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把一个身着紫色长衫的年轻公子哥按倒在苏元面前,那年轻公子哥就是刘元朗,还梗着脖子在叫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让我给你下跪,说出来吓死你……”
“怎么样,伤的重不重?大夫马上就来。”苏岫绕过跪在地上的人,凑近查看他的伤势。
苏元瞄了眼刘元朗:“他比我伤的严重。”自己不过是不小心被面前这小子打了一拳。
苏岫:……这个时候就不要比这种没用的东西了。
苏岫蹲下去仔细打量了一下刘元朗——长的还行,就是身体好像不好,一副空虚公子模样,跟他如今的姐夫一对比,看不上这个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刘元朗见个唇红齿白的少年光盯着他不说话,看了半晌后还摇了摇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什么看?还不快把我放开。”
苏岫道:“我是想听听你说你是谁,看能不能把我吓死。”
“我……”
“算了,我不想听你说。”苏岫打断刘元朗,然后指了另一个人,是押着他的文国公府侍卫:“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那侍卫道:“是他们对赵家口出恶言,三少爷看不过,便上前理论,谁知他们一言不合就动手……”
苏岫挑眉看苏元,苏元回避他的视线。
刘元朗差点被气死:“谁先动的手?”
不过显然这个时候没人听他说话。
“这个人诋毁越王世子夫人,还诋毁……”苏元顿了下:“二婶。”
苏岫目露寒光,赵之麟也面色不善:“乱议宗亲可是重罪,带回去把他交给越王府。”
“来人扶苏公子回去。”
“我又没事,不需要人扶。”苏元坐着不动:“而且我的烧鹅也还没吃完,让厨子再给上一份。”以后可能就吃不着了。
苏岫翻了个白眼。
赵之麟笑了声让人去找掌柜赔偿店里损失,顺便再上一桌菜。
三人一起吃了才回去,府里人也刚用了饭,正坐在喝茶。
“听说你们留在庆元楼用饭,便没等你们。”赵怀庭笑着拍了拍苏岫和苏元:“怎么样,庆元楼的烧鹅是不是很不错,喜欢的话以后让之麟给你们亲自送到虞都。”
苏岫笑嘻嘻应下:“那就先谢过舅父。”
苏元也学着苏岫顶着嘴角的淤青笑嘻嘻,他也有舅父,可是从不会跟小辈这样亲近,是以他也不知该如何表现。
“今日多亏三少爷。”赵怀庭又道:“否则欣欣闺誉差点让那刘元朗毁了,阿娴在地下也要不安眠。”
虞衡走出来抱拳:“愚兄也该谢谢元弟。”
“世子客气,都是一家人,若我听到了却无动于衷,那才是不应该。”苏元面红耳热。
“哈哈,说的好。”赵怀庭又拍了拍苏元肩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西市那边有赏花会,下午要不要去看。”赵之吟凑上来。
“元弟的伤要不要请大夫来上点药。”虞衡顾虑道。
“无碍。”苏元赶紧道,虽说他也不爱逛什么赏花会,不过有跟越王世子接触的机会,他当然要一起去,不说能不能查到什么,先搞好关系肯定没错:“刚才在庆元楼已经找了大夫,这点伤不算什么。”
……
果然没过几天,又一封从越州来的信便到了,虞应淮抽出信展开,信中一如既往的说着自己见闻,不过字里行间明显带着心虚。
“定好回程的日子没动身,又逗留了几日,不过不怪我,是苏元惹了点小麻烦,身上带了伤。伤又是为了我表姐和母亲所受,舅父就留着等苏元伤好才让我们启程。”
“我还亲手给应大哥做了件礼物,应大哥一定会喜欢……”
信中还夹着几张大字,虞应淮失笑:“写的倒是工整,之前要么就是途中颠簸,不方便写字,要么就是越州事多,静不下心,保证有了时间一定都补上,都是先找借口再求饶,如今倒是有时间了!”
肖陏笑着道:“苏公子这是想着先笼络您呢!”
虞应淮不置可否,哄起人来倒是五花八门,却又想到了其它事,叫来陆北。
“苏清越有什么动静?”
陆北禀道:“送了两封信出去,一封往乾州,一封送去国舅府,它自己倒是没再出过门。”
说完从袖中掏出两张信纸递给肖陏,“这是抄下来的信中内容。”
肖陏接过来呈给皇上。
虞应淮扫了一遍,冷笑,“还真是滴水不漏!”
陆北又道:“苏清锦当年是在江宁遇到山匪袭击身亡,事后朝廷派兵剿了那些山匪,却并未查出山匪为何会袭击官员,只猜那些人是抢劫过路人钱财,碰巧遇上了他们,如今看来,那些山匪怕是替人背了黑锅。”
“文国公跟苏清锦的死一定有着什么关系,臣又想不明白,他是嫡子也早就承袭爵位,苏清锦与他有何威胁?”
虞应淮道:“苏清越此人一直不显,朕道他不过又是一个庸碌之人。”
虞应淮一只手放在桌上轻轻敲着,另一只手重新拿起信纸:“你带三十近卫去往乾州接应苏岚!”
“是!”
留陆北去办事不提,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