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上,放着一杯牛奶和一个火腿三明治,还有一个煎蛋。
季凝浑然不觉得饿,看都没看食物一眼,双眼大睁,满眼惊恐地盯着盛永,眼里又开始凝聚泪水。
盛永看到了她的眼泪,但没有表情,他的右臂还受着伤,同样包着一圈纱布,便用左手把牛奶端给她,“喝掉。”
牛奶已经快抵到唇边,季凝不得不后撤了一些,仰头看着盛永,声音颤抖地说:“你放我走,永哥,你放过我吧。我要找我妈……我妈妈会找我的,她会知道的。”
看到这间陌生的屋子,她已经明白——自己不在羊城了,她一定是被转移回了港城。
见她不肯喝,盛永没有强求,把牛奶放回托盘,还是立在床边,不应她的说的话,而是问她:“就那么讨厌我?”
“……”季凝看着他,不敢说话,但身子在微微发抖。
“我在问你话。”盛永音调提高了些。
季凝眼泪也刷地落下,“不,不要打我……”
“我跟你拍拖这么久,你就一点也不喜欢我?”
“你送我的那些礼物,我都还给你,我没有问你要过……”她哭着摆手,“我一开始只是把你当大哥,我没有要和你恋爱……你让我走,求求你放过我……”
“那你知不知我是什么时候开始钟意你?”盛永还是在提问。
“我唔知,我唔知啊。”她先
是摇头,然后又哭着说,“你根本不钟意我,喜欢我为什么那样对我。你强j我,你不喜欢我,你只是看我像你师妹……
“你是有些像我师妹,所以在猪脚店我会留意到你。如果我师妹没死的话,是和你同样年纪。但我钟意你,不是因为你像我师妹。”
盛永继续说,“我钟意你,是因为年前在商场你遇到我,你还故意躲起来,我看到你去找你,你还作假说没看到我,被我拆穿才说请我喝咖啡。是那一天,我开始钟意你。”
“我见过你的女人很多,夜总会里的女人到处都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我也接触过,但你和她们都不太一样,我的世界里没有你这样的人。我喜欢你的真实,我觉得你可爱,所以我想和你拍拖。”
“但是你,你说你年纪小,不想拍拖,我不为难你,我让你走。可你怎么做?你不到两个月,你就谈了新的男朋友?还要同他结婚?你觉得我真的很好说话?”
听到这里季凝眼泪止住了,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盛永要那样强迫自己。
她委屈极了,又大哭起来,“不是,是你太太那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叫我和你分手,还不可以告诉你,否则就要举报我们。我们家是黑户,我爸爸妈妈不想被遣返,我没办法,我不敢讲……为什么要怪我,为什么要这样搞我……”
但盛
永不理她的解释,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你不要想我会让你走,以后也不可能让你离开我身边。你爸妈不知你回来的事,他们还以为你在羊城。他们没有能力找你,也不会找港城警官报警。”
说完这些,盛永放开她,转身离开。
季凝等了一会儿,才从床上挣扎着爬下来,一手扶着墙壁,一边看这间屋子,一边单脚到房门那边。
她用力一拽房门,就听到房门外面上着锁链的声音,一扯就是哗啦啦的响动。
这下,季凝哭的更厉害。
她在一间地下室里,唯一的出口还被锁着。
她出不去。
她坐在地上哭了好久,一直哭累到靠着房门睡着。
等再醒来,又是在床上,盛永就躺在她身边,一看到她醒了,立即脱下她里面穿的底裤,抱着她去了小卫生间。
卫生间里有淋浴和马桶。
让她尿出来,但他也不走。
季凝憋在马桶上,就是不肯。
盛永并不催她,既然不肯,就重新回到床上,把保温桶里的猪脚饭拿给她吃。
她还是不吃。
“你知不知,跟我比心狠,还没人比得过我?”
盛永拿起椰子鸡汤中的勺子,在胡桃木的床头柜上用力一压,整个铁质的汤勺头部应声断开,“我可以把你绑起来填鸭一样灌饭给你吃,我还可以把你弟弟抓过来,陪你一起住在这里。”
“不要不要!”她马上出声,“我吃饭,我饿了。”
她赶紧端起那碗猪脚饭,用旁边的筷子继续吃饭。
吃了饭,盛永让她躺好,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用皮质的手铐把她双手双脚都拷在了铁床前后的床头和床尾柱子上。
她一脸惊恐,以为盛永要做什么,哭着说自己膝盖还很痛。
但好在,盛永对她私密的地方没有兴趣,而是去解她右膝盖上的那一圈圈纱布,然后拿来了一个医药箱。
她平躺着,要很努力的抬头才能看到自己的膝盖。
没有纱布的遮掩,膝盖哪里是血肉模糊的一片,外皮被铁棍打烂完了,她知道自己的膝盖很可能被打废了。
盛永检查伤口愈合情况,在刚开始长血痂的地方继续消毒,然后再洒一些药粉。
上药的时候,膝盖传来锥心之痛。
她痛的又想要坐起来,但是被绑在床上,只能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