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数吐在了他的锁骨边,“惩罚——”
“莫?”怎么还有惩罚?
衣领被她的手指挂住拉到了胸口,李永钦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衔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拎起来了些,挑眉问:“现在难不成是在耍流氓吗?”
“别动我。”叶蓁蓁扯着他的衣领,眼皮半垂着,不悦地撅起嘴,精准地贴上了他的唇,“mua!”
好清脆的一声。
是他头顶绽开的烟花。
李永钦下意识舔了舔唇,“你——”
“坏男人。”
?
被强吻的人难道不是他吗?李永钦不可置信地反问:“我吗?坏男人?”
“嗯。”力气耗尽,她又倒回了他颈边,顺便还蹭了蹭,“我想吐。”
“……”什么想法都瞬间消失殆尽,李永钦只顾得上捂住她的嘴,“呀呀呀呀你忍一下!”
视线巡睃了一圈没找到垃圾桶,谢天谢地,这是间主卧,他果断把她抱到了洗手间,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洗手池边,才刚来得及抓住她垂落的头发,叶蓁蓁就趴在洗手池边吐起来。
她吐得厉害,像是要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干净似的,光是看着都难受到了极点。李永钦一下一下给她拍着背,HINA也终于带着水杯赶到,他接过水杯给她喂了小半杯,结果刚好上一会儿她又吐起来。
如此循环往复,几杯蜂蜜水喂下去,直到叶蓁蓁再也吐不出一点东西,李永钦和HINA都出了一身汗,而她则开始浑身发抖喊冷,26度的空调房里,谁都不正常。
醉酒失温可不是什么好症状,除了脸还是有点烫外,她的身体明显比正常体温要低,闭着眼靠在他怀里不住的发抖,李永钦用毯子把她裹上抱紧了些,拧着眉问HINA:“她以前喝酒有这么严重吗?”
“没有,很久以前有一次喝了一点点就吐了,之后就一直很少喝,今天喝得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早知道就该拦着点的。”HINA也万分后悔,说着说着想起叶蓁蓁喝酒的由头,便看向李永钦,神色认真了几分,“但是欧巴知道她为什么喝这么多吧?”
他又不是感情白痴,早在收到消息时就该知道了,李永钦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告诉我。”
“不客气,”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只是找来了罪魁祸首而已。”
“……几点了?”
HINA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四十多。”
他来时是晚上八点多一点。
“要不你先去休息吧,我看着她就行。”
“欧巴不回家吗?”
李永钦看了眼缩在他怀里坚决不肯躺床上的叶蓁蓁,已经连叹息都提不起力气:“现在好像不是能离开的情况。”
“……”HINA向他递去一个同情的眼神,“我先给她换件衣服吧。”
李永钦再三保证不会让她裙子上的红酒渍蹭上床单,蓁蓁终于肯暂时配合一点,死鱼一般躺在床上。房间里只剩下她和HINA两个人,HINA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她心心念念的裙子扒得一干二净,给她擦干净脸上身上的汗,在她的衣柜里搜寻一圈,对那些挂成排的漂亮吊带睡裙置之不理,从角落里扯出了她压箱底的蜡笔小新同款睡衣给她套上。
“我的裙子呢?”
眼睛都还闭着,说梦话呢?HINA没好气道:“没收了,今天不许穿裙子,女孩子在家里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给她换好了衣服,HINA朝李永钦扔下一句“接下来欧巴自己看着办吧,实在搞不定再找我”就功成身退,留下李永钦面对抱着玩偶蜷在被窝里不知是否睡着的叶蓁蓁不知所措。
仔细看来,她的房间的确还处在刚搬进来的状态,墙角堆着几个大箱子,洗手间除了纸巾和洗漱用品护肤品外一干二净,桌面也只有一台合上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些补品药品,甚至房间里连垃圾桶都没有一个,整间房存在感最强的,除了床上和她躺在一块的大大小小的玩偶,就只有立在桌上的那副画。
他画的画。
他再看向叶蓁蓁,就见她不知何时竟睁开了眼望着他,皮肤的潮红褪去了大半,漂亮的眸子里氲满雾气,全然不复平日的半分清明。
“好冷。”
李永钦给她掖紧了被子,可她还是抖得厉害,声音也带着重重的鼻音:“我快死掉了……”
他在床沿坐下,指腹反复摩挲她的眉骨,“不会的,乖,睡一觉就好了。”
约莫是已经折腾尽了精力,叶蓁蓁听话地合上了眼,干净的眼皮上细小的血管清晰可见,呼吸还有些混乱,时不时颤抖一阵,像是受了伤躲起来疗伤的小兽。
李永钦静静坐了许久也不见她有什么动静,猜她大概是睡着了,收回手想去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坐着,结果才刚放轻动作起身,就听到身后带着鼻音的嘟囔:“我睡不着。”
“……”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他又坐回她身边,戳了戳她的脸:“睁一下眼睛。”
她眼睛睁开了些,看着依旧不怎么清醒,李永钦在她眼前伸出两根手指,问:“这是几?”
“二。”
“这个呢?”这次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