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陵,今儿个你和枯钰忙厨房,我扫院子” “平日都是各弄各的,为何今日我要听你安排?我那房里功课还没学完呢” “侨云涧来了人,可先生也没说什么,我拒绝” 梓潼瘪瘪嘴,这两个家伙,轴脾气又古板,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有朋自远方来,无缘对面不相识呐! “诶,我钥匙呢?”梓潼掏着口袋,当即紧张起来,那里面可是先生这些年积攒的宝贝! 完了完了,梓潼进屋翻箱倒柜,先生若是知道钥匙掉了,可不得将他丢到冰窖里活活冻死! “定陵,枯钰,你们可曾见过我那一串金黄钥匙?” 枯钰查着典籍,头也不抬,“忙的很,没处看” 定陵摇头,“冷静,快好好想想上一次看见它是什么时候,慌不来也急不来” 对了!那家伙! 梓潼风风火火往客房的位置去,“王公子,王公子在吗?” “嘘”蒋汐顶着浓厚的黑眼圈,轻轻掩门,拉他到一旁,“王霖似一大早就出去了,小聂铭刚睡着。潼医士找他何事?” “日上三竿,刚睡?”梓潼若有所思,“那孩子闯阵时不听话,摔坏了脑袋,后又中了先生的苦寒散。如今记忆全失,心智也有退化。刚睡下可是什么新症状?” “他昨夜缠着我讲故事,后半夜一直不肯睡,折腾到现在。应该不是其他原因” “姑娘真是有耐心”梓潼同情地看看蒋汐,随而转移话题,“梓潼来是有一事相求。那王公子昨夜询我有关涧内宝药之事,我只搪塞过去。可今晨打算去整理药房时,我却发现钥匙不见了” 梓潼面露难色,着急道,“姑娘莫要怪罪,梓潼绝无恶意揣测。只是先生从来对事不对人,那钥匙事关我的前途性命。我瞧着王公子机智过人,现又无所踪迹,不知该如何办才好。不知可否叨扰姑娘帮帮忙” 蒋汐点点头,随而眉眼轻扬,“侨云无外人,是我们来了才有此事发生,我理解。但蒋汐想先请潼医士回答一个问题。”蒋汐凑到他耳边,“那魇深公子,到侨云涧多久了,你们可知他姓甚名谁,可有家人朋友,又因何受难至此?他为什么要戴面具” 梓潼眨巴着眼睛,轻笑一声,“蒋姑娘曾认识像魇公子的人?是姑娘的哥哥?还是,知己,或者朋友?” 蒋汐稍显疑惑地看着他,梓潼倒不含糊,“我们侨云涧不算日子,日出日落,按部就班。大体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来的。兴许一个月,一年,十年......不,十年应该太久了。但我确定一件事情,他被先生带回来的时候,脸上尽是瘆人的伤痕。先生那时的样子同样可怕,我三人不敢上前,兴许他戴面具就是为了遮丑。倒是可惜了,瞧着魇公子身形气质,颇有那话本中美男的样子。” “不过,距离魇公子下床复养应该没多长时间。定陵挑水入窖每日一次,七次一轮,上回挑水,就是他帮忙洗的水缸,昨晨我瞅着那窖内水缸还没满呢。其余的,魇公子除了沉默寡言,心肠好,武功高强,便没有了” “姑娘,蒋姑娘?”梓潼在她眼前摆摆手,蒋汐这才回过神,“姑娘,可否帮帮梓潼?” “那钥匙锁的,可是侨云至宝?” 梓潼隐着动作,微微点头,“此事还得请姑娘保密。但我方才已去那里看过了,暂无异状。只是先生每次日落时都得进去检查,所以......” 王霖说眼见郝亮与神秘人相会,这才将他迷晕,今晨他俩都不在房内。王霖与这吴毅先生当是旧识,兴许还沾点血缘......“你可知魇公子现在何处?” 梓潼无奈摇摇头,“魇公子来无影去无踪,在此地一切任务都直接由先生安排。侨云虽不算大,但若他不在房内,除非自己出来,还真难得找到” “辰时快到了,梓潼得往药房去了。我再回去好好找找,倘使姑娘有消息,还请务必告知,梓潼没齿难忘” “医士客气” 梓潼匆匆离开,没走多远,“诶,姑娘,蒋姑娘,魇公子!” “魇公子,蒋姑娘寻你有事”梓潼作揖行礼完毕,接着往回赶。 蒋汐瞧着远处人影,迈出步子却有些力不从心。双手刚把眼皮撑起来,男子已到她身前一米处。 “何事?” “你功夫好,若今日无事,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一起找王霖?”蒋汐困意来了,说起话来如打蔫儿的花。 “不行”魇深毫不犹豫,蒋汐倏尔清醒了些,“可侨云的医士都有要紧事要忙......不,我不是说你没有要紧事,只是——” 蒋汐一时语塞,到底是神志不清,怎么现在这般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