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涌入大厅,断裂的圆柱与破败的墙壁被薄沙覆盖,暗红的血随处可见。 我在大厅里找寻了一会儿,搜查无果后默默叹了一口气。 空调承太郎把敌人——也就是我的同伙,打的太碎了,大部分躯体都在阳光下化为了灰烬,残留的小块也变成了石头一样的东西。 我找不到那个人的灵魂了。 原本还打算悄悄把对方放进临时玩偶躯体里养着。 真的太可惜了。 如此忧郁了不久,乔斯达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状。 只受了轻伤的乔斯达撕下几块衣物,勉强帮阿布德尔止住:“你的伤势太重了……最近的医院在哪?” 这个时候的乔斯达看起来朝气尽失,又回归了独属于他的年纪,严肃、不忍、自责。 我怀里的玩偶挣扎了几下,花京院典明看起来有话想说,但是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接把他塞进了口袋里捂住。 阿布德尔的生命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他已经失去了战斗力,无法再对dio造成伤害。 我应该暂时把他藏在某个地方,直到战斗结束再献宝给dio,或者作为筹码威胁他们。 可是看着悲伤或是焦急的一群人, 我,以疯狂和虚伪著称的泰伦斯·T·达比,居然心软了! “公馆里有车可以送他去最近的医院,但是我无法保证他的生命。乔纳森先生,希望你知晓这一点。” 闻言,乔斯达陷入了某种困顿里,而波鲁那鲁夫则直接催促我快一点带阿布德尔走:“阿布德尔,保持清醒!” 即将昏睡过去的阿布德尔努力睁开眼睛点了点头,他面色苍白,身体的残缺也使得他看起来很可怜。 我的替身自虚空出现,将阿布德尔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 ……有点沉。 替身与本体是相感应的,我再一次意识到面前的几人块头有多大。 空条承太郎把受伤的小狗伊奇送到了我的怀里,面色沉沉:“阿布德尔,你要看到我们回来。” 说实话场面一度很煽情。 如果空条承太郎看着我的眼神再友善一点的话。 非常不合时宜的是,我守着虚弱的阿布德尔,满脑子都是:嘿朋友,成为我的玩偶吧,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身体,虽然它小了一点。 有一说一,作为我的玩偶,□□并不需要存活。 如果阿布德尔碰巧挺不住了——算了空条承太郎可能会打我。 我会挂的。 这样想着,我在遵守交通规则的前提下,以最快的速度将阿布德尔和伊奇送到了临近的医院。 “我的天哪,这个人经历了什么伤成这样?!” 医生和护士忙碌起来,阿布德尔当场被推进了手术室。 “小姐请你在外面等候,是的是的,住院费在那边交,等等,这里不接收小动物。” 还没等我说话,怀里的伊奇呜咽了两声,一双泪眼可怜兮兮的。 我立刻配合说:“它的主人遭遇车祸,不幸截肢,为了陪伴失血的主人,小狗不离不弃,一次次求助路人。” 护士:“……” 护士挤出两滴眼泪:“天啊瞧瞧它,好孩子,我带你去治疗。” 很好。 现在人在手术室,狗在护士那,钱也交了。一切都很完美。 我满意地离开了医院。 路过疗养区时,我似乎看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 没什么,应该是看错了。 我忽视了对方挥手的动作,飞快地坐进了驾驶位,在我踩油门的前一秒。对方扑到了我的车前盖上,声泪俱下:“泰伦斯!我亲爱的妹妹!” “不好意思,我并不认识你。” 滚! 可不可以踩油门啊!! 放弃了往日的风度后,我的哥哥达比哭的像条狗:“泰伦斯,我知道你讨厌我,就算是为了dio大人——” 哭声戛然而止。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眼睛眯了起来,作为最了解我的人,他显然明白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我的哥哥丹尼·J·达比,从善如流地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坐好:“接下来去哪?不要那么严肃嘛。” 行驶的路上,丹尼擦掉了眼泪,哦不,眼药水。 他声情并茂地叙述着养病期间对我的想念,而我面无表情地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