大老粗这才知道刀疤是敌国派来的细作。只是他隐藏的太好了,他们在一起那么久了都没发现他的异常。
一想到前段时间北漠对他们的动态了如指掌,因此还死了好多将士。知道前因后果的将领们气愤不已。
“你这个卖国贼!还亏我们拿你当兄弟想着替你求情!结果你却害死了我们那么多兄弟!你还是人吗?”
“他们才二十多岁!死的时候都还没成家!你也是楚国人!有几个甚至是你带出来的兵!你怎么能眼睁睁的害的他们死不瞑目的!”
刀疤低着头瑟瑟发抖,他怕的连开口辩解的勇气都没有了。
士兵们看着将领们的反应,听着他们义愤填膺的怒吼。都知道刀疤干了些什么,他们都是铁血男儿,哪受得了兄弟们是死于背叛。很快军营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怒吼声。
“杀了他!杀了他!”
“祭旗!祭旗!”
一声高过一声,薛将军起身,夺过旁边刽子手的大刀,他大步走到瑟瑟发抖的刀疤面前。手起刀落,鲜血溅洒到了旁边的军旗上。刀疤惊恐的瞪大双眼,还来不及叫出声,头颅就已经滚落在地。
士兵们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都为薛将军的做法感到激动。薛将军命人包好刀疤的头颅,等两军交战,这就是送给他们最好的见面礼。
等事情结束,大家都散场了楚长乐还等在台下。薛将军走下来看见明显是等着他的楚长乐微微一愣。
“云烟丫头,还有什么吗?”
“将军能带我去看看军营的水源吗?”
楚长乐担心齐国还有其他的法子往军营投毒,她得防范于未然。
“军营上下就一处水源,军营后面的那口井。”
薛将军把楚长乐带到了军营后方的那口大井旁。楚长乐看了看,这口井足足有两米宽,井口比她想象当中大很多。里面好像是有地下水,井水甚至还会上涨。整个军营喝的都是这口大井的水。
“薛将军,您就让你们整个军营唯一的水源这么大喇喇的放在这?要是再有人想投毒怎么办?而且这井口那么宽,多危险,要是有人掉下去了怎么办?干嘛不弄个井盖?”
薛将军经过楚长乐这么一提醒,他这才重视起来。
“还是云烟丫头你心细,我从来没想到这一点。确实得赶紧保护起来,要不然井水被下毒都不知道。”
楚长乐趁着薛将军不注意,她摸着井口的井壁透过井壁,偷偷的放了很多空间灵泉水进去。她担心万一齐国不死心再下毒到其他地方,将士们还是会中毒。只要她在井水里放了解毒的灵泉水,就不怕齐国再投毒了。就算他们不投毒,这灵泉水还可以增强士兵们的体质,也不算浪费。
那天过后,军营里的这口井就有人轮班站岗。薛将军还给它定做了一个合适的木头井盖。
而北漠和大齐还不知道楚国已经识破了他们的计谋,他们还计划着等他们病发两天后就攻打城门。
要是他们算计得逞还好,二十万人完全可以拿下十万的薛家军。可如今薛家军并没有中毒,他们这东拼西凑的二十万哪怕人数上确实占优势,可对上能以一当百的薛家军精锐部队,他们还是必输无疑。
薛将军那可是楚国的战神,有他的薛家精锐在。他国是万万不敢来犯的。要不是齐国从京城得到消息,楚帝已经放弃了薛家军,要把他楚国的战神害死在这边疆上。他们也是万万不敢跟薛家军对上的。这一切都怪他们愚蠢的皇帝。
其实楚帝决定断粮的时候沈王爷也劝过,可昏了头的楚帝竟当场杀了一个忠心劝解的文臣。沈王爷就知道没有再劝的必要了。
甚至身为太子的男主去安慰楚帝,楚帝一气之下还把太子关进天牢了。要不是丞相拦着,楚帝甚至想把太子给废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楚帝,太子明明知道现在的楚帝如同惊弓之鸟般极为敏感。他还不要命的说让楚帝好好养病,让他来代理朝政。
知道的明白他是不想自己的父皇太累,可大家和皇帝都不知道,只以为他想趁着皇帝现在不行了想取而代之。
太子关押天牢,而楚帝如今每次上朝都要杀两个官员助助兴。京城已经人人自危,就连深宫中的嫔妃们都知道,这楚国,怕是要变天了。
楚帝已经成了个暴君,精神也有些疯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