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陆平,至于其他的,我不会去调查他,也没法调查到他。”
“所以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安潇潇无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这种无聊的酸醋?”
凌御琛不置可否。
一个身份隐秘却跟自己的女朋友关系密切的陌生男人,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不在意。
他抓住了她的肩膀,一字一句,说得极其郑重:“安潇潇,你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会瞒着我任何事。”
“你若信我,我便答应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信你?”
她避开了他的目光,咬着唇说道:“你奶奶的事,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如果连你都怀疑我的话,我就算自证清白,也毫无意义。”
“我知道不是你,所以你打算怎么做?还去找那个陆平让他帮你自证清白吗?”
“这种小事,陆平是不会管的。”
……
凌老太太入葬那天,凌御琛依旧将他父亲和继母给拦在了陵园外面。
他没有通知太多的亲朋,只寥寥最亲近的几人,安静与凌老太太做了最后的告别。
结束之后
,凌御琛支走了所有的人,独自一人在陵园里待了很久。
“奶奶,您在那个世界里,应该就和爷爷团聚了吧。”
他的手轻轻抚摸过墓碑,良久,沉默。
天空适时地下起了淅沥的小雨,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墓碑上面,不想让奶奶淋到一丝雨。
雨势很快就变大,他身上也被打得湿透,司机举着伞急匆匆地跑进来,撑在他的头顶。
“少爷,咱们回去吧。”司机说道。
他拿过伞,往陵园外面走去。
陵园在郊区,开车回市中心需要大约一个小时的路程,因为雨越来越大的缘故,高速上有一路段出了车祸。
司机看见前方拥堵得厉害,不得不在上高速路口前停了下来。
“少爷,现在也是饭点了,不如我们先去找个餐厅歇一歇,等前面的路通畅以后,雨小些再回去吧。”
凌御琛没有说不。
司机便转道将车开到了路边的一家餐厅门口。
他从汽车的后视镜看到,有一辆黑色的轿车似乎是在跟着他们,不过,这条路上拥堵成这样,和他们一样退下来找地方休息的车也不少,司机并没有在意。
餐厅的布置不算太精致,但在郊区这种地方,也没什么好
挑的了。
凌御琛没有胃口吃东西,只点了一杯红茶。
他想起,奶奶平时最喜欢品茶,他上个月托人从云南带来的新茶,还没来得及给奶奶送去。
这小餐厅里的红茶不算太好,入口有些发涩,他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杯子,怔怔看向窗外的大雨。
有个穿着深褐色西装的男人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竟在他对面直接坐下了。
“外面下了大雨,这餐厅里都是来避雨的,位置不够,不介意我来拼个桌吧?”男人说道。
凌御琛将目光从窗外收回,看清了对面人的容貌之后,顿时愣住。
这人眼熟得很,那天在警察局门口,带走安潇潇的人就是他。
“陆平。”他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陆平笑了起来:“看来,潇潇跟你说过我的名字了。”
这郊区的小餐厅,离市区尚且有一段路程,平日里谁会来这里吃饭,显然,这不是偶遇。
恐怕这个陆平,从一开始就在跟着他了。
“你是什么人?”凌御琛问道。
有侍者走过来,陆平随便点了一杯饮料,待侍者走后,才幽幽开口:“如你所见,我是安潇潇在名义上的丈夫,陆平。”
“名义上的?”
“这个意思就是
说,安潇潇并没有丈夫,当然,我的真名也不叫陆平。”
他倒是坦诚。
这和安潇潇告诉他的,也一致。
凌御琛并没有放下自己的戒心:“你来找我做什么?”
陆平笑了起来,他这人笑起来的模样,初看斯文温和,可笑容里却又蕴着一丝凛冽寒意,让人捉摸不透。
安潇潇那天也跟他说过,陆平是她捉摸不透的人。
他转着手指上的一枚尾戒,缓缓开口:“我打算把这个假丈夫的身份,落实成真的。而你,凌御琛,你是我的阻碍,所以我要除掉你。”
“好啊,你大可以试试。”
凌御琛忽然觉得,面前这人有些可笑。
他如此慵懒随意地说出这句话来,仿佛凌御琛只不过是他砧板上的鱼肉,真是痴人说梦。
他未免太高估了自己,又或者说,太低估了凌御琛。
然而,陆平却依旧是那副似乎已经全局在握了的模样,眼神一凛,语气已经锋芒毕露:“这可是你让我试的。”
话音未落,他忽然将手伸进了口袋,下一秒,一柄枪乌黑的洞口,已经对准了凌御琛的脑门。
他坐的这个位置临窗僻静,又有隔断挡着,餐厅里人虽然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