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禾,我几乎没对你主动出手过,因为我不想我们两个女人斗来斗去,真正出轨的贱男人美美隐身。”
“比起和你为了一个留不住的男人扯头花,我更想建立自己的新生活,我一次次被动应战,你和傅闻州一次次得寸进尺,真以为我没脾气吗?”
“动我的花生,你想死直说!”
宋语禾呛了几口马桶水,手脚像八爪鱼一样挣扎。
虽然马桶被佣人打扫得很干净,可毕竟是排泄的地方,宋语禾越想越恶心,哇地一口吐出来。
呕吐物混在马桶水里,糊住了宋语禾的口腔、鼻腔。
颜黛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更用力地把宋语禾的头按了下去。
渐渐地,宋语禾撑不住了,挣扎的力度慢慢小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股大力把颜黛往后拉去。
“颜黛你疯了,你真的想要溺死语禾?!你这是杀人知不知道!”
紧追赶来的傅闻州,刚到就看到颜黛把宋语禾按在马桶里,眼里的恨意像是要把宋语禾大卸八块。
他担心地搂着宋语禾,宋语禾好不容易呼吸到空气,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颜黛姐,你居然追到家里来打我,欺负人不是这么欺负的,呜呜呜……”
颜黛看着傅闻州维护宋语禾的姿势,倏然清醒。
“呵,差点把你给忘了。”
虐待花生的是宋语禾,可把花生交给宋语禾的傅闻州也不无辜!
他们都该死!
颜黛走出卫生间,在别墅里环视一圈,最后在客厅看到一个装了一半果皮垃圾的垃圾桶。
傅闻州一路搂着宋语禾跟着她,“颜黛你到底想干什么,花生已经没事了,你能不能冷静冷静,不要这么咄咄逼人。”
“没事了?那你吃一把垃圾试试!”
颜黛抓起一把果皮纸屑,趁傅闻州张口说话的功夫塞了进去。
傅闻州猝不及防。
他有洁癖,吃到变了味的果皮,一股恶心的感觉顿时从胃里翻涌到口腔。
颜黛怕他吐出来,又往里怼了怼,“你不是说没事吗?那你多吃点!”
宋语禾惊呆了,甚至都忘了去拉她,“颜黛姐,你、你……”
“你什么你!宋语禾,你欺负花生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惹到我,花生是我的宝贝,别说是你了,就是傅闻州敢动它我都跟他拼命!你几斤几两,敢拂我的逆鳞?”
颜黛对花生受委屈超过自己受委屈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她是人,人遇到不公可以反抗,可以躲避,可花生只是条小狗,它不会说话,受了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
如果作为主人,颜黛不能保护好她的小狗,那她对不起的是这小狗的一生。
傅闻州受不了嘴里的异味,要吐,颜黛怕他吐自己身上,赶紧松了手。
“傅闻州,现在你还觉得花生没事了吗?你吃的只是一点变质的果皮,可花生肚子里是一堆消化不了的垃圾!它该有多难受啊?”
宋语禾这会儿终于明白颜黛打上门的原因了。
她是为了花生来兴师问罪的。
没想到一条小畜生给她惹来这么大麻烦,宋语禾的脸色煞白。
当初她把花生要过来养的原因很复杂。
一是因为知道傅闻州很疼花生,隔三差五就会回老宅看花生,她想着把花生要过来,是不是傅闻州就能多来她这里了?
二是因为听说时俪很很烦花生叫,影响她休息,为了讨好时俪,她就跟傅闻州说想帮阿姨减轻一点精神负担,而且她很喜欢小狗,愿意照顾花生,顺利地把花生要过来养了段时间。
宋语禾一直都知道花生是颜黛的狗。
当初颜黛收养剧组流浪狗的事上过新闻,被媒体称为“人美心善”。
她太讨厌颜黛了。
每次从颜黛这里吃亏,宋语禾就会拿花生撒气。
要么饿花生几天,要么不给它水喝,要么掐花生肚子,要么扇它嘴巴,甚至心情不好还会一脚把花生踹飞。
因为怕傅闻州发现,宋语禾都尽量不给花生制造明显的伤痕。
花生肚子里那些不能消化的垃圾,是她被颜黛抢了代言回来之后,硬给花生塞进去的。
有纸壳子,有塑料袋,有狗狗玩具。
花生那天被她折磨得苦不堪言,一直惨叫。
她本以为过几天花生拉出来就没事了,没想到傅家的佣人一大早就派人来把花生接走了。
她白天还纳闷,好好的怎么又不把花生给她养了。
现在知道花生被虐待的事情东窗事发,宋语禾打死也不敢承认是自己干的。
她委屈巴巴地否认:“颜黛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欺负花生了?”
傅闻州终于缓过神来,去接了几杯水疯狂漱口,却怎么也洗不掉嘴里恶心的味道。
他忍着不适开口:“颜黛,花生是条狗,小狗都会顽皮,它在家里乱吃垃圾,跑跑跳跳,磕到碰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忘了它小时候还啃拖鞋,咬凳子了?不要什么问题都硬往语禾身上推。”
“现在你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可以消停了吗?”