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一片沉静。
最尴尬的还属在一旁的檀太医,本来好好的谈论如何治疗的问题,怎么就忽然扯到了这夫妻俩的私人情感上面了呢。
檀太医轻咳了一声道:“你们先聊,老朽家中还有草药未晾,先行告退。”
打破沉静,时聿起身便要去送送檀太医,“这些时日多亏您尽心尽力,我送您。”
“不必送了,时大人还是留在这儿,把该问的问了吧。”
檀太医拒绝了时聿的相送,反手将时聿关在了屋内。
这下只剩下时聿尴尬了。
他倒不是羞于问出那句话,而是害怕问了后,答案并不是他预想中的那样。
倘若没有预想中的答案,那还不如就不问出口。
也好过听了她的话后徒增难过。
“我喜欢夫君。”
一道脆生生的话音落地。
“你方才说什么?”
时聿方才的胡思乱想一下就被摒弃了个完全。
“我说,我喜欢夫君,很喜欢的那种。”
初念秀白的小脸没有血色,眸光认真又坚定,削薄的肩膀撑着身子,有种穿越风雨而来的脆弱感。
她没有忘记关于时聿的一切,并且自废墟一事后,她笨拙但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
时聿那张原本线条冷峻的面庞也微微泛出了酡色。
原来年少时的怦然心动,在经历岁月与生活的磋磨后,也能依旧如新。
一句“喜欢”在他脑中不知滚了多少遍,他才朝初念靠近。
步子迈的很慢,神情却期冀。
就像曾被人类抛弃过的小狗,再次感受到温暖时,依旧选择相信的靠近。
他把初念两只“粽子”似的小手捧在手心,刚想开口,门外响起昭戍的声音。
“主子,您昨夜说的那些话果真有用,梦娘肯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