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宁原本想去“七里访”打听下萧承韫的身体,谁知道掌柜的说“七里访”易主了,东家已经不是召王了。
谢长宁心中一惊,忙问:“东家是谁?”
掌柜说道:“这个倒是不甚清楚,只有京城附近的店铺才会知晓。”
谢长宁眉头紧锁,有些担忧。
掌柜见状,又说道:“姑娘,你若想找王爷,直接去幽篁城即可,王爷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回幽篁城住上一段时间,我估摸着,他已经回来了。”
谢长宁一听,眉头瞬间舒展开来,脸上抑制不住地泛起笑意。
“多谢。”
云澜镇距离幽篁城不过两三日的路程,眼看年关将至,谢长宁便决定去往幽篁城一趟。
容非墨持反对意见,一脸不悦。
“你这一耽搁,秦峥要是又走远了怎么办?”
他看向谢长宁的眼神中,除了不满,还隐隐透着对萧承韫的厌恶。
比起秦峥,他显然更讨厌那个病秧子。
谢长宁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但完全不用搭理,她转头就吩咐初一改道。
容非墨气得想打她一顿。
转眼,几人就进了城。
幽篁城虽没上京繁华,但在萧承韫的治理下,处处彰显着井然有序的风貌,因着年关四处透着喜气。
初一向路人打听了召王府的方向后,便驾着马车朝着那里驶去。
半路上忽然听到一个消息。
沈寻白作为陪同的钦差,此次和召王一同来了幽篁城。
而闵蓉也随同到来。
容非墨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微微一沉,随手指了个院子,淡淡说道:“我这几天就住这里,走的时候来喊我。”
谢长宁瞧了他一眼,“倒是难得。”
容非墨说道:“要我去看你和那个病——王爷打情骂俏?”
谢长宁巴不得他滚远些,看他走得慢,都想再送他一脚了。
容非墨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马车在转角处消失,眸光渐深,让人难以捉摸。
宝乐拎着包袱,朝他刚才指的院子张望一番,满脸疑惑。
“公子,您什么时候在这里也置办了房产?”
“我哪有钱。”容非墨说道。
宝乐更是一头雾水,愣愣地问道:“那您刚才——”
容非墨不再理会他,转身朝院子走去,嘴里说着:“又不是只有钱才能买东西。”
宝乐叹息一声,苦着脸跟了上去。
“让莫一过来见我。”
“是,公子。”
初一叩响召王府的大门,门童急急忙忙进去通报。
萧承韫听到消息后,身体微微一僵,有些怔愣。
云泽在旁边轻轻唤了他一声,他才如梦初醒,随后脚步匆匆朝外走去。
“王爷,您慢点!”
萧承韫走到门外,便看到谢长宁坐在车辕上。
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明亮了起来。
幽篁城的初雪姗姗来迟,如精灵般轻盈地飘落。
她微微扬着脸,那精致的面庞在雪花的映衬下更加动人。
她身上穿着一袭浅蓝色的劲装,那颜色如同澄澈的天空,纯净而又美好。
劲装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姿,勾勒出她的曼妙曲线。
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洒在她的肩头、发梢,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梦幻的银纱。
谢长宁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到台阶上那个穿着狐裘的男子,眉目温润,眸光含笑,那熟悉的笑容让她心中一暖。
她从车辕上跳下来,上前笑道:“云祁,别来无恙啊!”
萧承韫缓缓走下台阶,云泽撑着伞跟在他身后,他顺手接过伞,几步走近罩在谢长宁头上,柔声说道:“你来了直接进去就好,何必站在这里淋雪。”
声音温柔而深情,仿佛能融化冰雪。
谢长宁和他一起并肩往里走,“倒是很少看过初雪,一时着了迷。”
萧承韫淡然一笑,温柔地替她掸去肩头的雪花,轻声道:“窗前观雪,宛如水墨晕染,更有有一番清幽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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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莫一单膝跪地,双手拱手行礼,声音低沉而恭敬。
容非墨斜睨着他,眼眸低垂,轻轻抿了口茶,半晌无话。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莫一怔了怔,心中揣测着主子的心思,改口唤道:“容楼主。”
容非墨这才把手中的杯盖缓缓合上,顺手把茶盏轻轻放到身侧的桌子上,那轻微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他淡淡说道:“起来回话吧。”
“是。” 莫一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容非墨问道:“他来干什么?”
莫一答道:“南越帝病危,朝中由太子把持朝政,召王回封地,太子唯恐有变,让他跟随,暗地里监视召王的一举一动。”
容非墨冷笑一声:“容族的人这么没用,我辛苦铺垫下的一切,竟然拿去做萧宴的踏板。”
莫一急忙双膝跪下,脸上带着急切之色。
“大人!莫八不堪大用,还望您回京主持大局!”
“莫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