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卖给我那当然太好了,感谢梁老板信得过我!”
韦攀一高兴,差点叫人去拎酒过来,把矮几上的茶换作酒。后来因为梁自强接下去还要继续开船,才作罢。
“价钱的话,”韦攀见梁自强爽快,当即也没有太犹豫,“现在既然拿货的都主动上门要这种虾,那咱们卖到跟野生明虾一个价也没多大问题。野生明虾最近是十一块的收购价,你明天把养殖的拉过来,我一样按十一块来收!”
“那好,我就爱跟爽快人打交道!”梁自强喝完杯中茶,点头道。
鱼获全部卖完了,明虾的事也谈妥了,梁自强在附近加了油后,便离开县城,开往市区。
在浅锣湾把小丑鱼都卖给了江文昂。这次梁自强跟其他几个船员没太大差别,每人都是大几十的收入。
卖完小丑鱼又去月海酒楼,手里头那条黄条鰤,自然不能暴殄天物地在渔港出手卖掉。这种高档海货一定得找月海。
“黄条鰤?”杜子腾认出来后,急着便问,“你都放过了血了吧?”
黄条鰤跟杜氏鰤、金枪鱼、鲣鱼一样,都是一拖上船就得马上放血。要不然,黄金都能变成一文不值。
“那当然!第一时间就放了个干干净净,你瞅!”梁自强拎起来给他看鱼另一侧的腮下部位。
“那好,价格也不瞒你,黄条鰤年前是卖二十一、二十二,年后现在都涨到二十三了,我就按二十三块的最新价格给你!”杜子腾直接说了价格。
其实前头在县城渔港的时候梁自强也顺便地问过一嘴,收购点毕竟都是二道贩子,收黄条鰤他们只有十几块每斤的价。估计从他们那流到月海这类高档酒楼时,差不多也就变成了二十三。
每斤二十三块的价格,反正是超过东星斑了,这价格都快要追上“斩三刀”了。
说好价后去过了秤,这条鱼有五十七斤,块头着实不小。
光这一条黄条鰤,卖到了一千三百一十一块钱!
这次十几吨的鱼获,再加上那一大条黄条鰤的收入,总体收入比上一趟又有增长,突破了一万五,达到了一万五千二百!当然,除开柴油费、工钱,剩下也就一万四千多了。
这么多的钱,当然又跟上次一样,就近先存了再说。
梁自强去到同在迎宾路附近的建行浅锣支行,把今天刚到手的钱存了一万四千,另外又以小额定期的形式,存了一百块,也就是二十份五元的定期存单。
这二十份,当然还是为了搏个机会,能够参加摸奖。手气要是够好的话,说不定能够绕开工业票继续到手值钱的电器。
余下还有点零头的钱,梁自强装进腰包,带回家放箱子里去。
回到船上,梁自强跟船员们说了下,接下来这次休整会稍长点,得四天左右。
主要是因为,接下来他要处理七亩虾塘中的那些明虾,全部捞出来去卖掉,紧接又还要花钱请全村的人帮着挖一挖塘泥,翻晒、撒石灰。四天还不一定能处理得完这些事,但至少最开始的几天他必须得留在虾塘现场。
另外,村里还有一些其他池塘,海边更是有大把可利用的空间,怎样把明虾规模从七亩扩大到更多,也是现在要开始去想、去谈的。
按说,现在正值深海那处越冬渔场鱼虾最扎堆的时节,每多去那地方开展作业一天,就多一大笔收入,几乎只争朝夕,分秒都是钱,不应该一连休整四天才对。其他的事,完全应该暂放一边,等到越冬渔场的渔情结束后再说。
可梁自强自己最清楚,养殖明虾对他来说十分重要,不只是明虾本身赚钱,还涉及到他下一步更大的计划。可以说,养殖是他开展其他计划的一个撬动点。
回到家当晚,他立马把在韦攀那儿已经谈好的事跟父亲、大哥透了个气,一起商量了下。既然准备清塘、出货,最好父亲、大哥也都趁着这个点把明虾全都出手卖掉。
听说渔港那边给到的价格已经高达十一块每斤,梁父与梁天成张开着嘴半天也没合拢,似乎这走势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也是,他们俩不像梁自强这样早已预知到今年的明虾必将上涨到十二块,有此反应倒也一点不奇怪。
第二天,梁自强的七亩虾塘,梁父、梁天成各二亩虾塘,除了留出一小部分放在小虾池中作为新一轮的亲虾,其他全数都捕捞上岸了。
当天就用梁自强的莲纹船运往县城渔港,韦攀已经在店里等着他们了。
“捕捞花了大半天,跑过来有点晚了!”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梁自强不经意地解释了一下。
“不晚不晚,这个点刚好,”韦攀连忙迎上前来,“除了这几筐,船上应该还有吧?”
“还能再拉一板车!”梁自强回道。
这些箩筐装满了虾,都是叠放在板车上推过来的。船上还有几箩筐,一会再用板车推来。
“来两个人帮着梁老板一起去搬虾!”韦攀当即吩咐自己收购点的帮工。
其实虾总共也没多少,根本用不着帮忙,但韦攀热情,梁自强也就不说啥了。
梁父、梁天成留在收购点开始配合韦攀一起过秤,梁自强则领着那两名店里帮工返回自己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