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好长时间,新放下去的第二批钩子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梁自强又开始起钩。
这次明显就没那么多的海鲶了。看来从这片海底路过的鲶鱼,也是很有限的。
梁父同他商量了下,觉得继续在这呆下去意义不大,决定向着距离牛屎岛更近的位置转移。
开到那后,等待的过程中,他们正好在船上弄点午饭吃。
饭后,他们就又忙碌起来——
一边等待延绳钓,一边拿起钓竿垂钓礁石堆中的那些鲷鱼。
人坐在船头,延绳钓可以自动钓附近水面的鲷鱼,钓竿则伸进礁石堆中,专钓石缝中的鲷鱼。这还真是名符其实的一箭双“鲷”(diao)了。
很明显,牛屎岛礁石堆中的鱼获已经一次比一次减少。
这次钓竿的等待期变得非常漫长,半天才上来一条鱼。
钓了估计有两个来钟头,收获是有,每人总共才钓到十来条鱼,而且全是最普通的平鲷、黑鲷。
梁自强钓到最值钱的,也不过是一条牛屎鲷。
再钓下去,几个人也提不起多大劲了。
估摸时间也差不多了,几人收起了钓竿,开始察看延绳钓的收获情况。
结果这么多的铁钩,梁自强一一收上来,总共也才十七条平鲷,八条黑鲷。另外想不到的是,乌贼倒是也钓到两只,带鱼居然也撞上来一条。
白姑鱼、刺巴鱼算是主流,各有几十条。
除这些外,其他的几百只钩,全是空钩。
“没了,看来这个岛是真被咱们搞穷了,啥也没了!”梁天成叹道。
通过延绳钓的收获情况,可以进一步确认,牛屎岛上现在确实是没啥鲷鱼了。
既然这样,也没必要再呆下去了,准备返航。
那此钓线收上来后,大多数都解下来放进了盆里,但也还留了三根线,也就是一百五十只钩。
这些钩之所以仍继续留在水里,是因为铁钩上的鱼饵没怎么掉落,基本都还在。
梁父那条船也保留了两根钓线没收。
两条船比平时开得稍慢一点点,一路开行回村。
到了能望见海岸时,梁父冲梁自强喊道:
“快把水里剩下那两三根钓线也收了!再往前开,钩子就得钩住海底了!”
朱天鹏也走向船侧道:“收起来看看,这一路开回来,不知道路上会不会有一两条啥鱼咬钩?”
结果两人拉上来一条钓线。东西确实是有,钓线上挂住的,是一大团的海藻!
“靠,还得清理海藻,早知道就不留这几根线在水里了!”那边梁天成已经懊悔上了。不用说,他那钓线也是挂了一些海藻。
暂时也没那时间去清理铁钩上的海藻,梁自强接着又收另外两根留在水里的钓线。
反正也已经不抱太大希望。毕竟返航过程中船的速度相对还是比较快的。虽说流动型延绳钓确实是可以边开船边作业放钓,但船速达到一定程度后,大多数的鱼类是追不上的,也就咬不着钩。
只要不又扯上来一团团的海藻,梁自强就觉得谢天谢地了。
结果一拎线,发觉比前头挂满海藻那根线要沉。
拉了一会,其中一道铁钩位置,浮出一道身影。
身影不小,身躯呈特殊的炸弹型。
“这是……鲣鱼?!”朱天鹏没料到眼前会冒出这种鱼来。
“巴鲣(jiān),是条巴鲣!”梁自强更是喜出望外。
去年他夜捕时,倒是捕到过扁舵鲣、圆舵鲣,巴鲣与它们区别还挺大,算是亲戚关系。
鲣类鱼块头都不小,而且游起来有个共同点,游速迅疾,在水中追逐起小鱼来,行云流水。
以鲣鱼的速度,还是能追着咬上铁钩的。这样一来,他们也不是很奇怪了。
这鱼怕是有十几斤,是他们今天延绳钓所钓到最大一条鱼了。
将巴鲣从铁钩上取下来后,第一件事,梁自强便抄起菜刀,对准了鱼鳃盖下部边缘向鱼腹部过渡处,麻利地划下一刀。
瞬间,如捅开一道泉眼,鱼血涌出。
所有的鲣鱼都一样,捕上来后必须立即放血。处理及时身价能翻数倍。
他这边刚处理完,朱天鹏的声音再次响起。
另一条钓线,朱天鹏也拉上来一条巴鲣,与这条大小不相上下。
“想不到,今天收尾倒是来了大鱼!鲣鱼啊,这条鲣鱼怕是能上二十来斤?!”
梁父那船也同样拉上了鲣鱼,大哥梁天成兴冲冲地估计着鱼的大小。
梁自强瞄了一眼。父亲那船上面只拉上来一条巴鲣,但块头却比他这边的要稍大些。
“一条巴鲣把你高兴得!先别在那叫,你不会在等我来放血吧?快去拿菜刀过来,你放血,我瞅着,不对的地方我给你指出来!”梁父已经在催促梁天成了。
再然后,梁自强便听到至少四五句“笨蛋”从父亲口中不断地爆出。
桶子里接了不少的血水,同时,梁天成头上脸上也被父亲喷了不少的口水。
结局是美好的,一条不小的巴鲣在经历一番实验式放血后,完成了身价的升华。
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