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火急火燎地冲进府衙,一见宋晋白就急吼吼地喊道:“大人,大事不妙!闻家带着媒人聘礼去纪家提亲了!”
话音未落,宋晋白便如同一阵风般掠过,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宋槐望着那空荡荡的地方,眨了眨眼,还没反应过来,宋竹就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了进来。
“大人太过急躁,失了稳重。”宋竹面无表情道。
宋槐白了他一眼。
真是个无趣的家伙,难怪到现在还没有娶媳妇,谁能受得了他?
冷冰冰不解风情,活该一辈子没有媳妇。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稳重?再稳重媳妇儿就成别人的了!”
想起纪暖抬腿就是断人膝盖的情景,宋竹不禁担心自家大人的安危,他开口说道:“纪姑娘太凶悍,若是大人……”
“你找死啊!这话要是传到纪姑娘耳朵里,她一刀就能削了你的脑袋!”宋槐打断了宋竹的话,留下一句警告便急匆匆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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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父正与村长在作坊工地边上交谈,刘管家匆匆赶来请他回家,说是有客人到访。
纪父还在心中好奇,不知是哪位贵客竟引得村民们将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舟婶儿在人群最后边儿踮着脚往里看,回头见到他就笑着说:“银柱,媒婆儿上你家来提亲了,带着十二抬聘礼呢!”
纪父闻言一惊,脱口而出:“什么?”
周围的村民纷纷回头,见是主人家回来了,便默契地让开一条路。纪父加快脚步穿过人群走进家门。
正厅里,一位身穿红衣的胖媒婆儿正眉飞色舞地说着:“闻家在府城可是大户人家,每走三步就能看到他们家的铺子。人家这次想娶你家小姐,那可是诚意满满,聘礼都准备了十二抬呢!”
媒婆儿说完,又指了指坐在一旁的闻家三公子:“三公子人就在这儿,夫人你瞧瞧,长得那是一表人才,还是经商的一把好手。以后呀,小姐嫁过去,那富贵日子是享受不完喽!”
媒婆儿一进门就滔滔不绝地夸赞闻家,纪母只是礼貌地回应着微笑,心里却觉得这家人也太不讲究。双方父母都未曾见过面,私下里也没有通过气儿,突然间就带着媒婆儿上门下聘,这简直就是在影响女儿的名声。
“老爷回来了。”纪母起身迎接纪父坐下,同时给他使了个眼色。
闻继鸿也起身行了一礼。
纪父打量了两人一眼,“大媒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家闺女还小,我们夫妇还想多留她在身边两年。今日让两位白走一趟了。”
这就是明显的拒绝了。
闻家为了这门亲事,许下的茶钱可比旁人家多得多,媒婆儿自然舍不得放弃,连忙说道:“闻家可是门好的不能再好的亲事了,要不纪老爷你再好好想想?”
“不必再想了。”纪父态度坚决,随后吩咐:“管家,送客。”
媒婆儿还是不死心,继续说道:“纪老爷要是想多留姑娘一段时间,可以先订亲啊。订亲到成亲之间还有一段时间呢,姑娘还能在家多陪陪你二老。”
纪父根本不想听媒婆儿说什么,再次吩咐:“刘管家,送客。”
“欸欸。”媒人被刘管家往外赶,还不甘心地回头说:“姑娘迟早要嫁人的,这真是门好亲事啊,你们再考虑考虑……”
人终于被赶出去了,纪父和纪母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各自沉思,过了许久,纪母才开口:“她长大了,还是问问她的意思吧。”
纪父叹了口气,“唉,我去叫她。”
宋晋白赶到纪家时,恰逢刘管家领着闻家一行人到大门。不等刘管家出声招呼,宋晋白迫不及待地留下一句:“我找暖儿有点事要谈。”人便闪身不见了。
闻继鸿回想刚才一闪而过的人影,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咱们走吧。”闻继鸿淡淡说道,语气中并无太多波澜。
媒婆儿紧跟其后,心中忐忑不安。
亲事还没说成就被赶了出来,媒婆儿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
无悲无喜,好像并不在意结果。
与此同时,纪暖在后院花厅里忙着写写画画,前院发生的事自有喜鹊来报给她。
宋晋白步入花厅,一眼便望见纪暖还是一副自在模样。他轻轻唤了一声:“暖儿。”
纪暖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你怎么突然来了?”
她示意喜鹊自行去忙,花厅内顿时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没有了旁人的注视,宋晋白不再克制,他将纪暖拥入怀中,声音低沉,“暖儿,你没答应吧?”
纪暖一脸茫然,对于宋晋白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没答应?”
“闻家今日上门提亲,你……你没答应吧?”宋晋白声音里难掩酸涩与紧张。
纪暖微微后退,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地看向他,“你怎么了?情绪怪怪的。”
宋晋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纪暖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俏皮的光芒,“我当然没答应啊。放着你这么好的夫婿不要,去答应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