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瞬的没了力量,男子迅速将她接住。自然地合上眼皮,她仿佛就这样渐渐进入梦乡。他看了看手中的安神香,右手顺势揽起她腿弯处,一眨眼功夫即到房门口。 聂铭的呼噜声传来,魇深思索片刻,轻功一闪,不一会儿就到了另一间房。门扉被内力缓慢推开,他悄然将她放下,温柔地为她搭上被单,将安神香放在床前木凳。留恋地等了些时候,他才起身闭门离去。 “魇深公子” 王霖右手食指扬着钥匙串,神采飞扬地冲他笑,“公子可知我家这丫头已有未婚夫君?男女授受不亲,公子如此堂而皇之将她带到自己房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传出去,怕是不大妥当” “钥匙还来,那不是你的东西” “诶?公子此话倒是提醒我了。”王霖笑容得意,“今晨我往这毅先生密室里逛了一圈,发现不少好东西” “原来西莎蔓和骨蚀散,并不是无药可解”王霖目光锋利直接,“或者说,两极相争,要么全损,要么全荣。就像这样——” 王霖一掌汇集毕生武力,直朝魇深攻去,不留一丝余地。 魇深躲不开,只得一手以同等力量还击,另一手护住身后,避免不必要的动静。 仿佛心中所想得到了验证,王霖咧嘴更灿烂,“你真的很在乎她” 魇深不答话,只以功力催引,二人退到左前方院内。 “因你体内盖世功力做渡,那两种毒终究得以共存。祸兮福之所倚,两种毒素在你体内不断斗争,反倒增强了你体内经脉的韧性,曾受的所有痛苦都变成今日出神入化的本钱。厚积薄发,小子,你可真是奇人” “你小点声” 王霖闻言哑然,无奈笑笑,随后却凝住了表情。 “你知道她昏迷过半月么?你知道她心痛到连嗓子都哑了么?你知道她一个人哭过多少回么?这几十日,你就在这好端端地躲着?你还是个男人吗?” 魇深低了头,沉默着没有答话。 王霖瞧他样子,越发来气,两步上前揪起男子衣领,“她喜欢谁你不知道么?她在乎哪个混蛋你不清楚么?哑巴了?” 一记重拳打在他肚子上,王霖愤恨甩开他,悻悻离去,“一个个的都蠢死了” 走了几步,王霖还是转过身来,怒意未消,“她重情义,不管你这面具摘还是不摘,别让她为难” 魇深默然,一溜烟的功夫就从王霖身边绕了一圈,金属哗啦响,“替你物归原主” “切” * “姐姐,姐姐,姐姐怎么还不醒?” “哎呀我说你这小聂铭,可是忘了蒋汐姐姐昨夜被你缠着连觉都没睡?如今你是精神抖擞,就让姐姐好好休息” 梓潼拍拍聂铭脑袋,腰间的钥匙铃铃响,东西是找回来了,但总不能瞒着先生,万一出点差错...... “小聂铭,去找你那王霖哥哥玩儿,梓潼哥哥还有急事要处理” “可是王霖哥哥也有急事——” 聂铭嘟嘴耸肩,往回折时恰遇魇深朝屋子的方向来,他还没发出邀请,便被魇深落往远处的眼神吸引。 “姐姐醒了!” 聂铭跨大步飞奔向前,“姐姐睡得可好,昨夜我不是故意闹姐姐的” “小聂铭长大了,知道关心人”蒋汐抚着他的后脑勺,孩子察觉到身后的人,嘴里藏不住事,“魇深哥哥把钥匙还给梓潼哥哥了,梓潼哥哥说姐姐是他的救命恩人。魇深哥哥跟我一样,在这里等了姐姐很久呢” 同是情怯的两双眼睛对向彼此。 隔着面具,她敛着情绪只得偏过脑袋,他掩藏的面色早已溃不成军。 “姐姐?姐姐怎么不说话?” “走吧,去找王霖哥哥” 蒋汐起身,带了带聂铭肩膀,孩子跳着小马步朝前跑,魇深随着她的动作转身。 她稳稳当当走了几步,右手即扶着太阳穴,整个人如顷刻失重般往后倒。 魇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身体的动作快过脑子反应,拦腰以臂膀护紧她。 细绳松动,空中弧线利落干脆,面具被她蓄谋已久的左手当即拉下,沾附的泪珠借着力道终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他如麻无措的心就这样被她撕开伪装。 毫无防备,一览无余。 时间仿佛不再流动。 蒋汐乱了心神,泪眼朦胧越发瞧不清眼前所见。 他红着眼眶,下意识倾身,永护所爱那般将她拥紧,锁入心间。涌出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