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夜身后,还跟着她见过的另一个人——冯乘,是先生的特助。
“还真的是繁先生!?”
看清两人的模样后,余未晚着惊讶不已。
“晚晚……”陆野忽然低声唤她,用手肘怼了下她的腰窝,“你,你跟这个繁夜,是朋友吗?”
“朋友?”余未晚一愣,她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算朋友吗?他在游轮帮过自己拦住随扈一次,也说要送过手表给自己……
但,好像还是没到朋友层面。
“晚晚,你怎么不说话?你跟他,算朋友吗?”陆野说着,还朝着宾馆玻璃门那边努努嘴。
玻璃门后面,繁夜的身影已经越来越清晰。
余未晚能够看到繁夜衬衣上的细节,包括他挽到手肘的袖口,和同款色的低帮马丁靴。
一身休闲衣,没有了高定西装和奢侈手表的装点就,可就凭着他天人之姿的五官,也一样就能看出他和旁人的与众不同,身上总是弥漫出强势又矜冷的气场。
余未晚瞅着已经走到门口的人影,抢和陆野又要顶自己腰窝之前,马上说:“应该不算朋友。”
“真的?”陆野像个孩子,语气兴奋。
“真的啊。”余未晚一边回答,还一边努力辨认里面的繁夜到底是什么状态的。
如果真的要论朋友……她最多和那个薄夜人格算是朋友,因为薄夜喊自己姐姐啊!
但是对于正常状态的繁先生……她是敬而远之的,面对他的时候,哪怕他从没和自己说过一句重话,也总是感觉他气压很强,是个绝对强势的人。
“知道了,晚晚。”
这下,陆野放心了。
看来谁先第一个出现在晚晚面前并没有用。
谁能先和晚晚处成朋友,才更有可能。
车厢里,他们才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宾馆的推拉门已经被人推开。
冯乘站在门外,单手顶着玻璃门,恭敬的等候繁夜走出。
车子里,陆野也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晚晚,下车吧。”
已经到这一步了,繁夜都堵门口了,该见就见,没必要躲了。
陆野下车时,余未晚也跟着一起下车了。
脚刚沾地,就见繁夜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总归是认识的,余未晚马上扬起笑容,跟眼前身姿笔挺的男人打起招呼:“嗨,繁先生,好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对面,繁夜比她高出整整一头的,眼帘微垂,看着娇小的她,颔首,“你好,余小姐。”
“你好,你怎么也在这里?”余未晚只是正经了几秒钟,就压制不住好奇心,身子微微靠向繁夜,小声问,“你跟陆先生一样,也是被骗过来的?是不是你之前状态不好,切到那个薄夜人格上,就被人当傻子一样骗来了?”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繁夜跑来这个地方的‘合理’答案。
可繁夜不答反问:“被骗?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嗯。”余未晚点头,正欲详细说一下陆野的原话,眼前就突然多了一个人的背影——陆野已经跨到她面前。
“繁总,咱俩可真是好久不见了。”挡住余未晚,陆野微微昂起下巴,和比他高出半头的繁夜对视,脸上主动扬起笑容,但桃花眼底升起警惕,“繁总应该有很多话想要跟我说吧,走啊,进去开个房间单独说。晚晚逛了一上午,该休息了。”
繁夜却没看他,而是绕开一步,看了一眼杵在后面,满脸好奇地余未晚。
陆野更加紧张,马上又说,“繁夜,她现在还挺开心的,你不是想找我面谈吗,我跟你谈,让她休息。”
听出陆野的弦外之音,繁夜总算将目光移到他脸上,俊脸却无表情:“陆野,你也会怕。”
“繁夜!”
陆野绷不住了,低喝出他全名,直接两步跨到繁夜面前,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干的那些事儿,的确你知道,但繁夜,你也没多干净,你的老底也在我手里捏着呢。咱们俩就是乌鸦跟黑猪,谁也没更白一点。”
“既然怕,为什么还要这么做?”繁夜并没理会他的这句话,而是反问,“这么想要她,为什么还要把她置于险境?”
“……你知道什么了?”陆野眼底的警惕之色更多。
但繁夜却后退一步,沉声,下令似的说:“三楼会议室谈。”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余未晚,“我和他谈些正事,等下再见。”
“好好,你们忙,我回房间休息。”余未晚点头如啄米,知道他们两都是生意人,肯定要谈生意场的事情,她正好去找找付卫东,给他分享一下新买的一份鸭肉香饭。
等她小跑着要进宾馆大门的时候,冯乘已经先一步提她拉卡房门,还道:“余小姐,我来帮你那这些东西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拿的。”冲他摆摆手,余未晚笑容明媚,“我记得你哦,你是繁先生的助理。好久不见。”
撂下这句,她已经跑进宾馆,去了楼梯间。
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了,繁夜才继续迈步,走进宾馆。
张墨峰和冯乘紧跟进去。
等到陆野推门进去的时候,开车的金基范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