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道士跳脚,我不急不慢的对他说道:“道爷,不是我怀疑您,双鱼沟跟关帝庙离的这么近,按理来说这边的一些奇怪的东西都该归关帝庙管辖,而且这棵柏树跟您的恩师何道爷之间还有那么些关系呢。我呢,不是斩妖除魔的正道,无非就是个缝尸匠,这事儿我管与不管关系不大,退一步来说,我还未必能管的下来呢。您跟我交个底儿,这事儿您真不知道?”
刘道士憋的脸都红了,憋了半天,他给我来了一句:“兄弟,道爷我只是菜,但不是坏,我还指着周围百姓多去上香重振关帝庙呢,会干这种生儿子没屁眼儿的事儿吗?”
我看再说下去刘道士就要怒了,心道他也不像是装的,不然就这个演技不去好莱坞发展都可惜了,我赶紧安慰他道:“道爷您也别生气,我这不是怕万一坏了您的计划呢?”
“这事儿要真是道爷我干的,我还会大张旗鼓的带这么多人来挖坟吗你也不想想?这事儿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你有句话说的没错,道爷我的地盘上出了这种事儿,要是不处理好,道爷我丢了面子事儿小,关帝庙的名声事儿大。”刘道士咬着牙说道。
“早年跟我爷爷学本事的时候,我爷爷说过,有些阴阳门的人啊会故意整点妖怪小鬼在周边活动,每次捉也不捉干净,为的是啥?怕飞鸟尽良弓藏啊,周边要是不有点这东西时不时的闹腾一下,谁会花大价钱请咱们这行人呢?”我笑道。
刘道士摆了摆手道:“你别试探我了,道爷爱财,取之有道,绝对不会恰这种烂钱。”
言语之间,于国力也走了过来,他有点气愤的道:“一帮狗娘养的,好像祖宗是我一个人的祖宗一样,真的坟地里有妖怪不趁着这个时候解决了,等他们死后都把他们给吸了,小先生,这帮狗日的不愿意,你就挖我家的坟吧,我爹死的早,我娘过世已经三年了,挖吧,挖出来看看我也安心。”
于国力刘道士二人都没意见,那就火速的开干,于国力母亲的坟头离于洋的坟得有七八百米,于国力买了一些香表纸钱在他母亲的坟头烧了烧诉明了原委,随后便让几个后生挖了起来,等棺材挖出来之后都不需要开棺,只需要把棺材给抬起来看一下棺材底部就能确定是怎么回事儿。
等棺材吊起来之后,大家伙都钻下去看,当看到棺材下面那跟于洋棺材一样巨大的裂缝,还有地上树根钻过的黑洞之后,于国力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他道:“我的亲娘啊,孩儿不孝!”
如果刚才只是猜测的话,那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整个双鱼沟这个于家祖坟,所有下葬的尸体都已经被那树根破开棺材给吸了。我站到了高处,看着这将近一百个坟头,也是感觉头皮发麻。
一棵树,树根如同是一张巨网。
早已把于家整个祖坟里面的人一网打尽。
双鱼沟,果然是不太平。
这时候,虽然没有挖开更多的坟去求证,但是基本上所有人都不再怀疑什么,整个祖坟坟园都是哀嚎痛哭之声不断,都在诉说着自己的不孝。
于国力走过来道:“小先生,该怎么办,要怎么办您言语一声,整个双鱼沟的百姓都支持你!”
真的到了这个时候,我也有些犯难,因为我个人也确实是没有降妖除魔的本事,刘道士身上会点雷法,可他的雷法对上这棵已经吸尽了百人精血魂魄的老树恐怕是有点不够看。
“有点不好整,整个双鱼沟就这棵柏树最为邪性,如果真的是树妖作祟,多半就是它了,我来之后也听过这棵树的传说,于村长,这棵树当年真的被天雷给劈过?”我问道。
“千真万确的事儿。一道雷劈下来,把最粗壮的那根树干给劈断了,从那之后这棵柏树就再也没有往高处长过。”于国力道。
“邪性的就在这儿了,天雷之罚代表天威,再厉害的妖物也顶不住这天罚啊,怎么会不死呢?于村长,我会点阴阳术不假,可这树吸干了这么多人的精血魂魄恐怕早已成了大气候,不是很好对付。”我道。
于国力可能是会错了我的意思,他道:“小先生,您能免费帮老于处理于洋的事儿,那是举手之劳,您收那点钱是可怜他们一家凄苦,但是这件事我们也知道事关重大,绝对不会让您白忙活,你说个数,我们老于家一家一户就是凑也得凑出来。”
刘道士一直在给我使眼色,马老头却也一言不发让我自己拿主意,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道:“走吧,先去那棵柏树处看看。”
我带着一帮的村民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柏树前,这柏树前面放着一个香炉,地上也有焚烧香表过后的痕迹,看来迄今为止村民们仍然有祭拜它的习惯,我轻轻的抚摸着这棵大树,从表面上来看,这棵树就是一棵非常普通的古树,树皮和树干的遒劲无疑不在诉说着它的苍老。
马老头默默的抽着烟道:“冬青,刚才一直都在琢磨何道爷对这棵树是什么态度,我现在猛然想了起来,或许咱们忽略了一个人。”
“谁?”我问道。
“木匠,于松柏。没有人比鲁班门的匠人更了解木材,这是他们吃饭的家伙,于松柏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这棵树有古怪能瞒得住何道爷,却也绝对瞒不住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