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欣回门这日,越王世子虞衡自然跟着一起。
拜见完长辈,赵欣欣留下陪祖母和娘亲说话,苏岫陪着赵家父子一起在园子里招待这位姑爷。
“姐夫。”苏岫叫人。
虞衡身材挺拔,剑眉深目,扶着苏岫肩膀:“成亲那日太着急,今日终于得见,欣欣说的没错,幼沅果真是聪明伶俐,人见人爱。”
苏岫笑眯眯道:“姐夫也是仪表堂堂,人中龙凤,跟欣欣姐是天作之合。”
“你俩够了,别互相吹捧了。”赵之麟笑着打断:“过来喝杯茶。”
苏岫笑嘻嘻:“之麟哥和表嫂也是天造地设地一对呢。”
赵之吟“啧啧”两声:“还真是个小马屁精,怎么也不夸哥哥两句?”
苏岫眯着眼睛看他:“之吟哥什么时候成亲再说吧,现在难道让我夸你是个举世无双的……光棍儿?”
“噗!”
赵之麟和虞衡一起笑出声,连在小辈面前一向严肃的赵家主都差点被茶水呛到,放下杯子让他们几个年轻人玩。
赵之吟横了他一眼:“说的好像你不是光棍一样。”
“可我还小啊,待明年我就十八了,到时若也找了心上人,之吟哥可别哭……”苏岫暗中掐指算了算,加上前世的二十几年,原来我才是那个老光棍。
“岚哥也还没有心上人,不光只有我。”赵之吟恼羞成怒。
苏岫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不愿跟这个已经开始无差别攻击的人说话。
“姐夫,之麟哥,喝茶。”苏岫端着小茶壶给两人倒茶,顺便给旁边的杯子也满上,留着给忙着吹牛的人一会润嗓子。
这时就见一个小厮急匆匆跑来:“大少爷,外面出事了。”
赵之麟认出是他安排给苏元身边伺候的小厮小山:“怎么了?”
“苏少爷在庆元楼和刘元朗对上了。”小山语气急促:“少爷快派人去帮忙,晚了可能要出事。”
“怎么会和他对上?千万别伤了人。”赵之麟边往外走边吩咐,绝对不能让人在越州出事,否则怕是会被连累苏岫。
见赵之麟脸色凝重,苏岫狐疑问:“刘元朗?”谁呀?
“刘家的人,大家一同在越州经商,原本同我们家关系还可以,生意上也有些往来。”赵之吟瞄了眼虞衡小声道:“不过刘元朗偶然一次见过欣欣之后就念念不忘,可是……欣欣怎么可能喜欢他?”
苏岫了然,原来是因爱生恨。
虞衡也一脸凝重,虚空握了下腰侧,那里平日应当挂着兵器,他知道这个小子,听媳妇说过,是个二世祖,整日只知会花天酒地。
“之吟留下来陪阿衡。”赵之麟回头道:“我和幼沅去便可。”
虞衡明白大舅子的顾虑,最近一直有人暗中在查越王府,就是文国公府带来的人,原本已经做好和今日要好苏元周璇,只是没想到那位苏三少爷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然避了出去。
另外他也真的很想跟去打爆那个觊觎他家夫人之人的狗头。
赵之吟也乖乖留下,大哥严肃时候的话还是要听的。
那么苏元这个虞都来的二世祖又是怎么和本土的二世祖对上的呢?
原来苏元得知马上就要启程回虞都,今天是赵欣欣回门日,那位越王世子必定会过来,苏元实在不知该怎么面对,又怕露出马脚,就想着到城中逛一逛,顺便尝尝小山前几日说的庆元楼烧鹅。
一直逛到中午,还买了些胭脂水粉,茶叶字画准备回虞都送人,中午便到庆元楼吃烧鹅,刚好碰到刘元朗也在这里招待朋友。
苏元自然是不认识此人,一开始大家各吃各的,中途却听隔壁桌的刘元朗说赵家坏话,苏元也没打算理会,谁家没两个仇人,更别说赵家生意做得这么大,有几个生意上的对家实在正常不过,只支着耳朵听八卦,看能不能听出什么来好回去跟他爹交差。
却不知道刘元朗越说越过分:“你道赵家生意怎么做得这么大?其中有一半该都是他们家女人的功劳。”
和刘元朗同桌吃饭的名叫邓文,也是越州本地人,不过早年一直跟着父母住在隔壁府城,最近才回来,对越州事知之甚少,听刘元朗说起赵家隐秘,便凑了上来让细说:“此话怎讲?”
刘元朗见邓文感兴趣,加之没有娶到赵欣欣,不知是否怨气郁结,便开始添油加醋:“赵怀庭家娶他也是为了赵家钱财,赵家自然也是为了靠山去的,不过可惜人死的早,那家人没得到好处,自然不愿给赵家通关系。”
“也是如此赵家如今才巴巴的把小姐嫁给越王府,想再找一个靠山。”
邓文道:“可我听说赵家小姐精于生意之道,手中也管着好些铺子,颇有些手段。”
刘元朗不怀好意道:“赵欣欣平日接触的都是些男人,你又怎么知道她的手段都是关于哪一方面?”
苏元却是已经听不下去,旁边跟着的小山也面色铁青。
“你是什么人,胆子不小,知不知道赵家小姐如今已是越王世子夫人,你脑袋不想要了吗?”
刘元朗见是个陌生面孔也不怕他:“你是赵家人?我没见过你,不会是什么穷亲戚来攀关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